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X疆,烏市,某加油站附近。
李英姬和劉小軍下車加油,耿浩在車上坐著,而杜子騰則是站在加油站外麵,正在打電話。
“喂?!你好,我是軍的弟弟,恩,剛進烏市,在路邊加油,咱們怎麼碰麵?”杜子騰在電話中問道。
“如果正常走,人在烏市你就可以甩給我,但你哥給我打電話了,他的意思是讓你們進南疆再把人給我!”對方停頓一下,快速回道。
“……到南疆哪兒?”杜子騰皺著眉頭問:“我對這邊不太熟悉,你給我一個稍微準確點的地點!”
“天山以北是北疆,你過了天山,給我打電話就行。”
“好,那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他怎麼說啊?”李英姬加完油,抻著脖子衝杜子騰問道。
“再走一段,咱得過天山!”杜子騰拿著電話回道。
“操!乾JB啥啊,去找天山童姥啊?”李英姬翻了翻白眼,碎碎叨叨的罵道:“一會說啥買個棉褲衩!這晚上太他媽冷了,褲襠嗖嗖冒涼風!”
“彆BB了,氣溫低你就給腦袋插褲襠裡!”劉小軍煩躁的回道。
“你就好像虎,我要能他媽插裡,還用找彆人練嘴嗎?!”李英姬拽開車門,一邊回著,一邊問道:“子騰,你跟爸爸說實話!咱家還有誰來了?”
“大哥,我真他媽不知道!你彆墨跡了,操!”
“……以我的經驗判斷,大傻軍,現在真不一定在京城!過了天山,肯定他媽的是要有事兒!”李英姬很邪性的補了一句。
“你這個喪B嘴,能不能閉上!”杜子騰一看李英姬要算卦,心裡不是一般的虛。
……
另外一頭。
南疆某地。
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穿著戶外登山裝,在一個非本地人的帶領下,邁步走進了一家民房。
屋內有四個人在場,看模樣明顯是本地人。
“錢!”對方領頭一中年,操著蹩腳的普通話,衝著非本地人和青年撚了撚手指。
“……錢個雞毛啊,東西呢?!”青年雙手插兜,皺眉問道。
“嘩啦!”
對方領頭中年旁邊的小夥,直接從桌子下麵用兩手拽出來一個登山包,隨即伸手拉開了拉鏈。
青年彎腰,伸出左手在包裡扒拉了一下,隨即看著一大堆槍械組件問道:“散的啊?”
“兄弟,方便!”對方一笑,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啪啪啪,嘩啦!”
青年二話沒說,伸手在包裡撿著組件,速度很快的拚湊出了一把,隨即豎起大拇指說道:“好貨,給錢!”
“我們賣的是信譽!”領頭的少數民族同胞,露著白牙豎起了大拇指。
“刷!”
非本地的中間人,邁步走出門外,隨即拎著錢袋子扔在了地上。
“踏踏……!”
青年拎著登山袋子,轉身就走。
出門以後,青年衝中間人問道:“不認識都敢賣,是不是挺亂?”
“哪兒都亂,隻是亂的方向不一樣,這邊有的時候更直接一點,嗬嗬!”中間人齜牙一笑。
青年聽到這話,沉吟數秒,隨即點頭回道:“有道理!”
……
烏市,某烤肉店內。
北武,雲霄,老杜等人,一邊吃著饢餅,烤羊腿,一邊小聲交談起來。
“……霄,你隊伍散了,這事兒結束以後,咱一塊走吧。”老杜齜牙挖著牆角。
“嗬嗬!”雲霄一笑,沒有吭聲。
“懂點規矩昂!”北武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回了一句。
“……完事兒以後,你該嫌我們臟了,人我給你領走,你就偷著樂吧!”老杜一針見血。
北武一愣,張嘴就要回話時,電話突然響起。
“喂?”
“英姐給小冰來電話了,他們往南疆走了,杜子騰他們把人送過天山,就算完事兒了!”對方快速說道。
北武停頓一下,皺眉問道:“英姐之前不說,杜子騰他們給她送到北疆就走嗎?”
“臨時有變化了唄!杜子騰他們去哪兒,不會提前跟英姐打招呼,她也不能多問。”對方解釋道。
“……!”北武放下剔羊腿的小刀,隨即摸了摸瞎了的眼睛。
“怎麼了?”對方問了一句。
“沒事兒,你繼續等消息吧!”北武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老杜抻著脖子問了一句。
“操,人進南疆了!”北武放下電話回道。
“……你覺得這不是好事兒啊?”雲霄直接問道。
“那邊更複雜一點。”北武皺眉說道。
“去過兩次,確實比這邊複雜一點,那邊不少兵團都撤了!”老杜沉吟一下,隨即說道:“不過複雜,也有複雜的好處!在這邊弄,咱們也是壓著整,過了線,能放開點!”
北武沒吭聲。
“……沒事兒進了天山,你不用跟著我們,點兒遞過來,我們就辦了!”雲霄補充了一句。
“恩!”北武點了點頭。
……
長C亞龍。
吳總坐在辦公室,擺手衝秘書說道:“你出去吧,把海龍叫進來!”
五分鐘以後,海龍推門走了進來。
“小東找著了嗎?”吳總抬頭直接問道。
“家裡,公司,那些小娘們那兒,我都去了,但沒看見人,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海龍直言說道。
“嘭!”
吳總煩躁的將手裡的資料扔在桌子上,隨即插手罵道:“這人現在不聽擺弄了!”
“你是說?!”
“他百分百是偷著跟去了!”吳總皺眉說道:“肯定是聽見什麼信兒了!”
“……他腿瘸了以後,是有點變化,但這事兒攤誰身上也難免!”海龍為人厚道,替小東解釋一句,隨即試探著問道:“要不,我過去看看?!”
吳總看著海龍沉默半晌,隨即說道:“打電話,先告訴北武一聲!”
……
另外一頭。
一台三菱SUV風塵仆仆的進了烏市,車裡的小東一路顛簸,臉上曆經風吹雨打,略顯滄桑!
……
與此同時,烏市某貨站。
數台掛車緩慢開進貨場,其中一台掛車內的木頭箱子裡,有人呼吸微弱,咬牙說道:“到了!”
“……這麼黑,你怎麼知道,咱到了?”黑暗中有人問道。
“每次下車,我都重新掐著公裡數默數……要見天兒了!”這人輕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