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峰沒去二樓,而是在工棚門口與李英姬見了一麵。
“長話短說,英姬,工人情緒問題,交給你能解決嗎?”張世峰話語嚴肅的問了一句。
“工人要在出問題,你拿我腦袋當球踢!”李英姬話語有力,難得沒有扯犢子的回了一句。
“啪啪!”
張世峰盯著李英姬看了兩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嘴上什麼都沒說,隻轉身離去。
……
深夜。
周天從公安醫院返回後,就與張世峰會見在了,融府寫字樓辦公室內。
“天兒,你那邊情況怎麼樣?”張世峰直奔主題。
“我去公安醫院沒有見到老齊他們,辦案刑警說,咱們融府這邊,現在不能與受害人進行接觸!”周天皺眉點了根煙,隨後坐在沙發上回應道:“但我琢磨工人的事兒,是彆人有意挑唆的!”
“怎麼說?”張世峰問了一句。
“我找人打聽了一下,方圓和二斌他們剛從現場回到工地,這刑警就把他們堵住了!”周天眯著眼睛說道:“而且這事兒沒有經過派出所,直接是市局抓的人?!很明顯,方圓和二斌,他們早都讓人盯上了,要不市局那邊怎麼會到的這麼快?!你就是挨完揍就報案,那也得有個基本流程啊,派出所的人不清楚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刑警就把人抓了,這不扯呢嗎?!”
張世峰聽到這話後點了點頭。
“市局這邊應該是提前有人打了招呼,所以,方圓和二斌他們一走,直接就被堵住了!”周天彈了彈煙灰,抬頭繼續說道:“這事兒就一種可能,背後整事兒的人,是衝著融府絕對高層和工地來的!”
“要這樣的話,小圓麻煩了!”張世峰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說到這裡,二人相互沉默,因為心裡都在思考著對策。
將近二十分鐘後過去,周天連續抽了三四個煙之後,猛然抬頭看向了張世峰:“工人裡應該有暗中整事兒的!”
“對!!要不他們不可能把時間掐的這麼死!”張世峰非常讚同的h回應了一句:“有人遞點!”
“七個工人全傷了,那說明這小子在藏著自己!”周天眨了眨眼睛後,直接就拿起了電話。
“你打算怎麼整?!”
“老齊腿都瘸了,那他一定不是背後整事兒的這個!”周天毫不猶豫的說道:“得先想辦法聯係上他!”
“啪嗒!”
張世峰瞬間領會了周天意思,隨即二話沒說,直接撥通了大腦袋的手機。
“喂?!”
“馬上幫我辦件事兒,去公司查一下老齊留的家庭地址和其它的聯係方式!”張世峰拿著電話囑咐道:“現在,立刻,馬上去!”
“好的!”大腦袋話語果斷的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周天聯係上了南征,並且話語簡潔的說道:“來公司,辦點急事兒!”
“妥!”南征應了一聲後,就掛斷了手機。
二人做完手頭的事兒之後,又馬上聯係上了林軍,並且與他在電話內溝通了起來。
……
一夜時間,融府這邊忙的團團亂轉,所有高層幾乎全部沒有休息,而是不停的在活動著關係,想要先接觸上人已經在裡麵的方圓,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向與政府關係處理得當的融府,突然有一種快馬陷泥潭的感覺,所托的各種關係嘴上答應著幫忙運作,但就是不辦具體的事兒。
第二日一早,封山。
“喂?!”
在招待賓館的林軍,拿著電話撥通了上次開會時,認識的一個分局朋友號碼。
“哎,林總!”
“嗬嗬,董政委,這麼早打擾你,不好意思哈!”林軍客氣的說了一聲。
“沒事兒,我也剛起!”對方笑著回了一句後問道:“你想問方圓的問題吧?”
“哈哈,真什麼事兒都瞞不了你的火眼金睛啊!”林軍說著自己都反胃的話,死捧了一句。
“……要是彆人,我就跟他說,這事兒我幫著問問,但你打電話,我就給你倒點乾貨兒!”董政委沉吟一下後,乾脆的回了一句:“問題在上麵,你找我們運作這事兒,沒啥效果!”
林軍皺了皺眉頭。
“懂了嗎?!”
“我明白了,謝謝昂,董政委!”林軍回過神來之後,笑著點了點頭。
“嗬嗬,沒事兒,那就這樣哈!”
“好叻!”
說到這裡,二人結束了通話。
“小忠!”
林軍站在屋裡沉默半晌後,抬頭喊了一句:“馬上回市區!”
……
早八點整,本地電視台某法製頻道播了一條新聞。
“昨夜22點左右,本市融府康年酒店工地發生農民工圍聚辦公樓事件,我台記者第一時間進行了采訪,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和數名當事民工的透露,本次事件引發原因,是融府康年酒店拖欠農民工工資引起的,並且數名領頭討要工資的工人代表,昨晚8點鐘左右在家內遭到不明身份的歹徒襲擊,造成兩人重傷,五人輕傷……目前涉案人員,融府公司股東之一的方圓已經被有關部門帶走調查……而我台也會對此事件進行進一步報道……!”
寫字樓內。
周天和張世峰看著電視,抱著肩膀,一聲不吭。
……
路上。
“嘀鈴鈴!”
林軍的電話響起。
“喂?!”
“是我!”範瑤秘書的聲音響起。
“哎!”林軍應了一聲。
“早晨新聞看了嗎?!”範瑤秘書直接問道。
“再回去的路上,聽廣播了!”林軍麵無表情的應道。
“招商引資的主要關口弄出這事兒,上麵很重視啊!”範瑤秘書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道:“你們要配合好各部門調查!”
“怎麼配合?!”林軍沉默半晌後問道。
“勞動局會對拖欠農民工工資一事兒展開調查,而方圓的案件,也會有公安部門進行處理!”範瑤秘書停頓一下說道:“工地要做好停工準備!”
“好!”林軍扭頭看向窗外,沒有任何爭辯的回了一句,因為他此刻心裡非常清楚,農民工事件之所以發酵,那問題肯定不是來源於背後幾個人的暗中捅咕那麼簡單。
話到這裡,雙方掛斷了手機。
……
與此同時。
公安醫院受傷較輕的鬼子三兒被帶走去了市局,而他剛動身,老齊的媳婦和大舅哥,就被一台SUV載著拉倒了醫院門口。
車內。
南征扭頭衝老齊的媳婦說道:“你見他的時候,就把我跟你說的話,跟他說一遍就行!是不是真的,你讓他自己去想!”
媳婦哭著沒有吭聲。
“好!”情緒還算穩定的大舅哥衝著南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