第六百一十九章 階下囚(1 / 1)

九龍拉棺 小醜 1096 字 2個月前

我心中預感很不妙,然而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我隻有更加賣力地催動經咒,將法咒念力全都鎖定在笠布身上。

那股氣流距離笠布僅有半米,他臉上卻仍舊帶著陰測測的笑容,忽然把手伸向溶洞的一側,拽出一個體型消瘦的女人,猛地擋在了自己身前。

“啊……”女人正在驚呼,而我則通過對方惶恐的表情讀懂了她的身份。

是香卡!

我心中悚然,沸騰到極致的殺意忽然被驚恐取代,雖然法咒鎖定了笠布,可在打中笠布之前,勢必也會擊中被他擋在麵前的香卡。

我遲疑了,就這麼一秒鐘的功夫,笠布忽然大笑起來,隨後我感到身後有一股冷風襲來,本能地放棄催動法咒,將身體一偏,瞬間便感受到一股陰冷的力量襲遍全身,身體一下就栽倒在地上。

那股陰冷的氣流很快衝破了我的防禦,幾乎延伸到了我們的每一個細胞當中,我渾身麻木,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了,怒視著不遠處正在狂笑的笠布,大喊道,“你根本就是個陰險小人!”

“鬥法不在乎過程,隻在乎輸贏!”笠布的笑容依舊是那麼陰冷,他猛地推開了擋在麵前的香卡,露出陰森的獰笑,“你本來有機會打傷我的,但你做錯了兩件事,第一是不該放棄觀察環境,其次,你不該遲疑那一下!”

我怒吼道,“因為我是人,不是你這樣的畜牲!”

“嗬嗬,罵得好,現在你已經成為我砧板上的魚肉,隨便你怎麼罵都行。”笠布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背負雙手走向我,將腳尖擱在我下巴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說,

“你完了,我本來打算現在就殺掉你的,不過你剛才爆發的那一下讓我很吃驚,你身上肯定養著一隻本命蠱吧,這麼厲害的東西居然會在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你想怎麼樣?”我渾身僵硬,連動也動不了,隻能發出沙啞的怒吼。

“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早就死掉的,你的精血對我有用,我會留著你,再慢慢取出你身上的精血!”

笠布陰冷地拋下一句話,隨後把手伸進了口袋中,然後取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寶鼎。

這玩意非金非玉,模樣像極了一個插香的鼎爐,可鼎爐內部便彌漫著森然的邪氣,充滿十足的詭異感,隨後他從懷裡摸出一把小刀,將刀尖輕輕挑在我的中指上,將傷口中擠出的精血全都倒入了鼎爐中,在找塊黃布將鼎爐蓋起來,重新放進了口袋。

之後他站起來,冷冷地看著我說道,“二十年了,我一直在尋找能夠修補神鼎的東西,這些年我想儘一切辦法都沒成功,不知道你的血效果怎麼樣,放心,短時間內我不會弄死你,我會幫你關起來,定期從你身上獲取精血,等我的神鼎修複成功之後再拿你祭鼎!”

說完他站起來,看向蜷縮在一旁的香卡,怒斥道,“賤人,你居然敢背叛我,留著你已經沒用了,現在我就送你去見自己的父母。”

“不要……不要殺我!”香卡發出尖叫,像隻受驚的小雲雀把身體死死地蜷縮成一團,每個細胞都在發抖。

“哼,勾結外人,還有臉向我求饒,像你這種吃裡扒外的女人根本不配活下來!”笠布冷冷地揚起了手中的尖刀,正要對準香卡一刀刺下去,我使出全身的力氣狂喊道,

“等一等!”

笠布慢慢地把頭轉向我,冷哼一聲說,“你這個階下囚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吃力地揚起了脖子,“放過她!”

“你在求我?”笠布一臉揶揄地將匕首收起來,雙手環抱著胸口道,“你憑什麼要求我放過這個女人?”

我厲聲道,“你想拿我的精血,必須保證我活下去吧,雖然現在的我沒有能力殺你,但自殺的能力還是有的,如果你敢動這個女人,我會立刻死在你麵前!”

笠布的臉色極度難看,“你威脅我,我不信你有自殺的勇氣。”

我緊咬牙關,一字一頓地說,“信不信在你,我把話放在這兒,如果你殺了這個女人,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笠布不再說話,冷冷地與我對視著。

對視了整整十幾秒,笠布忽然大笑起來,“你為什麼寧死都要保護這個女人,難道你和她很熟悉,還是說你已經看上她了?”

我一臉不齒地說,“彆把我想得跟你一樣,我救她,是因為她也幫過我!”

“我明白了。”笠布點點頭,然後似笑非笑著說,“雖然你救走了我的俘虜,卻把自己留給了我,對我而言,你的作用遠比那個女人更大,看在你這麼為我著想的份上,今天我就發一發慈悲,暫時留下你和這個女人的命,如果你不想讓她受苦,那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千萬彆想著逃跑,不然,你每跑一次,我都會從這個女人身上割下點東西,明白?”

我冷冷地說,“你就是個瘋子!”

“哈哈……好就沒人這麼罵過我了,真痛快!”

笠布發出瘋狂的笑容,忽然間,從他手中射出一道灰色的氣流,我渾身酸麻,根本無力抵抗,眼睜睜看著那股氣息卷中了我,隨後隻覺渾身麻木,異常的難受,不久之後便直接暈了過去。

……

昏迷了不知多久,當我的意識再度察覺到身體存在的時候,首先感受到了是一片麻木和冰冷,耳邊則縈繞著淡淡的流水聲,一股水流衝刷在我身上,我渾身冰涼,麻木地睜開雙眼,入眼處首先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這是哪兒?

我遲鈍的腦神經一時間還轉不過彎來,沉默了良久,直到視線逐漸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才發現自己被困在了一座水牢裡,應該是之前用來關押玉珠和勇哥的那個地方。

腳下是潺潺的水流,水麵已經沒過了我的腰,我整個人則仰躺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上,森冷的水流一遍遍地衝刷過我的身體,我徹骨的森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擺子,將麻木的視線轉向水牢上方。

頭上隻剩一個直徑半米的小鐵窗,是唯一能夠透氣的地方,四周一片死寂,除了潺潺的流水,我再也感知不到任何東西。

看來,我已經徹底淪為笠布的階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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