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多鐘,H市江北。
滿北伐在福玉酒樓宴請了茂名找的關係老傅,此人三十六七歲,長的膘肥體壯,足有二百多斤重,並且滿臉的絡腮胡子,瞧著很凶。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
“……北伐啊,咱倆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我跟你一向是,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的。”傅明德沉吟半晌之後,提前打著預防針:“但這話不管是說多了,還是說少了,你都彆往心裡去,咱們出門就給它忘了。”
“行,你說!”滿北伐點了點頭。
“茂名找我了。”傅明德一邊給滿北伐倒酒,一邊輕聲說了一句。
“找你乾啥?”
“……你說能乾啥?”傅明德拿著酒瓶一笑:“他們要是想跟你繼續掐的話,那也不用找我啊。”
滿北伐聽到這話後沉默。
“……想和解。”傅明德立即補充了一句。
“和解?!”滿北伐一愣,冷笑著問了一句:“他跟我和解,那沈金宏能乾嗎?”
“……茂名的意思是,沈金宏雖然手法挺艸蛋的搶了你的地,但畢竟人家一切買地的手續都是合法的,而現在這個社會,隻要能掙錢,你說誰還能管道義上的事兒呢?”傅明德沉吟半晌後,繼續補充道:“所以,這事兒如果攤在彆人身上,那沈金宏把他地生搶了,茂名肯定是支持自己人的。但你不一樣,因為你畢竟江湖地位在這兒擺著,沈金宏這麼乾,你肯定也下不來台,不過咱有一句說一句,他搶了你的地,你不是也沒讓他好過嗎?沈金宏成名這麼多年,啥時候折過這麼大啊?倆小孩砍他四刀,他自己不也磕磣著呢嗎?”
滿北伐聽到這話後,沒有吭聲。
“茂名的意思是,在這件事兒上,你雖然沒占到便宜,但氣兒也出了。”傅明德觀察著北伐的表情,繼續補充道:“所以他這邊也不讓你給沈金宏賠償了,而你也彆去吉L找啥合作夥伴了!這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咱就算過去了,以後呢,他那邊做買賣克製點,你這邊開槽子也躲他們遠點,咱誰都彆找事兒,自己掙自己的錢就完了。”
“嗬嗬!”滿北伐聽到這話後笑了。
“你看你,笑啥啊。”傅明德抿了口白酒,大咧咧的說道:“北伐,你就給我一句痛快話,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事兒咱能不能掀過去!”
“……明德,你知道我在老棉廠旁邊的一期二期項目上,總共投了多少錢嗎?”滿北伐歪脖反問道。
“……!”傅明德皺眉一愣。
“前前後後,連現金帶貸款,我扔進去一個多億啊。”滿北伐抽著煙,話語簡潔的說道:“沈金宏把地給我搶了,我三期就沒法乾了,你說,我這損失得多大?”
“嗬嗬,你的意思是,我的麵子不值這些錢唄?”傅明德開始打人情牌。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管這個事兒。”滿北伐直白的回應道:“就像你剛才說的,現在外麵這幫人,為了掙點B錢臉都不要了!你說誰有多大麵子,能一句話就左右幾千萬的項目呢?”
“……北伐,你現在跟白濤往死掐,能占到啥便宜啊?你是能把地整回來啊?還是能給白濤撂倒啊?”傅明德皺眉問道:“咱國家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啊,缺地嗎?因為這點事兒,你跟他玩命犯得上嗎?”
“以前就老覺得犯不上,所以沈金宏這個靠彆人吃飯的籃子,才敢在背後給我使陰招,你明白嗎?”滿北伐眯著眼睛,話語簡潔的回應道:“我跟你明說了吧,白濤的性格我了解!他現在能跟我談和解,是怕我上吉L找朋友!但過了這段時間,他把手頭的事兒處理完,那還得主動跟我整,隻要沈金宏在他家呆一天,他就得給人家一個說法……這點,我能看明白,你也能看明白,對不對?”
