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壽縣,某小醫院門診部內。
“簌簌!”
掉了一顆門牙,鼻梁骨也被乾挫傷的蔣泉,用消毒水漱了漱口以後,隨即從嘴裡吐出不少玻璃碴子。
“有事兒沒?”蘇波雙手插兜,衝蔣泉問道。
“能JB有啥事兒,就掉顆牙唄!”蔣泉的態度,依舊無所謂的回道。
“超,你是想賣菌貨,還是想賣片刀啊?”蘇波衝何啟超問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何啟超低頭回道。
“哎,這就對了,咱是做買賣的,不是混社會的!能掙著錢比啥都強,事兒過去了,就拉倒了,對不?”蘇波點了點頭,再次補充了一句。
“……!”何啟超沒吭聲,但卻默認了蘇波的話。
“……拉倒了?嗬嗬,我艸他媽!”蔣泉粗鄙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子,聲若洪鐘的罵道。
“不是,我怎麼說什麼你都不聽呢!”蘇波皺眉看著蔣泉問道:“我是為你好,你知道嗎?”
“老蘇,一個人一個活法!你現在是過好了,所以,你和我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明白嗎?”蔣泉站起來說道:“你放心,這事兒沒個交代,肯定不算完!”
“……你還要找劉小軍啊?”蘇波無語的問道。
“我找他乾他媽了個B。”蔣泉大手一揮,隨即說道:“行,困了,回家睡覺了!”
“操,你勸勸啊?”蘇波皺眉衝何啟超說道。
“……他家老太太活著,還能管著他點,這老太太一沒,誰也壓不住他!”何啟超看著蘇波說道:“……我勸他?整急眼了,他能跟我翻臉,你信不?”
蘇波頓時無語。
“哎,你牙不鑲上啊?”大夫衝剛要出門的蔣泉喊道。
“……給我存著,過兩天扣個模子,我他媽鑲個K金兒的!”蔣泉頭都沒回,邁步直接走出了醫院。
“操!”博學的大夫推了推眼鏡,無語的罵了一句。
……
另外一頭。
劉小軍剛到市區,就接到了杜子騰電話。
“在哪兒呢?”杜子騰直接問道。
“……剛到市區,咋了?”
“哎,你順道接我一趟唄,司機車壞了,給我扔高速口這兒了,我打不著車。”杜子騰快速回了一句。
“……用滴滴啊!”
“我手機沒電了。”
“操,你還能乾點啥,等著吧。”劉小軍無語的罵了一句,隨即和範勇開車就往高速那邊走。
……
四十分鐘以後。
劉小軍開車到了高速入口處,隨即杜子騰拎著行李上了車。
“……瀟灑二十來天,把你美壞了?”劉小軍調侃著問道。
“美個JB,去了二十多天,她和爸媽吵了四五回。”杜子騰挺累的歎息一聲。
“吵啥啊?”劉小軍皺眉問道。
“溫涵家父母不樂意唄,況且她今年是第一次沒在家裡過春節。”杜子騰搓了搓臉蛋子,搖頭說道:“等吧,等再過一段時間,我上她家看看去。”
“操,改邪歸正了?這是以後要不跟李英姬一塊練嘴了?哈哈。”範勇調侃道。
“……玩累了,想穩定了。”杜子騰裝B的回了一句。
“我跟你說,現在彆的都是扯淡,就錢兒是真的。他父母不樂意,你直接給他們在海南懟套房子,你看態度變不變,操!”劉小軍撇著嘴說道:“你等回去的,我幫你研究研究她父母!”
“……兄台,你費神了。”杜子騰抱拳回道。
“哪兒的姑娘啊?”範勇插嘴問了一句。
“長春!”
“活兒咋樣啊?”劉小軍賤嗖嗖的問道。
“滾你大爺的!操!”
“哈哈!”
三人頓時一笑。
……
第二天中午。
超龍菌類養殖場側身的一間民房內,蔣泉擦了擦還在流淺淡血漬的嘴角,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坐起在了炕上。
這棟民房,在農村來說裝修的還不錯,而原本蔣泉跟房主說是租,但好幾個月過去,房主一毛錢租金沒收回來,但還不敢攆蔣泉走。
如果說,這一年鐘振北和二斌是火在市區,賺了不少銀子,那麼蔣泉就是火在延壽農村,號稱,碰者滅,沾者瘸!
起來以後,蔣泉開著破捷達去了菌類廠食堂蹭了頓飯,隨即直奔市區。
……
不到倆小時,蔣泉開著捷達抵達了融府康年酒店停車場,隨即掃了一眼周圍,雙目看見了林軍的路虎攬勝。
“咣當!”
蔣泉推開車門,轉身繞到後備箱,直接扛出來在菌類廠食堂內強搶過來的煤氣罐,隨即身上還穿著昨天挨乾時的那套衣服,全身都是血漬。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融府康年!”門口保安連同迎賓,先是本能恭敬的喊了一句,但一抬頭看見蔣泉扛著煤氣罐,頓時愣住。
“光臨你媽B,都閃一邊去!”蔣泉粗暴的保安,隨即直接抓住迎賓姑娘的手,直奔沙發走去。
“哎,乾嘛呀,先生你放手。”迎賓姑娘皺眉抽著胳膊。
“不乾啥,過來,陪我坐一會!”蔣泉將煤氣罐咣當一聲仍在大理石桌麵上,隨後粗暴的摟著迎賓姑娘,直接讓其坐在了自己腿上。
“呼啦啦!”
保安瞬間圍了過來。
“怎麼個意思啊,泉哥?”保安經理不解的衝蔣泉問道。
“跟你沒關係!誰管事兒,你讓誰過來。”蔣泉雙手依舊粗暴的摟著迎賓,隨即用手扣了扣褲襠說道:“兩千,一會跟我走吧!”
“喂,杜總……!”保安拿著對講機,轉身走到一旁開始呼叫杜子騰。
不到五分鐘。
杜子騰邁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隨後看見蔣泉一愣,張嘴罵道:“你怎麼還來呢?!挨乾沒夠是嗎?”
“你跟我談啊?”蔣泉坐在沙發上,歪脖問道。
“談個JB談,你給我鬆開!”杜子騰邁步上前,單手插兜的罵道。
“啪嗒!”蔣泉伸手在迎賓屁股蛋子上拍了一把,隨後鄙夷的抬頭衝杜子騰說道:“你個小B崽子,毛還沒長齊呢?你跟我談不明白!”
“你是不是,滿口牙都不想要了?!”杜子騰極度厭惡的伸手就要抓蔣泉脖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