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嫌棄(1 / 1)

十分鐘後,寧婉妥協了,帶著一身酒氣被扔上車了。

過了二十分鐘,她又被扔到了安青家門口。

安青穿著睡衣站在門口,揉著眼睛抱怨著,“為什麼把這個醉鬼放在我這裡?”

王君業一手扶著門板,一手扶著寧婉,“是寧副總自己要過來的。”

“這裡不歡迎她!”

“你……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女人!”寧婉搖晃著身體,一下子撲向安青。

安青像是躲瘟神一般躲開寧婉,往後邊退後了好幾步,捂著鼻子說:“你全身都是酒味,彆影響我寶寶發育。”

寧婉眼睛往上一番,一下撲到了沙發上。

“安小姐,寧副總就麻煩你了。”話音剛落,王君業已經“識趣”的關上了門。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遇到你這樣的朋友……”安青嘟囔著,幫寧婉脫了外套,又從屋裡拿出一床被子給她蓋上。

一忙碌已經是淩晨四點多,她一臉打了好幾個哈欠,跑回房間睡覺去了。

……

第二日,兩個女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死女人,起來了。”

自從懷孕,安青秉承著早睡早起的好習慣。而昨晚對她來說是個意外,所以她稍微放縱了一下,起來的比較晚。

不見沙發上的人動彈半分,安青走上前,抬腳對上了某人的臀部。

“哎喲——”寧婉叫了一聲,揉著屁股睜開了眼,“你怎麼在這?”

安青很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是瘋了吧?喝了那麼多酒還不回家非要來我這?你當我這是半死人收容所?”

“你脾氣乾嘛這麼差?”

“我脾氣差?”安青捏著鼻子退後幾步,“你先給我洗澡洗漱去,臭死了。”

寧婉揉著頭,用了好大勁終於起來,渾渾噩噩往浴室那邊走。

蓮蓬頭下,溫熱的水花澆下來,寧婉終於清醒了。

昨晚的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全部在她腦海裡閃過。她的身體緩緩滑落,雙手抱住膝蓋,淚水混合著洗澡水往下流。

“好了沒?怎麼那麼久?”安青在站在門口,砰砰砰敲著門。

“這就好了。”寧婉啞著嗓子說,很勁擦拭著眼淚。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除了眼睛有些紅,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安青坐在餐廳椅子上,盯著對麵的寧婉可見瞧,“你怎麼了?怎麼不對勁?”

寧婉端起桌上的小米粥,“破天荒吃到你做的飯,還真是有些不對勁。”

“彆給我插科打諢,你肯定有事!”安青那雙又大有亮的眸子,如探視燈一般在寧婉身上掃來掃去,直看得寧婉心裡發毛。

“喂,彆這麼看著我!我都吃不下飯了。”

安青的視線不變,手上拿起勺子攪拌著,“和傅霆吵架了?”

“誰要和他吵架?”寧婉喝了幾口起身,“我上班要遲到了,先走了。”

在她身後,安青嘟囔著,“嗯,下午上班的確是要遲到了。”

寧婉瞥了一眼牆上的表,微愣,“都這麼晚了?怎麼沒人給我打電話?不對,學校裡今天下午有個隨堂測驗,我得走了!”

幾秒鐘之後,她記起自己的手機被扔在了車上,想必昨晚張宏博沒幫自己拿上來。她走到門口換鞋,揮了揮手,“先走了,回頭聊。”

“婉婉,我有話對你說。”

寧婉停下腳步,終於發現安青那雙明豔麵容下的憂愁,“怎麼了?是不是你懷孕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不要你了?還是……”

“你早就告訴他了是嗎?”

這話要怎麼回?寧婉抿了抿唇,“那日是個巧合,我不小心告訴了他,他讓我不要聲張,說會單獨和你說。”

“嗯。”

安青越是安靜,寧婉越是擔心,忙跑到安青身旁,“親愛的,他到底怎麼你了?你的狀態看起來並不好。”

“他說……說……”安青有些哽咽,緊緊將下巴壓在鎖骨處,“說會陪著我把孩子生下來。”

“真的?”寧婉喜不自禁,仿佛一起煩心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既然這樣,你還愁眉苦臉乾什麼?來,笑一個!”

安青勉強笑了一下,那模樣比哭稍微好一些,“他說如果孩子生下來是賀少林的,讓我送到孤兒院去。”

“你說什麼?”寧婉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在這話是從穆斐然嘴裡說出來的,“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安青捂住了臉,晶瑩的淚珠還是從她眼尾滑下,“我哭著求他不要這麼做,他卻拉著行李箱走了。”

“就這麼結束了?他什麼意思?”

如果穆斐然在麵前,她會好好問問他!

這是他說要冷靜後的結果?可笑,可惡!

“他去劇組了,三個月以後回來會要我的答案。如果可以,我們就在一起,如果不可以,我們就會分開……”說到最後一個字,安青再次哽咽,泣不成聲。

這麼無助的安青,讓寧婉的心情更加凝重,她緩緩抱住了安青,“彆怕,一切有我在。”

“你說我該怎麼做?”

“永遠不要做違背良心的事!”

安青抱緊了寧婉,“我想和他在一起,也想要孩子。”

“現在這般傷心為時過早了,孩子說不定是他的呢,屆時你和他兩分都分不開。”寧婉笑著安慰安青,實際上心裡卻在感慨彆的。

帶著嘲弄的笑聲從安青嘴裡發出,她緩緩從寧婉懷裡出來,“他都說出那樣的話了,即便孩子真的是他的又如何?我的心還是會痛啊!”

寧婉的心也在痛,痛得她呼吸急促,眼淚也開始往外溢。

不知不覺間,她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安青。

“……我們猜測這個,猜測那個,而我還帶著強烈的不忍試探過他,他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不曾想一切事情都事他做的。”寧婉自嘲道,“你說可不可笑?”

安青怒意橫生,“他怎麼可以那麼做?真是卑鄙死了!虧我有一段時間還感慨你和他離的太快,沒想到他那麼狡詐!不過……”

“不過什麼?”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安青眨眨眼,露出詭異的笑,“你說他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是因為放不下你?”

寧婉握起小拳頭,在安青麵前晃了晃,“彆亂說!”

“我哪裡有亂說,很多男人都是這樣的,明明放手了卻放不下,隻能通過彆的法子接近你。”

“我要去上課了,再見。”

衝出去,關上門,寧婉靠在門上,久久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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