傅明德聽到這話後,頓時無言。
“明德啊,今天我見你之前,心裡就清楚你要說啥,但之所以還能同意和你坐下吃頓飯,就是想著,讓你從茂名哪兒把錢掙了……!”滿北伐拍著傅明德的肩膀繼續說道:“畢竟你靠嘴吃飯,也不容易哈!”
傅明德被滿北伐擠兌的臉色通紅。
“叮咚!”
滿北伐端起酒杯,撞了一下傅明德的杯子,隨即站起身一飲而儘後繼續說道:“你回去告訴茂名,我他媽在社會上玩的時候,他還在學校裝三好學生呢!想給我下套,他可能還得練兩年!”
話音落,滿北伐邁步就往門外走:“袁冬把單買了,明德掙錢不容易,哈哈!”
“北伐,不給自己留點餘地了?”傅明德拿著電話,坐在椅子上扭頭問道。
“……十年前我就在北山買了一塊墓地,那就是我的餘地了。”滿北伐推門就走出了包房。
傅明德陰著臉眨了眨眼睛,隨即端起白酒杯一飲而儘。
……
五分鐘後,門外。
“你應該先答應傅明德,穩住茂名。”袁冬背著手,皺眉說道:“這樣的話,並不妨礙咱們暗中跟融府接觸啊。”
“融府裡其他人的態度,我雖然不清楚,但子然肯定反對林軍和咱合夥。”滿北伐話語簡潔的回應道:“所以,我要這邊跟林軍咬牙說白濤的不好,回頭又答應了茂名的和解,那這事兒要傳到林軍耳朵裡,我還怎麼做人?!要麼,就老實趴著,要不想趴著,就跟牆頭草似的,對兩家人,說兩家話!不然最後的結果就是雞飛蛋打,誰見到你都躲!”
“……也是!”袁冬點了點頭後,歎息一聲回應道:“不過你今天把話說成這樣,那在茂名哪兒可就沒有回頭路了,而一旦林軍不同意合作,那咱就等於兩頭都沒撈到好,最後的結果就是,咱們得單獨和白濤折騰……!”
“有些事兒,你躲不過去,那他媽該折騰就得折騰。”滿北伐話語簡潔的回應了一句。
袁冬沒在吭聲。
……
當夜無話,第二日一早,雨寨依舊晴空萬裡,景色美不勝收。
“……你咋起這麼早呢?”林軍醒來後,就看見向南穿著運動衣,坐在椅子上喝茶呢。
“我上山下看了看,路都乾了,今天能進山。”向南輕笑著回應了一句。
“林先生,喝茶!”阿峰把茶杯放到了林軍床頭。
“我昨晚在你這兒睡的啊?”林軍揉了揉腦袋後,完全斷片的衝向南問道。
“……啊,你,明哥,老仙,丹哥,都在我這兒住的。”
“那你呢?你在哪兒住的?”
“我不知道啊,喝忘了。”
“你早晨不是從廁所出來的嗎?”阿峰眨眼插了一句。
“滾犢子!”向南煩躁的罵道:“趕緊整飯去!”
“哈哈!”林軍躺在床上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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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山頂,是李浩的埋骨之所,從這裡眺望,是可以看到湄公河,看到國境線,看到那個他一直想回,卻始終未能回去的故鄉。
墳前那顆鬆樹,隨著時間的流逝,生長的越發挺拔,高大,而李浩曾染在上麵的鮮血,卻早已經乾涸,消失不見……
“呼啦啦!”
火起,兩卡車被抬上山的祭品,場麵極為壯觀的燃燒了起來,隨即林軍看著孤墳敬禮,內心觸動且久久無語。因為李浩對於林軍來說,不單單隻是一個部隊長官那麼簡單,他們之間有著師生的情義,也有著四年戰亂地區積累下來的深厚情誼……
當初,雨寨內部鬨動亂之時,林軍親眼看著很多身上帶有功勳的老人,全部倒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之下,而那時候促使林軍留下來的唯一原因,其實就是李浩……
……
燃燒灰燼隨著天空飄散,向南站在山頂,遞給林軍一根煙後輕聲問道:“你走之前,咱倆最後一次嘮嗑,也是在這個山上,那時候我真以為,你回去不會在走這條路……但沒想到你不但走這條路了,還把萬合乾到了今天這個規模。”
“啪!”
