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隻好摟著傅霆的脖子,以免掉下來。這樣正中下懷,某人笑得十分得意。
前行了一會,寧婉忽然尖叫起來,“啊——”
傅霆回頭,“怎麼了?”
“你……你看前麵。”寧婉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一眨不眨盯著前方。
傅霆順著寧婉的視線看過去,額頭處出現三道黑線。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有一條大花蛇,蛇身有碗口粗,繞了大樹兩圈多。此時正吐著蛇信子看著眼前的人,除此之外,蛇身上還帶著很多細密的小洞,似乎是流血,看起來十分恐怖。
“好大,好恐怖……”寧婉慌亂極了,四處看了看,“你們繞過去走吧?”
這麼大的蛇傅霆也第一次見,“好。”
兩人想要繞開大樹,哪知道大花蛇從大樹上下來,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寧婉十分害怕,抓緊了傅霆的脖子,“怎麼辦?它好像不想讓我們過去。”
“不用擔心。”傅霆步伐輕快,迅速繞開了大花蛇。哪知道大花蛇忽然撲過來,張開了嘴。
“啊——”寧婉再次發出尖叫。
傅霆抱緊寧婉的雙腿,側身閃過去,並迅速衝往前方。他背著她往前跑去,偶爾回頭看一眼。
漸漸地,大花蛇似乎體力不支,很快消失在叢林中。
傅霆又背著寧婉走出去好遠,確保和大花蛇保持很長距離才放慢了腳步。
“你放我下來,我們休息一下。”
傅霆把寧婉放下來,找到一個大石頭坐下休息。寧婉從背包裡拿出紙巾給他擦拭,“剛剛謝謝你。”
“你真的想謝謝我?”
“嗯。”
某人的眼裡出現一抹壞笑,閉上眼指著自己的唇。
這意思十分明顯,但寧婉根本不肯,坐在一側不動。等了許久不見吻落下來,他睜開了眼,“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連一個吻都吝惜?”
寧婉從包裡拿出一瓶水遞給傅霆,“給你,喝水。”
傅霆看著寧婉,並沒有接的打算。
“不喝是吧?不喝我喝!”寧婉擰開瓶蓋,自己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傅霆搶走了寧婉手中的水瓶,低頭親上了她的唇,並將她口中的水過渡到自己口中。
寧婉目光呆滯,腦袋一片空白。
喝儘了所有水,傅霆滿足的舔舔唇,“嗯,很甜。”
很甜什麼嘛?寧婉背過身去,氣得直喘粗氣。
傅霆的食指在唇上摸了摸,嘴角出現笑容,好一會,他拿著水瓶往嘴裡灌。
“你看那邊!”寧婉直直望著前方。
“什麼?”傅霆望過去,立即說:“快站起來。”
前方地麵上有很多死去的老鼠,老鼠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那黑色蟲子看起來有螞蟻大小,肚子圓滾滾的,占據了三分之二的身體,但身形十分敏捷,在老鼠身上鑽來鑽去,來去自如。
“之前那條大花蛇,是不是……是不是……”
“是。”
寧婉往傅霆懷裡縮了縮,“我們快……快走吧。”
傅霆也正有此意,因為那些黑色蟲子正他們這邊走來。
轉身,兩人迅速往回跑。跑了幾步,兩人發現眼前也是黑色的蟲子,於是又轉了方向。
黑色蟲子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跑到了兩人腳下。傅霆把寧婉背起來,冷聲道:“抱緊了。”
寧婉緊緊抱住傅霆,“小心點。”
傅霆如矯健的勇士,穿過雜草和各種大小的石頭,迅速在叢林裡奔跑起來。
黑色蟲子一直在追著,但慢慢的有些蟲子落在了後麵。
為了甩開這些該死的蟲子,傅霆不減速度,繼續往前衝。
腳下不知道踩了什麼,他的身體沒法保持平衡,隻能歪向前方。在千鈞一發之際,他雙膝落地,將寧婉緊緊壓在身上,沒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你還好吧?”寧婉想要從傅霆身上下來。
“彆動。”傅霆低聲說著,再次站起來往前跑。
寧婉回頭,看到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還沒有放棄,一直在死命追逐著。
“抓緊了。”說完後,傅霆如獵豹一般,奮力奔跑起來。
跑出去好幾百米,傅霆終於停下來。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大花蛇也沒有黑色蟲子。
寧婉從傅霆身上下來,正要說話,忽然閉上了嘴。
“你又看到了什麼?”傅霆喘息著,取笑道。
寧婉紅了眼圈,低頭查看傅霆的膝蓋。他的膝蓋被野草蹭傷了,薄薄的運動褲下帶著血漬,從刮爛的縫隙來看,傷的並不清。
“我幫你出來傷口。”
“沒事。”傅霆拿開寧婉的手,“這裡不知道安不安全,我們最好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寧婉還是擔心他的傷勢,“可是你的膝蓋。”
“我沒事。”傅霆雲淡風輕說著,再次蹲下了身,“上來。”
他都這個樣子了,寧婉根本不忍心,“不要了,我自己走就行。”
傅霆沒說話,彎腰抱起寧婉,輕笑道:“肯定是想換個姿勢了,也好,一直背著你我也不舒服。”
剛剛是背著,現在是抱著,寧婉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放在手心裡嗬護。
“等到了溫泉,你幫我處理傷口。”不見寧婉回答,傅霆將她抱高,輕輕親吻她的鼻尖,“聽到了嗎?”
寧婉不好反駁,隻能答應。
過了大半個小時,兩人終於聽到了潺潺水聲。
“我們這就到了嗎?”寧婉摟著傅霆的脖子,循著水聲望過去。
傅霆大步朝有水聲的地方走,“可能。”
“你快放我下來。”
從他身上下來,寧婉往水邊奔跑過去。
在兩人不遠處,有一道溪流。清澈是水下,石頭被打磨的十分光滑,拇指粗細的小魚在水中遊來遊去,十分暢快。
“你快過來看。”
“好。”看到寧婉笑得開心,他的臉上也不自覺的出現笑容。
兩人來到溪水邊,寧婉從包裡拿出一塊擦汗的毛巾,在水裡浸濕後來到傅霆跟前,“我幫你把褲腿挽起來。”
“好。”
寧婉很小心,一點點慢慢挽起他的褲腿,拿著毛巾輕輕擦拭著,“疼嗎?”
“不疼!”
傅霆話音剛落,寧婉的手不小心重了些,某人立即發出吸氣聲。
“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知道就好。”
寧婉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眼睛看著傷口,一點點繼續擦拭,“這個力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