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幾個字徹底讓葉商對麵前之人佩服了。
這種反應力甚至比葉商還要快一步,之所以這麼說,絕對不是因為葉商謙虛。
葉商敢來這裡自然是做好了準備,將自己的精神力釋放,形成了一個屏障,隻要有人踏進他設立的屏障一步,葉商就能立刻察覺到。他設定的範圍,是從監獄的入口開始。
但葉商現在卻在那人提醒過他後才有所察覺,這就證明,這人的天賦能力確實出眾,不誇張的說,也許葉商在踏入監獄開始,那人就已經知曉葉商會來。
隻是為何會判定是來找他的呢?葉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人身上的傷,雖然有腐臭的味道,但並不是從傷口傳出來的,恰恰相反,傷口部分都被處理過,看起來可怖,但並不致命,也沒有潰爛的跡象,身上的臟汙不過都是結痂,這是有人被治療過的現象。
照理說這人應該隻是脫力,為何出呈現出死氣,想來應該每天都會有人來看此人,想要從此人口中問出些什麼話,所以才會受到皮肉之苦。
隻是……葉商眯了眯眼睛,猛地湊近,盯著那些傷口,有些隱約見骨,又去看了看那人的臉色,頓時腦海中劃過了什麼,但一閃而過,葉商並沒有抓住,他隻是覺得這人跟以往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這千萬分之一的概率,也許不僅僅是體現在這個方麵。
那人也沒繼續說話,隻是抬抬眼皮,看著葉商的一舉一動,如果這個時候葉商能夠抬頭看一眼,也許就會看清楚這人眼中的劃過的名為貪婪的欲.望。
葉商沒有看到,不止是沒有看到,他更沒感覺出這人哪裡有不對,濃鬱的氣味是從這個人身上出來的,呼吸之間,都是這種味兒。
有趣,有趣,有趣,葉商忍不住讚歎著,如果閉上眼睛,聚精會神完全憑五感,就連葉商都不會認為麵前有一個活人,反而他會以為麵前是堆屍體。
“轉動那個台子,裡麵有暗道,現在沒有人你可以躲起來,再不躲起來,就來不及了。”
看葉商正在房間內轉悠,那人又忍不住出聲。
葉商一愣,神秘莫測的看了那人一眼,也沒說其他的徑直走到台子前,輕輕一轉,頓時“哢哢”兩聲,地麵就出現一個被僅容一人通過的出口,二話不說就鑽了進去。
剛剛躲好,監獄的門就被推開,從腳步聲,葉商判斷有三個人。
那人會幫助葉商,葉商並不意外,畢竟葉商的出現對於那人來說可能是唯一可以出去的機會,要是單憑他自己能出去,現在早就溜之大吉,怎麼會慘兮兮的呆在這裡。
光看傷口的愈合跡象以及新傷,葉商才斷定每天都會有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需要控製這個人在眼皮底下,每天接受嚴刑拷打,卻不能讓他喪失性命。
葉商跟他剛剛接觸的時間實在短暫,除了那人身上的氣味,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不同,他正想著,就聽到“啪.啪.啪”三聲響,是鞭子打在在rou體上的悶聲。
二話不說上來就直接用刑?看來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先軟後硬這種說法,上來就挨打,誰會說實話!不過聽動靜,那人也是個漢子,居然一聲不吭。
“啪.啪.啪!”又是三聲!
“說,配方是什麼,配方在哪裡!”聲音很尖細,像是男人在捏著嗓子說話。
葉商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這吊著嗓子的奸細聲音,一聽到身上就是股惡寒!
不過配方?什麼的配方?葉商集中精神繼續聽,他心中隱隱覺得,繼續聽下去,他可能會知道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東爺可沒什麼耐心,你還想繼續在這裡吃苦頭?都是給賣命的,誰活著都不容易,老老實實的做事拿錢賺還不好?何必把自己折騰到現在這種地步,聽我的一句話,把配方乖乖說出來,日後你想要什麼,東爺定不會虧待了你。”
尖細的公鴨嗓突然放軟了聲音,應該是想要好言好語的說話,殊不知他這種尖細嗓子一壓低聲音,更顯的可笑。
那人一直沒開口,甚至吭都不吭一聲。
葉商剛剛就發現了,那人雖然有氣無力,但並不是因為他身上的傷口造成的,隻是單純因為體虛!想到這點葉商就很不理解,這種體虛,就跟去沙漠長期暴曬沒水喝的感覺類似。
不是疼的,而是單純的餓的,渴的……所以葉商才覺得此人不簡單,甚至葉商可以肯定,如果他今天沒發現這人,這人的下場絕對不可能是抗受不住皮肉之苦而死。而是會活生生餓死!這就更可笑了,都有人給他請醫生看傷口,難道會不給他水喝飯吃?
葉商胡思亂想的當口,又聽到公鴨嗓開口了。
“遲醫生,聽我一句勸,隻要你把配方說出來,東爺會待你入上賓,日後你要什麼,東爺定然都隨了你,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事兒你可比我懂,在過幾天,等東爺真的沒耐心,遲醫生後悔也就來不及了,你說誰會跟錢過不去,跟錢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啊。”
那人姓遲,葉商聽到了對方的稱呼,果然是個醫生,但什麼配方居然會如此大動乾戈?
葉商腦海中莫名聯想到了關押在上麵監獄裡麵的人。
說是囚犯,但實際上,也許都是實驗體,配方難道跟實驗體有什麼關係?
想想前幾天遇到的人形的怪物……葉商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不過這個念頭一出現,葉商又冷靜思考片刻否決了,他不能凡事都往實驗上麵想,也許是彆的,現在太武斷,不好……葉商正想著,就聽到那人突然開口了。
“彆指望老子會滿足東爺的如意算盤,讓他天天躲在自己家裡當個縮頭烏龜去,指望老子的配方給他謀財害命,老子還沒他這麼不要臉,我呸,真是好笑!”
那人好像恢複了不少力氣,這話聽的讓人格外清楚,口氣中的嫌棄十分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