林軍掏出火機幫向南點燃香煙,隨即皺眉說道:“不光你沒想到,我自己都沒想到。剛開始是想著回去好好乾點買賣,能生存下去就行,但卻事兒趕事兒的越走越深……唉。”
“手裡握著萬合這麼大個盤,心裡挺累吧?”向南坐在青石上問了一句。
“累,還忐忑。”林軍跟向南沒必要隱藏自己心裡想法,所以有什麼就說什麼。
“……太和起來之後,我見過幾次孟飛,就是沈陽馬飛的大哥。”向南笑著敘述道:“那時候他跟我說,自己二十歲往後,其實就在監獄裡服刑的時候,睡覺是最踏實的,我當時覺得他就是在哪兒擺譜扯淡,但後來我發現他說的挺有經驗的……你都不知道啊,我人生中最難熬的一段日子,不是知道自己判了死刑之後,也不是進監獄之前,而就是在看守所等判決的那段時間……這人呐,生死不由自己控製的時候,心裡是最沒底的。我不到四周的時間,在裡麵染了兩遍白頭發,就怕開庭的時候,家裡人看見我那樣,心裡不好受……!”
“但你現在享福了啊,外有向輝,內有張奔,啥事兒都不用自己摻和了。”林軍感慨著說道:“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啊?”
“誰他媽羨慕,你讓他趕緊過來,我跟他換!”向南十分認真的說道:“三十年呐!三十年不能回國,不能出國!……你知道這是什麼滋味啊?人生有幾個三十年啊?等我再回去,我都快六十了!”
林軍聽到這話,沉默許久後,麵色認真的說道:“……等我折騰折騰,爭取不讓你到六十歲的時候,在回家!”
向南一愣後,點頭說道:“軍,你能說出這話,我心裡就挺暖和了,但我啊,可能就他媽是這命兒了,命裡該有這一關……!”
林軍看著向南沒有爭辯。
“算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向南插著手掌,笑嗬嗬的岔開了話題。
“說我什麼?”
“我看你心裡好像有事兒,家裡是不是遇到啥坎了,讓你跑我這兒躲清靜來了?”向南搓著手掌,笑容依舊補充道:“要不我這生日過完了,幾內亞那邊也剛剛穩定,你怎麼會這麼急的過來看我?”
“……!”林軍皺著眉頭,看向遠方說道:“我心裡確實有件事兒拿不定主意。”
“你說,我聽聽。”向南點頭。
“天叔,峰哥,還有然哥,在一件事兒上,出現了很大分歧。”林軍如實應道。
“峰哥?是後進你們融府的那個張世峰嗎?”向南明顯是聽向輝提起過融府的事兒。
“對!”林軍點頭。
“那你心裡有數了嗎?”向南又問。
“有數了。”林軍思考一下後,話語委婉的說道:“來之前,我心裡就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隻是這個辦法……!”
“這個辦法有雨寨內部清理嚴重嗎?”向南打斷後再問。
“……!”林軍一愣,直接搖頭說道:“沒有,隻是提前用這個人,會讓我心裡不舒服,因為他可能在難的時候,我沒辦法給他幫助!”
“這人是你養的嗎?”
“是!”
“……!”向南沉默半晌後,聲音沙啞的說道:“軍啊,雨寨內部清理的時候,光明曾經私下跟我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林軍問。
“他說名單裡的人,不見得全錯了。”向南眉頭緊皺,話語簡潔:“而我就問他,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沒錯,他說他分辨不出來……我說……那就做吧!”
