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T恤男一聽,高個子罵他罵的如此粗鄙,頓時有點下不來台,隨即聲音充滿憤怒的喊道:“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麼罵我?!”
“你他媽出來。”高個子咬著牙,伸手就拽住了粉色T恤,隨即就往外麵薅。
“你彆碰我!”粉色T恤低頭開始掙紮,小細腿費力的支撐著身體。
“碰你咋地!”高個子一拳懟在了他的胸口。
“你他媽不是人……!”
兩人說著就在原地撕扯了起來,剛開始高個子還保持克製,後來他被抓了幾下,頓時勃然大怒,伸手就打!
李英姬這時候也琢磨出味兒來了,他剛開始以為這倆人是朋友,但萬萬沒想到,人家是“已婚多年”的兩口子!
所以,李英姬一開始就站在一旁勸了幾句,也不敢動手拉架,他怕越拉事兒越沒完,因為畢竟那個粉色T恤男,好像還真想給他掰彎!
“我他媽看你這段時間就不是好嘚瑟!出來辦個事兒,你還穿個綠褲子!昨晚出台為啥沒把錢給我?!你給誰花了?艸你媽媽的,我揍死你!”高個子一看沒事兒就經常健身,體格極壯,他左手薅著小夥的頭發,右手拿著皮帶卡往下抽!
“哎,彆他媽打了!至於嗎?”杜子騰皺眉站起來,好心勸了一句。
“差不多得了!操,因為這點事兒,磕不磕磣啊!”慶傑也勸了一句。
“我打我媳婦,跟你有啥關係!”高個子回頭頂了一句,隨即伸手繼續猛削。
“拉開,拉開!”
又有幾個青年站起來,隨即招呼著眾人,伸手拉架!
“哥們,他讓我乾,我都不能乾!我他媽不扯這個,你彆沒完沒了的!”李英姬也拽住了高個子的胳膊。
“去你媽的,你給我鬆開。”高個子青年瞪著眼珠子衝李英姬吼道。
“你彆我罵我昂!”李英姬有點煩的說了一句,隨即拉著粉色T恤男說道:“你好像挨揍有癮,不會往後站站啊?操!”
“撒開?!”高個子再次喊了一句。
“你沒完了?”李英姬斜眼喝問道。
“滾他媽犢子!”高個子一甩胳膊,用力過猛之下,肘關節直接打在了李英姬的鼻子上。
“嘭!”
一聲脆響,李英姬瞬間低頭捂住鼻子,隨即感覺手裡溫熱,抬頭再一看,鼻孔已經出血了!
“艸你媽,削他!”李英姬嗷的一聲,隨即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高個子青年腦袋一陣搖晃,退到了牆角。
“呼啦啦!”
慶傑,壯壯,杜子騰一塊衝上來,他們先拉開眾人,隨即也沒動手,杜子騰則是指著高個子青年說道:“你趕緊走吧!”
“我他媽跟你沒完!”高個子指著李英姬,咬牙切齒的罵道。
“少說兩句!不看你是特殊人群,我他媽早揍你了!”杜子騰心煩意亂的拉著李英姬,沒讓他再動手。
“你給我等著!”高個子衝李英姬又罵了一句。
“咣!”李英姬上去就是一腳,嘴裡喊道:“我等著,你能咋地我?!屁-眼子和B你都分不清,你吵吵啥?”
“你等著!”高個子再次罵了一句,隨即咬牙就走了。
“誰他媽給他領來的?”杜子騰挺無語的看著眾人問道。
“他們都是金櫃上班的鴨子,衛哥說用人擺場,我就給他們打電話湊了個人頭。”一個小夥坐在沙發上說道。
“他叫啥啊?”杜子騰再問。
“叫大寒!嗬嗬,藝名!”小夥賤笑著回道。
“……回去你給他拿點人頭費!這也是江湖兒女,挺不容易的。”杜子騰囑咐了一句。
“你說,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就唱個想太多,還給鼻子整來事兒了!”李英姬用濕巾擦著臉,隨即低頭罵道。
“大哥,走,我跟你上衛生間洗洗。”那個粉色T恤男,褲子上全是腳印,臉上被打的一道子一道子的,眼睛都充血了。
“得得得,我可不跟你去……估計咱倆洗的不是一個地方……你離我遠點,我看見你腦袋疼!”李英姬趕緊擺了擺手,隨即拿著一包紙,單獨走進了衛生巾。
“挺好個小夥,你說你圖啥啊?”杜子騰看著粉色T恤男,無語的說道:“你也是金櫃的啊,你叫啥啊?”
“我叫何征!”
“白瞎你這名兒了。”杜子騰歎息一聲,隨即沒再說話。
……
十分鐘以後,樓下。
“咚咚!”
KTV老板敲了敲一輛轎車的車窗。
“唰。”劉衛降下風擋玻璃,抬頭看向了外麵。
“哥們,哪兒出問題了?”經理笑嗬嗬的問道。
“你欠誰的,你不知道啊?”劉衛麵無表情的回道。
“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經理點了點頭,隨即回道:“今兒我給你拿十萬,你先回去。明天我欠的,我肯定還上,你看行不?”
劉衛看著他,沒吭聲。
“你看,你整這麼多人,我也做不了生意!我不掙錢,拿啥還彆人啊?”經理笑著舔了舔嘴唇,隨即繼續說道:“你意思我明白了!明天肯定把這事兒抹平,你看咋樣?”
“你最好彆讓我再來,我油費挺貴的。”劉衛點了點頭,啟動了汽車。
“嘩啦!”
經理將一個牛皮袋子順手扔進了車裡。
“啪!”劉衛沒再說話,一邊開車離去,一邊撥通杜子騰的電話說道:“讓人撤了,一會滿漢樓吃飯!”
二十分鐘以後,杜子騰帶著烏泱泱一大幫人離開了KTV,而那個被生活,被紅塵掰彎的何征也在人群裡麵。
……
敘國,距離阿勒頗城市中心的數百公裡以外,牧馬人停在荒漠之中,旁邊支起了帳篷。
“這白天也不太敢走,速度很慢。”林軍將加熱器插在點煙器上,一邊吃著盆裡半生不熟的方便麵,一邊皺眉說道。
“……明天能到。”海峰在車下活動著身體,快速補充了一句。
……
不知名地區,大佛中槍的部位,雖然已經取出了子彈,但還是感染流膿,發燒近四十度,意識已經有點混亂。
“……媽的……死……死在國外了……!”大佛躺在廢墟之中的硬海綿墊子上,語氣無限遺憾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