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府可以相信嗎?”付饒看著大龍,直言問道。
“方圓他們都交過來了,你有什麼可不信的?更何況,現在與林軍相比,徐占年和白濤跟咱的矛盾,才是不可調和的!造反?這換成誰,誰也接受不了,你明白嗎?”大龍看著付饒有些猶豫,所以心裡特彆著急的勸說著。
付饒疲憊的揉著太陽穴,低頭思考了足足將近二十分鐘後,才咬牙回了一句:“好,如果林軍同意用方圓進行交換,那咱們就繼續和他談下去!”
“行,我去談!一定沒有問題!”大龍得到肯定之後,心裡才總算是從了口氣,不過付饒依舊滿麵愁容,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
與此同時,林軍也聯係上了方圓。
“付饒他們什麼意思?”林軍直言問道。
“……是大龍過來跟我談的。”方圓輕聲解釋道:“他的意思是,咱不可能完全信他們,他們也不可能完全信咱們,所以大龍想了個辦法,用我當人質,讓我去弗裡敦的公司呆上兩年,以保白濤倒下之後,付饒團隊的安全!”
“扯JB蛋呢?”林軍毫不猶豫的回應道:他萬一狗改不了吃屎,又私下聯係白濤,那你還能回來了嗎?”
“不,大龍的意思是,我隻要去了弗裡敦,那咱們就可以從他那兒隨便選三個人來咱南蘇丹總部!”方圓再次解釋道:“軍兒,大龍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在國外來說,咱自己在南蘇丹的能量,就足夠讓付饒睡不著覺了,就更彆提外麵還有華勝和太和這樣的朋友……所以,他心裡沒底是正常的,萬一咱要弄完白濤,回頭就給他也收拾了,那付饒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那也不行,你去太冒險!”林軍搖頭。
“軍,我覺得倒可以!”方圓輕聲回應道:“你想讓付饒相信咱們,就必須要拿出誠意!一換三我覺得是合理的!而且如果要有付饒調白濤,那事兒基本就十拿九穩了,所以這個險值得冒!”
“圓圓,你聽我說……!”
“軍!!”方圓再次打斷著說道:“咱和白濤,還有徐占年的事情,如果繼續拖下去,那麵臨的風險,絕對比我自己去弗裡敦的事情要難預測的多!你明白嗎?!”
林軍沉默。
“直接讓付饒以談判弗裡敦公司的股份問題,把白濤叫到他們那邊,然後咱直接就給他拍在哪兒,最簡單,最快捷!”方圓目光如炬的繼續說道:“白濤一倒,你在直接往上遞徐占年的資料,事情就徹底結束了!”
林軍還是有些猶豫,因為他是真的很難信任付饒。
“軍,老沙還在白濤那邊,有他做內應,我起碼等於穿了個防彈衣!”方圓言語急迫的說道:“而且付饒調白濤去弗裡敦的時候,你也需要有人帶隊入境啊!這一樣是有風險的,你明白嗎?”
“不行,我還是感覺……!”
“軍!!咱們拖不起了,老金那邊也等不起了!”方圓堅持著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你也不用勸了,這事兒就這麼乾了!”
林軍仔細斟酌了半天,隨即輕聲回應道:“我必須得留在國內弄徐占年,暫時走不開,所以你如果要這麼乾,入境的時候就一定要讓於亮他們跟著!聽我的,你不能在開打之前,就去付饒哪兒!”
“……好,我答應你!”方圓點頭應了一聲:“那我現在就回複大龍?”
“你等一會!”
“怎麼了?!”
“你剛才說是大龍臨時提出的這個交換人質的建議?”林軍突然問道。
“對!”方圓點頭回應道:“大龍當時挺急的,隻要不是瞎子,那都能看出來,他是想極力促成咱們和付饒合作的!所以,他絕對是臨時想出的這個招,要以一換三!”
林軍聞聲如有所思的沉默半晌,隨後輕聲回應道:“我要給沙紅剛打個電話,問他一下白濤和付饒當時鬨掰的具體情況!”
“什麼意思?”方圓一愣。
“你不用管了!”林軍回了一句後,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
中D。
白濤坐在帳篷內,拿著電話衝徐占年說道:“他還是沒有回複我,我已經不打算等下去了!”
“你覺得你和付饒還有緩兒嗎?”徐占年問。
“……!”白濤皺眉沉默。
“我覺得你可以和他直接談一下,彆讓我再中間過話!”徐占年輕聲勸道:“感情是你倆的,你主動說一句話,可能比我說一百句還有效果!”
“……好,我聯係一下他!”白濤思考半晌,決定還是聽從徐占年的意見,爭取“和平”解決弗裡敦公司的問題。
……
弗裡敦貿易公司總部。
大龍興衝衝的準備去跟方圓對接之時,付饒也在內心痛苦的掙紮著,因為他現在不管怎麼選,都有很大幾率的走到絕境。
如果選擇跟融府合作,那他就將要麵臨,親手害死自己跟隨了十幾年的大哥!
這人心都是肉長的,十幾年榮辱與共的感情,不是一兩件事兒,就能徹底磨滅的!!更何況,付饒心裡一直是抵觸造反的,他走到今天,實屬是被逼無奈後的選擇,是很多矛盾積累到了一塊,推著他來到了現在的處境!
幫融府殺了白濤,付饒等於否定了自己十幾年堅持的東西,否定了情感,做了一個隻會屈服於理智的畜生!
一生忠名,毀於一旦!
可是如果選擇同白濤和解,那自己未來該怎麼辦?白濤真的會放過自己這個曾經造過反的人嗎?會放了自己的這些兄弟嗎?
如果幫白濤搞掉了融府這個威脅,那麼屠刀會不會就懸在自己和這幫兄弟的腦袋上呢?
付饒真的拿不定主意,滿眼望著窗外,借著明亮的路燈,卻看不見屬於自己的前路到底在哪兒!
“滴玲玲!”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泛起。
“喂?!”付饒低頭接起了電話。
“我!白濤!”
“刷!”
付饒聞聲猛然抬起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