林軍聽到這話後沉默。
“軍,一公司要就有五個人,那你兼顧不到他們的想法,是你自己能力有問題,可公司要是發展到一百人,一千人,那你兼顧不到所有人的想法,還是能力的問題嗎?”向南看著林軍,聲音極其無奈的說道:“誰也不是神,誰也不能在一件事兒上,做到讓一百個人,一千個人全滿意!舍棄很痛苦,挺很不是人的,但如果這麼做,能讓大多數人都走出困境……那就值了!”
林軍若有所思。
“其實你心裡已經知道該咋做了,問我無非是求一個心裡印證。”向南拍著大腿,站起身後繼續說道:“咱倆乾的活兒,就是讓人罵的。但這是沒辦法,也無法避免的事兒,因為誰讓你自己。從一開始就扛起了這一攤呢!你看老仙,他在太和內部的口碑,永遠要高於我的……你說,我嫉妒有用嗎?”
“嗬嗬!”林軍聽到這話後,也是無奈的一笑。
“我就是跟你閒扯淡,路怎麼走,還得你自己心裡有數。”向南拿著鐵鍬,一邊拍著零星的火星,一邊輕聲補充道:“說句實話,太和想轉型的時候,名兒已經響了,有點晚了。但融府從起家開始,做的生意就很主流,這個路子,其實比太和走的要穩……軍,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看見你,跟我一樣,找個破樹林子,拿著鍬撅著兒刨地……因為在我看來,能混起來的人,最多算成功一半,但混完還能站住沒倒的,那才是人中龍鳳!”
“恩。”林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彎腰就拿起了鐵鍬,跟向南一塊拍著火星字,防止引起山上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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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H市,國會。
傅明德夾著個包,就走進了辦公室。
“哎,老傅,過來了,坐!”茂名一笑後,邁步就從辦公桌內走了出來,擺手招呼了一聲。
“昨天晚上我就和滿北伐見完了,但手頭臨時有點事兒,我就沒給你打電話。”傅明德坐在沙發上之後,就翹著二郎腿說了一句。
“他怎麼說。”茂名一邊遞給傅明德煙卷,一邊輕聲問了一句。
“這事兒啊,夠嗆了。”傅明德接過煙後,撇著嘴,搖頭說道:“滿北伐這個人的性格不太好琢磨,但在這件事兒上,他的態度已經挺明顯了……!”
“明顯到啥程度?”茂名皺眉又問。
“我感覺啊,就是融府不回來了,那他自己也夠嗆能消停得了。”傅明德抽著煙,伸手拍著茂名胸口,語氣挺無奈的說道:“我說句實話,沈金宏這事兒乾的確實有點過火啊,那老棉紡廠的地,怎麼就那麼好呢?至於他用這種辦法搶?人家一期和二期全都乾完了,你這偷著就給人家牆角挖了,挖完之後,說話還牛B哄哄的,你說這事兒擱誰,誰不炸啊?”
“是!”茂名也沒爭辯。
“哥們,這事兒我確實儘力了。”傅明德也挺沒招的補充道:“滿北伐已經把話堵死了,說我的麵子肯定不值幾千萬的項目!我回家一心思,人家這話說的也沒毛病,嗬嗬!”
“……行,你等等昂,老傅!”茂名思考一下後,就拍著傅明德的大腿站了起來。
“哎呀,你快彆整些沒用的了,我差你那倆錢花啊?”傅明德喊了一聲。
茂名沒有回話,而是走到辦公桌內,彎腰就打開了保險櫃,隨即從裡麵拿出了兩個鼓鼓的牛皮檔案袋。
“你看,我都說了,你不用扯這事兒,更何況我也沒幫啥忙。”傅明德掃了一眼兩個檔案袋,連連擺手的回應道。
“啪!”
茂名將兩個檔案袋拍在桌子上,隨即笑著說道:“該感謝的,還得感謝!咱們之間,就彆客套了!”
“你就是太見外!”傅明德一笑。
“老傅,還有件事兒,我得麻煩麻煩你。”茂名插著手,語氣客氣的看向了傅明德。
“你說!”
