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長C亞龍旗下,某建築公司門口。
一台奔馳紮進停車場,葛萬龍推開車門,邁步就要下車。
“嗡嗡!”
破舊的125摩托從緩坡上衝上來,直接停在了奔馳旁邊。
“刷!”葛萬龍皺眉抬起了頭。
“龍哥,是吧?”小卓坐在摩托後座上問道。
葛萬龍看向小卓,沒有回話。
“過來跟你打個招呼,事兒該辦就得辦,總拖著肯定不行!你說呢?”小卓話語含糊著衝葛萬龍說道。
“杜子騰讓你來的?”葛萬龍直言問道。
“……嗬嗬,艸,我不認識杜子騰,跟他沒一毛錢關係,話我跟你說了,事兒你自己想吧。”小卓扔下一句,乾脆的回道。
“鄭家找你來的?”葛萬龍擰著眉毛,滿麵狐疑的問道。
“走了!”小卓拍了拍大樹的肩膀,指著葛萬龍說道:“彆讓我再找你!”
“翁!”
話說完,摩托揚長而去。
葛萬龍頓時皺眉沉思。
“聽口音不是廣州那邊的啊!”司機試探著問道。
“肯定本地的。”葛萬龍擺了擺手,隨即回道:“在監控裡截個圖,打聽打聽這倆人!”
“杜子騰那邊的?”司機又問。
“不太像,杜子騰不會這麼直。”葛萬龍搖了搖頭。
……
晚上,八點左右。
融府康年。
“安排了,明天就整他!”小岩翹著二郎腿衝杜子騰說道。
“事兒辦成了就行!長C還得進,弄的太僵不好!”杜子騰輕聲回道。
“他要沒那個老丈人,這事兒早都解決了。”小岩點了點頭:“我心裡有數!”
“恩!”
……
五家子鎮黑網吧門口,小卓和大樹,還有三四個朋友,用自製的鐵皮槽子,正在整著燒烤,喝著冰鎮啤酒。
“貨出的怎麼樣?!”小卓光著膀子,一邊擼著串兒,一邊衝其他幾個朋友問道。
“拿出去就散了啊!”一個小夥叼著煙卷,從單肩包裡拿出一個牛皮信封後在桌麵上推了過去,並且說道:“錢都在裡麵呢!”
“你自己的拿出去了嗎?”小卓問道。
“恩,拿完了。”小夥點頭。
“嘩啦!”小卓打開信封掃了一眼裡麵的錢,隨即直接揣兜裡了。
“卓,李英姬那個事兒,你真準備拿錢平啊?!”另外一個朋友皺眉說道:“最近越查越JB嚴,在巴黎春天玩的小韓,讓點子給點了,查出來二百多克,當場抓住三個人,但咬出來三十多個,人肯定廢了……卓,現在整點錢,多不易啊?!艸,都JB社會上玩的,出事兒了,憑啥咱給融府掏錢?!要我說,這事兒就JB這麼地了,咱也不找他,他找咱,咱就跟他乾唄!”
“……你拿個JB乾!”小卓語氣挺煩的說道:“混一回,是為了讓自己過的更好!人還在,錢就有……!”
“嗡嗡!”
話剛說到這兒,遠處馬達聲泛起,一台比亞迪唐,領著一台商務車直接紮到了黑網吧門口。
“嘩啦!”
車門子彈開,一個光頭壯漢,領著二十多人,拎著明晃晃的片刀和鎬把子,直接鑽了下來,不到一分鐘走到了酒桌旁邊。
“誰是小卓?”壯漢夾著包,抻著脖子問道。
“我啊!”小卓光著膀子站了起來。
“呼啦啦!”
大樹等人,直接抄起啤酒瓶子。
“咣當!”
壯漢一把掀了小飯桌,往前邁一步,伸手扒拉一下小卓的腦袋問道:“B崽子,你找葛萬龍啦?!”
小卓被扒拉的退後一步,歪脖看著壯漢沒吭聲。
“艸你媽,我南馬路大誌!!小B崽子,彆讓我找你第二回!”壯漢大誌再次扒拉一下小卓的腦袋罵道:“長C的水五家子深,踩進去,我怕你沒影!”
“誌哥,你怎麼那麼牛B呢?!”大樹斜眼問了一句。
“嗬嗬,艸,小崽子!”大誌摸了摸腦袋,指著網吧轉身說道:“人乾了,店砸了!”
“嘭!”
大樹直接將酒瓶子砸在地上,兩手插進嘴裡,直接吹了一聲口哨後喊道:“艸你媽的!乾仗了,人呢!”
五秒之後!
黑網吧裡麵,腳丫子踩在地麵上的聲音轟轟震響,一個個17.8歲的小夥子,拎著板凳,鎬把子,片刀,三棱刮刀,直接衝了出來!
眨眼間三十多人,直接懟到了網吧門口。
誌哥一愣。
大樹嗖的一聲跑到道對麵,隨即進了一家半地下室的賭博遊戲廳,一邊從消防通道的箱子裡往外拽棒球棍子,一邊喊道:“小光,小光!!卓子跟彆人掏起來了!”
“和誰啊?!”
“彆JB問了,快點的!”大樹左手拎著棒球棍子,右手拎著七孔片刀,不到一分鐘,再次帶著二三十人從黑遊戲廳內跑了出來!
“艸你媽,五家子的水有多深,你也不一定知道!”小卓指著大誌罵道;“混的肯定沒你好!但在五家子,我能拿人填死你!”
“輪他,艸你媽的!”大樹喊了一聲,隨即帶人就衝了過去。
“呼啦啦!”
五六十個點火就冒煙的熱血少年,二話不說,掄著鎬把子和片刀就衝了上去,一言不合,直接開乾!
“劈裡啪啦!”
起碼得有十個人是直奔著誌哥而去的,並且在第一時間就對其掄上了鎬把,片刀,椅子等凶器。他還沒等喊話,一回合直接被乾躺下!
“政府都拆不了五家子,你他媽還來這兒成精了!艸你媽,三十人乾你,整五分鐘,我能劃拉一百人!”大樹一頓連環腳,蹦起來踩著誌哥的胖臉!
“咋滴了?小卓!”遠處一個光著膀子的中年,渾身肥肉亂顫的拿著啤酒瓶子喊道。
“沒事兒,李大爺,這幫B養的過來砸我店!”
“去去去,幫小卓,削他們!”李大爺衝著自家屋內的服務員,噴著滿嘴酒氣的喊了一句。
……
融府康年。
“人盯上了嗎?!恩恩,明天弄完,你給我信兒!有點分寸!”小岩一邊聽著電話,一邊皺眉囑咐了兩句。
“還是鄭家那個事兒啊?”慶傑問道:“整怎麼樣了?”
“快完事兒了。”小岩抽著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