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入口處,小宏端著槍走了進來,眼神怨恨的盯著沙紅剛,內心極度憤怒的問道:“艸你媽的,我們好好的浙江不呆,給你們來這邊打前陣,你們他媽的反過來殺我兄弟嗎?啊!”
沙紅剛看著小宏,一聲不吭。
“今天我不乾死你,他媽小權在下麵眼睛都不閉不上!”小宏說話間就邁步上前,直接把槍口戳在了沙紅剛的腦門。
沙紅剛依舊沒動,雙眼看向小軍也不吭聲。
“滴玲玲!”
就在這時,劉小軍兜裡的電話聲急促響起,但他剛開始沒有理會。
“我跟你說不通,有人能跟你說得清楚,你接還是不接?!”沙紅剛雙眼看著小軍,終於開口說話。
劉小軍內心極度掙紮的看著沙紅剛,身體沒有動彈。
“接他媽什麼!!我混了十來年,也沒聽過有自己人殺自己人的道理!”小宏激動的握著槍柄,咬牙就要扣動扳機。
“啪!”
劉小軍幾乎出於本能的伸手攔了一下槍管子,隨即臉色陰沉的從兜裡掏出了電話,直接按了接通鍵。
“我在開會,不和你說那麼多,你讓沙紅剛走!”周天直奔主題。
“他承認,他殺了小權!”劉小軍嘴唇顫抖的說道。
“他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那是有原因的!”周天低聲強調道。
“你答應過我,事情弄清楚後,你給我一個交代,天叔!”
“回頭說,行嗎?!啊?”周天非常少見的用失態的口吻喊道:“公司現在處境這麼艱難,你們他媽的能不能不要在私下裡整事兒?要逼死我嗎,啊?”
劉小軍咬牙沉默。
“馬上讓老沙走!!回頭我們三個坐一塊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好嗎?”周天再次吼著說道。
“……!”劉小軍聽到這話後,足足沉默了能有七八秒,隨即才咬牙說道:“好,我等著!”
話音落,劉小軍還是選擇顧全大局的把電話掛斷了,而小宏看著他的表情,扯脖子問了一句:“融府的人是人,我們從外地回來的就不是人嗎?!”
“把槍放下!”
“我問你話呢!”小宏再次喝問道。
“我讓放下槍!”劉小軍瞪著眼珠子喊道。
“……!”小宏盯著劉小軍,胸口劇烈起伏著。
“啪!”
沙紅剛伸手打開小宏的槍口,看著二人幾次想張嘴,但又覺得此刻自己說話不是時候,所以順著胡同就快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
二十分鐘後,國道入口處。
劉小軍看了一眼車內北伐的媳婦後,立即皺眉衝著一青年問道:“孩子呢?!”
“我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跟來的北伐兄弟,搖頭回了一句。
劉小軍聽到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讓嫂子上我們這台車吧,我們把她送走!”北伐兄弟再次說了一句。
“放你媽了個P!”此刻心裡正怒火中燒的小宏,突然跑到北伐兄弟身前,一拳懟在他的胸口處喝問道:“孩子呢?!孩子被弄哪兒去了!”
“你他媽打誰呢?”
小宏一動手,正在車上等待的北伐兄弟,立即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彆扯沒用的!”劉小軍攔了一下小宏,隨即再次衝北伐的兄弟問道:“孩子到底讓你們整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領頭的小夥直接搖了搖頭。
“你跟我玩路子,是嗎?”劉小軍此刻心裡已經明白了過來,滿北伐的二兒子肯定是在剛才的混亂當中,讓這幫小子給偷著弄走了,因為對方很明顯是不想讓北伐的家人再跟著融府一塊走。
“……劉小軍,我跟你明說了吧,這遠親,近親,都不如家裡人親!!大嫂和北哥的兒子,跟著外人我們不放心!咱們兩家好的時候,怎麼都行,但萬一哪天不好了,你們回頭拿著北哥家裡人說事兒,我們怎麼辦?”小夥思考半天後,話語乾脆的回應道:“今天,我必須得給大嫂帶走!”
“你吹牛B!”小宏直接一擺手,已經上車的兄弟就全部竄了下來。
“這話是你說的,還是滿北伐說的?”劉小軍衝著青年喝問道。
“我說的,跟北哥沒關係!”青年斜眼看著劉小軍應道。
“那你們就都彆走了!”劉小軍陰著臉回了一句後,轉身就往車上走,而小宏等人瞬間就要掏出家夥圍上去。
“刷!”
就在這時,滿北伐的媳婦降下車窗,麵無表情的衝著那個小夥喊道:“印子,你們兄弟幾個先回去吧,我跟他們走,沒事兒的!”
“大嫂……”小夥皺眉就要說話。
“北伐的朋友本身就不多,他人在裡麵,還需要外麵的這些人幫襯著。你們舞刀弄棒的把他這些朋友都得罪光了,那他出來怎麼辦啊?”大嫂聲音平穩,慢條斯理的又看著劉小軍說道:“我跟你們走,咱們兩家公司合作一場,即使散買賣,也不能散了交情!北伐不在家,我也能主事兒,咱們彆在這兒吵,回去坐下聊!”
劉小軍聞聲看向滿北伐媳婦,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此刻那個孩子已經被藏走了,而“大嫂”又願意跟著走,所以即使翻臉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
深夜,監室內。
滿北伐坐在監欄旁邊,腦袋靠著牆壁,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寂靜無聲的監室一動不動。
“踏踏!”
就在這時,監道走廊內傳來腳步聲,隨即一個打卡的管教路過滿北伐監室時,伸手就把一個電話放在了水泥台上。
滿北伐一愣。
“信號*我關了!”管教扔下一句後,邁步就開始巡監打卡。
“啪!”
滿北伐伸手就抓起了電話。
“爸!!爸,是你嗎?”滿誠的聲音在聽筒內撕心裂肺的泛起。
“……是我!”
“爸,你得救我啊!!那個女孩的家裡人跟我說,你有一個朋友認識他們,你隻要答應他們一件事兒,他們就會撤訴啊!爸啊,你找他們啊!你跟他們商量商量啊,要不我就完了啊,辦案人說我起碼得判十多年……爸,我才二十一啊,我不想蹲監獄……你救我,我一定回去好好訓練,再也不鬨了……爸,你在聽嗎?爸,我跟你說話呢……!”滿誠非常膽怯的哭著喊道。
滿北伐聽著兒子的哭聲,右手死死捂著胸口,因為他感覺這裡堵的都快要爆炸了一樣!
……
長C融府康年會議室。
“……我說兩句這個注資的事兒吧。”周天看所有人都到齊安靜了下來後,隨即扶正話筒,就準備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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