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南蘇丹朱巴境內。
兩台車停在土路邊上,而車內負責牽線的付曉濤張嘴說了一句:“林總,你們往前走就行,見到人把東西給他們,我就不跟著過去了!”
“行,付總,大恩不言謝,等我把這事兒處理完,咱再聚!”林軍話語的回了一句,隨即招呼道:“子騰,你去送送付總!”
“好!”一直留在南蘇丹沒回去的杜子騰,伸手拎起一個皮箱,直接就跟著付曉濤下了車。
兩分鐘以後,付曉濤上了後麵跟著的公司用車,而杜子騰掃了一眼車內,見到裡麵就一個司機,隨即拽開車門,直接把箱子扔在了副駕駛。
“這是乾什麼?!”付曉濤皺眉衝杜子騰問了一句。
“付總,千萬彆推辭,這就一點心意!國內不比國外,咱們慢慢處,嗬嗬!”杜子騰一笑。
“哎呀,你看這事兒弄得……!”付曉濤拉了個長音,隨即點頭說道:“行吧,你替我謝謝軍!”
人就是這麼現實,東西放在車裡,林總的稱呼,立馬變成了軍兒!
杜子騰的話說的也很實在,國內不比國外,大家嘴上矜持一下,就都彆客氣,彆扯沒用的了。
而林軍一向也不煩付曉濤這種人!因為拿錢並不可恨,可恨的是他媽的拿完錢不辦事兒!這在唐朝是有過立法的,貪汙是犯罪,但貪完汙不辦事兒,罪行更嚴重!這種人缺了大德了!
其實,站在老百姓的角度上看,大家的願望也是這樣的,我們不關心這些那些的破事兒,我們就關心誰在的時候,辦的那幾件事兒,我們記住了!
……
有了付曉濤的牽線,事兒辦的很順利,林軍當天晚上就把賠償款給了,當然,這也是私下給的,沒有任何收據和手續,因為這事兒走官方,那這一百萬,就要由蘇丹軍方分了!
花了一個多小時,林軍總算把這事兒處理完了,心裡這塊石頭也算是落下了!
當天晚上,周天,林軍,張小樂,方圓,杜子騰等人宴請付曉濤吃飯,眾人一邊吃著,一邊聊了起來,這其間付曉濤說的幾句話,很有水平。
“……付總,我有個問題,挺不理解的!”方圓沉吟一下,笑著說道:“我說了,你可彆多想!”
“嗬嗬,你說!”付曉濤一笑。
“五百個的賠償,你張嘴就抹下來四百個!!這……是不是價砍的也太狠了!”方圓委婉的問道:“部隊那邊確實死了一個軍官,他們真要抓人,有理有據,藥廠能擋住嘛?”
“你是想說,我的麵子,怎麼可能值四百個,對不對?”付曉濤笑吟吟的問道。
“哈哈,沒有!”方圓一笑。
“這確實也不是我的麵子!”付曉濤點頭回道:“國家腰杆硬了,不講理的事兒,也變得講理了!我算什麼?!政府怎麼可能給我麵子!為什啥抹四百個?!因為我公司的資本支持,是國有企業!腦袋上頂著五角星啊!”
眾人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如果把這事兒,換成咱們國家,那你在看看!彆說死的是一個軍官了,就死的是一個士兵!你看看,這事兒是不是錢能解決的就完了!”付曉濤沉吟半晌,手指點著桌麵說道:“以前在國外做生意,你說是華人,那都心虛。現在不一樣了……舉全國之力,幾十年的奮鬥,沒白忙活,起碼彆人高看你一眼!”
眾人忍不住點了點頭。
“來,喝一個!”付曉濤說著說著就有點動情,隨即主動招呼了一句。
“叮當!”
眾人撞杯,一飲而儘。
飯局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隨後付曉濤和司機離去,而林軍目送他們離開之後,回頭衝著杜子騰說道:“給我根煙……!”
“刷!”
杜子騰低頭奔著兜裡抹去。
“咕咚!”
林軍仰麵而到,壯碩的身軀,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地麵上。
“咋的了!?!”張小樂滿嘴酒氣的跑過來問道。
至此,宛若超人一樣活著的林軍,還是沒扛過身體,將近九天的時間,林軍隻在往返的飛機上休息過十幾個小時,熬夜,酗酒,喪心病狂的抽煙,這一係列的惡習,終於在事情塵埃落定以後,成功的把他擊倒!
“……這他媽再整兩年,都不用翟耀動手,咱就得給他開追悼會了!”張小樂坐在去往醫院的車裡說道:“……抓緊給他整個媳婦吧!他身邊要每個人,那一天都不閒著!”
眾人歎息一聲,相對無言。
……
另外一頭,S家莊市內,某浴池包房裡。
“……不是,大柱啊,你得聽我的!”張世忠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彆領他倆可哪兒出溜了……!”
“哎呀,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大柱依舊大咧咧的回道。
“不是小忠,你說你們張家哥倆,也算是黑土地上的風雲人物了!怎麼這越混膽兒越小呢?!閃閃發光的小魄力呢?”二柱抽著煙,一副江湖大佬的派頭:“穩著點,沒B事兒!他來,我還放火燒他!”
“你燒個JB啊!?你是不是傻B?!”小柱皺眉罵道:“抓你的是警察,你燒誰啊?!活膩歪了?”
“你他媽的罵誰?!”二柱的性格一如既往的任性,一言不合就要開撕。
“彆吵吵了!”張世忠喊了一句,隨後說道:“我沒跟你們扯閒蛋!你這燒的不是彆人家柴禾垛!那是融府的林場!你知道,融府每年得請當地官口的人,吃多少頓飯嗎?!人家隻要打個招呼,辦案人他媽的肯定超常發揮的抓你們!”
哥仨相互對視一眼,沒吭聲。
“縱火,起碼十年起,放火燒林場,判你無期都沒毛病!”張世忠非常嚴肅的說道:“躲躲吧,聽見沒!這事兒我管你們!”
“這麼嚴重呢嗎?!就放個小火,就至於整個無期?”大柱有點不信的說道:“你是不是唬我呢?!”
“……你就是真虎,我他媽還用唬你嗎?!”張世忠憋了半天,咬牙說道。
“行,我注意注意!”大柱思考一下,直接點了點頭。
“嘀鈴鈴!”
就在這時,張世忠電話響起。
“喂?!”
“在哪兒呢?”張世峰問了一句。
“跟朋友在浴池嘮嗑呢!”
“回來一趟,咱倆研究研究對夥兒!”張世峰扔下一句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李英姬,右眼皮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