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你倆認識啊?”方圓被大寒這一嗓子嚇一跳,背手問了一句。
“見過。”李英姬笑嗬嗬的回道。
“彆扯犢子昂。”方圓感覺兩人有點不對付,所以壓了一句。
“恩。”李英姬點了點頭。
“老弟,回見昂!”章總衝方圓擺了擺手。
“好叻,軍回來,我給你打電話。“方圓一邊回話,一邊親自送走了章總。
……
屋內,隻剩下小崔,李英姬。
“嘀鈴鈴!”
就在這時候,李英姬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劉衛打來的。
“哎,咋了,老劉?”李英姬大咧咧的問道。
“在延市呢嗎?”劉衛直接問道。
“沒有啊,在琿C呢。”
“晚上,我小店開業,你們過來唄。”劉衛笑著說道。
“子騰,慶傑,壯壯,還有小岩,今天輪崗,早上就上山了。家裡就我和崔,他們夠嗆能去。”李英姬張嘴回道。
“那你倆過來吧,明天我再安排他們。”劉衛點頭表示理解。
“行,我晚上去。”
“好叻,先這樣!”
說完,二人就掛斷了電話,而李英姬和小崔在辦公室轉悠了一圈,就準備去延市。
“乾啥去啊?”方圓在門口碰見了二人。
“劉衛那個足道開業……技師都本地的,我過去指導指導。”李英姬滿嘴跑火車。
“……你能指導個屁!”方圓笑罵了一句,隨即正色囑咐道:“玩可以,彆作妖昂!”
“妥妥滴。”李英姬比劃了一個OK的收拾,隨即就跟小崔離去。
……
自從林軍,張小樂,方圓與鐘振北的關係升溫後,兩家走動很頻繁,不光上麵的人是朋友,就連下麵的杜子騰等人,也和劉衛他們那一幫經常在一塊玩。大家處的都不錯,有事兒也相互幫忙,而且還能創造點利潤。
而鐘振北的為人,不是那種摳摳搜搜的地癩子,他對劉衛等人挺厚道。
這段時間,鐘振北手裡接了不少活,但每次他自己隻拿一半,剩下的全給底下人分了。這還不算鐘振北通過自己的關係,單獨甩給劉衛他們掙錢的活兒。而平時下麵的小兄弟,張嘴在鐘振北這兒拿個三千五千的,更是沒數的錢,鐘振北沒算過,也不覺得是個事兒。
其實混社會,是一個挺現實的圈子,因為大家的情況都不好,要不也不會乾這行!既然狀況不好,那麼錢就顯得很重要,所以,鐘振北在這方麵基本不差事兒。
劉衛乾了魏彬以後,鐘振北直接就跟他說:“事兒一過,我給你開個足道!”
“嗬嗬,以後再說吧。”劉衛一笑,言語推脫著回道,因為他知道鐘振北的飯店,還是林軍出的錢。
“衛,你給我辦事兒,一分鐘都不能等,我帶你掙錢,也沒有以後再說!”鐘振北沒有一絲停頓的回道。
劉衛無言。
就這樣,鐘振北湊了十萬塊錢,幫劉衛開了一家小足道。而小姐是李英姬在琿C幫忙找的,一共能有六七個人,而且長的都還行,比那些一百三十斤往上的老娘們強不少,起碼這幫“技師”都很年輕,還是小姑娘。
而劉衛對於李英姬在琿C小-姐圈的人脈,那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的,畢竟人家天天練嘴,朋友多,聲望足,相對權威!
在東北,這種亮著小粉燈的足道滿大街都是,但在競爭方麵卻相對混亂,因為這個消費實在有點低廉。前些年一百塊錢一次,包套,包鋪床塑料布,並且還贈送一瓶農夫山泉,可謂是十分人性化的服務。
但這些年通貨膨脹,所以,一百塊錢已經漲到了二百,可這種消費水準,還是“太接地氣”,而麵對的客戶也可想而知。
什麼醉漢,工人,小區內做小買賣的商販,還有那種抽了大冰,硬乾不射的癮君子等等。
麵對這樣的人,你和顏悅色的做買賣,那肯定挨欺負。所以,劉衛開業這天叫了不少人,不光有李英姬他們,還有他在延市認識的一些朋友。
這幫人來的主要作用,就是告訴周邊足道的同行,艸你媽,你彆背後給我下套昂,我也是有朋友的人!另外也告訴告訴那幫嫖-客,要玩你就好好玩,彆他媽喝多了打小姐,乾五個小時不射,還他媽怨人家活兒不好。
……
延市,新民街,愛喜足道門口,停了七八台私家車,全都是劉衛朋友開過來的。
足道裡麵,小姐坐在嶄新的沙發上,正各自抱著手機玩耍,而房屋中間擺著一張麻將桌,前來捧場的朋友,也都在打牌玩著。
“嘩啦!”
李英姬推開炮房外側的防盜門,邁著八字步,滿頭是汗,咕咚咕咚的喝著農夫山泉。他後麵跟著一個姑娘,此刻手裡拿著個黑色小袋,正準備扔裡麵的濕巾和“雨衣”。
“咋樣啊?”劉衛笑著問道。
“……她給我二百塊錢,順便給我嘴點了個讚。”李英姬非常委婉的說道。
“哈哈!”
屋內的人瞬間大笑。
“哎呀,你咋來了呢?”李英姬扯完犢子,突然注意到了何征也在屋裡。但今天他沒穿小綠褲,而是穿的一條黑色皮褲,也是瘦腿的,並且好像還特意燙了錫紙,頭發有點打卷。
“朋友叫我過來的,沒事兒溜達溜達。”何“小姐”羞答答的回道。
“啊!你跟我們嘮嗑,最好捂著點腚-眼子!要不喝多了,真容易給你突突了!”李英姬開了一句玩笑,指著何征的“腰肢”說道:“你要是個娘們,乾一年,能買台路虎!”
“大哥,男同出個台,六千起,人家是爺們,乾一年,也買路虎了。”小崔無語的插了一句。
“哎呀我操,這年頭長JB的都比我們掙的多,上哪兒說理去。”旁邊一二十多歲的姑娘,崩潰的罵道。
“哈哈!”
眾人再次一笑。
“嗡嗡!”
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馬達聲,六台大型踏板的摩托車停滯,而大寒就坐在上麵,撥通了何征的電話。
“乾嘛?”
“我在門口呢,騷B,你出來,咱倆嘮嘮錢的事兒。”大寒咬牙切齒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