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商手掌微微收攏,李成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隨即癱軟在地,再無半點動靜。
將李成解決,葉商目光落在姍姍身上,後者被其冷冽的目光嚇踉蹌後退。
“你你,你彆過來。”
姍姍很想掉頭就走,可惜雙腿根本不停使喚,難以挪動分毫。眼睜睜看著葉商一步步逼近,先前還趾高氣揚的惡毒女子,竟被嚇哭了鼻子。
撲通。
“不關我事,是李成指使我這麼做的,求求你,放過我。”在葉商強大的威壓麵前,姍姍著實被嚇破了膽,跪倒在地哭喊著求饒,甚至不惜扇自己耳光,祈求葉商不要動手。
地上的殘肢,昏迷不醒的李成,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姍姍,眼前的葉商,絕不是此前那個任人欺負的懦弱廢物。
葉商神色淡然,來到姍姍麵前,拍了拍她臉蛋,嘴角微微勾起,“你應該慶幸你是個女子,我向來不習慣對女人下手。”
“真,真的?”聞言,姍姍喜出望外。
“回去轉告李成背後的家夥,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他算。”
李成所在的李家勢力不及葉家十分之一,若不是受人指使,跟他十個膽,都不敢過來找葉商麻煩。葉商是葉家的野種沒錯,但要處置他,還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至於指使李成找葉商麻煩的背後黑手,除了葉家的那幫堂兄弟還有誰?
說白,姍姍和李成隻不過是一顆棋子,殺了他們隻會臟了葉商的手。
扔下一句話,葉商再次微笑著拍打姍姍的臉蛋,而後起身就走。
直到其身影消失在雨夜之中,眾人才猛然回神,一片嘩然。
“不是吧?那真是葉家出了名的廢物?與傳聞中描繪的不一樣啊,我咋感覺他是個狠角色。”有人驚叫道。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此言一出,立馬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萬一他沒走遠,聽到你的話,還不折返回來要了你的命!”
聽聞,眾人的臉色皆變,議論聲都小了許多。
今晚注定是不尋常的一個夜晚,怕是目睹葉商的所作所為的那些人,都對廢物一詞有了新的認識。
葉家大宅,彆致的書房內。
砰!
“混賬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成,要你們何用!”
拍案而起的青年叫葉康,是葉家老二的長子,亦是葉商的堂哥。
此刻,葉康眉宇緊鎖,臉色陰沉,站於他對麵的幾人噤若寒蟬,麵對葉商的質問,頭都不敢抬一下。
不錯,背後指示李成的人正是葉康。
上周,葉家老爺子不知道是大發慈悲,還是腦子抽了,竟然在葉家宗祠會議上說要讓將葉商的名字納入族譜。
納入族譜,就當是承認了葉商的身份。本來葉商的存在就被葉家當成恥辱,恨不得將其除掉,老爺子這般提議一出,自然是遭到了眾人反對。偏偏老爺子不停勸告,一意孤行。
實在拗不過老爺子,眾人隻得明麵上同意,實則暗地裡動了歪心思。
正是因為這個,才有了酒吧麵前荒誕的一幕。
葉康如意算盤打得不錯,想著借外人之手,將葉商打殘致死,葉商一死,老爺子的提議自動作廢。更何況,事後即便葉三叔追究起來,葉康也可以將一切責任推給外人,置身於事外。
隻是可惜,原本以為十拿九穩,到頭來不料李成一夥人非但沒能將葉商除掉,反而被其狠狠教訓了一番。
“你們最好給我個合理解釋,不然……你們知道後果。”
後果……二字讓幾人渾身不由得一顫,想到葉康那些懲罰手段,皆是感到頭皮發麻。
“少爺,聽聞葉商貌似換了一個人似的,身手了得,手段毒辣,李成他們……”
“嗬。”沒等手下把話說完,葉康就笑了,“誰不知道葉商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平日裡在我們葉家,連被傭人欺負都不敢吱聲的貨色,你跟我說他身手了得,手段毒辣?”
“可是,少爺,這一切都是酒吧保安親眼所見,他眼睜睜看著葉商將李成一夥人打倒。”
“夠了,我不想聽這些借口!”
葉康目光掃過幾人,“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不想再看到那個廢物出入葉家大門,如果辦不到,那就彆怪我這個當主子的翻臉不認人!”
“都聽明白了嗎?”
“是是是,少爺放心,那個野種絕對活不過三天。”
“哼,最好是這樣!”
葉康交待完一切,正準備坐下,突然間,心底一陣悸動,似有危險降臨。他下意識抬頭往外一看,當即瞳孔一縮。
隻見不知何時,葉商竟然悄無聲息出現在書房門口,他就像鬼魅一般,出現得如此突然。
葉康心中驚駭,書房門明明由內反鎖,他是怎麼進來的?!
書房內,隨著葉商的憑空出現,霎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兩堂兄弟隔空相對,一人錯愕,一人淡然。
“我的堂哥,就是你找人對付我的?”
良久,葉商率先開口,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他渾身濕透,襯衫上還沾有血跡,略顯狼狽,似剛從一場大戰中脫身。
葉康眉頭一皺,他身前的幾個狗腿子則是如臨大敵,紛紛擋在葉康身前,生怕一言不合葉商就會動手。
這般陣仗,看樣子是忘記了,眼前的葉商隻不過是方才他們口中不屑一顧的廢物。
麵對葉商的質問,葉康先是心頭一驚,不過很快,驚駭被冷笑所取代。
“沒想到,你這廢物居然還真能活著走回來,沒錯,的確是我派人動的手。”
葉商故作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葉商,實話告訴你,正因為你的存在我們葉家被他人恥笑!作為葉家正統子弟,於情於理我都有責任維護葉家的聲譽。”葉康沉聲直言。
“所以這就是你除掉我理由?”
“哼,不怕告訴你,不但我想除掉你,葉家上下都想除掉你,若不是三叔屢次阻攔,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葉康說完,目光一凝,再度冷笑道,“不過,你從李成手下逃脫,不去找三叔庇護,還敢來我這,不得不說,你真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