“……你幫我個忙,打聽打聽當初賣給滿北伐萬達城旁邊那塊地的老板,現在還在不在本市。”茂名直接說出了條件。
“萬達城旁邊的那塊地,滿北伐都買了多久了啊?!這都過去幾年了?”傅明德皺著眉頭思考一下後,繼續說道:“我記得當初那塊地,好像是個搞豆餅飼料的廠子,老板不是本地人吧?”
“我就是不清楚,所以才讓你幫忙打聽的,嗬嗬!”
“你要打聽這個事兒乾啥啊?”傅明德謹慎的笑著問道。
“……那你就彆問了。”
“茂名,我跟滿北伐可是認識。”傅明德拍著桌上的兩個牛皮檔案袋,話語粗鄙的繼續說道:“你可彆用這倆錢,就把我艸了!”
“那不能,哈哈!”茂名大笑。
“行,那我回頭幫你問問!”
“好!”
話音落,二人又在屋內聊了不到半個小時後,傅明德就拿著錢走了,而茂名緊跟著就拿起電話聯係上了市裡稅務局的兩個朋友,約他們晚上吃飯。
……
中午,11點鐘。
茂名離開國會,準備去見國土資源局的一個領導時,就在車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哥!”
“你說!”茂名整理了一下衣領。
“我打聽了一下,滿北伐自從去玩吉L之後,就沒在和融府進行過私下接觸。”電話內的青年,語氣十分肯定的說了一句。
“你這消息準嗎?!滿北伐如果要繼續接觸,可能也是私下的,你明白嗎?”茂名皺眉問道。
“肯定準!”
“為啥呢?”
“因為我打聽的人跟我說,林軍現在就不在國內!”
“去幾內亞了?”茂名追問道。
“沒有,是去緬甸了。”青年話語簡潔的回應道:“我證實了一下,他確實去緬甸了,人不在國內!”
“去緬甸了?!你這消息到底準不準?”茂名瞬間變聲的問道。
“肯定準!”青年堅持著說道:“林軍這次也不是偷著走的,滿北伐都知道這個事兒,所以,他最近這幾天一直在江北呆著,根本沒去在吉L!”
“艸!”茂名罵了一句後,直接就掛斷了手機。
……
雲南與緬甸邊境處。
“向南還真選了個好地方養老哈!”付饒坐在船上,望著湄公河沿岸的景色,感歎著說了一句:“真是個好地方!”
“滴玲玲!”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茂名?”
“你在哪兒呢?”茂名直接問道。
“在邊境啊!”
“過境了嗎?”茂名急迫的追問道。
“剛上船,下午應該就到了。”白濤如實回應道。
“馬上掉頭,彆去了!”
“怎麼了?”白濤一愣。
“林軍也去緬甸了,估計現在正跟向南喝茶呢!”茂名不容置疑的補充道:“這個消息肯定準,所以你千萬彆去了!”
白濤聽到這話後,眉頭瞬間皺了個疙瘩。
“……林軍如果不去,那你跟向南嘮一嘮,咱還有一定機會,而且成不成的也能給徐占年一個交代!可是林軍一去,那人家兩家一溝通,關係肯定重新回溫!而你一去了,就等於逼著向南表態啊!”茂名思路非常清晰說道:“你覺得,就以現在融府與太和的合作關係,再加上林軍和雨寨的私人關係,向南會怎麼辦?!”
“……!”白濤再次沉默。
“退一萬步說,就向南兩家都不幫,但你知道向輝會怎麼做呢?!你跟向南曾經有關係,但跟向輝感情的深厚程度,能比的過林軍嗎?”茂名接連反問道。
“我答應徐占年,要見一見向南的。”白濤瞬間心煩的回應道。
“……見麵的前提是,你得保證自己足夠安全啊!”茂名幾乎是吼著說道:”我不同意你去,絕對不同意!!”
白濤聽到這話後,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