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兒子,你怎麼了?”
原本已經鬆了一口氣的趙福林,見到趙昌傑變成了比之前更加嚴重的樣子,連忙上前抱住了趙昌傑。
“楊宣,你快看看我兒子,這是怎麼回事啊?”趙福林急忙對著一邊愣著的楊宣吼道。
楊宣此刻也驚慌無比,臉色慘白,他現在也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按照他的打算,一指下去之後,趙昌傑肯定會恢複正常才對,怎麼反而更加嚴重了?
“病人病了很久,身體太過虛弱,根本承受不住真氣入體,雖然有十三根銀針疏通經脈,可是依然承受不住,這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江成在一邊淡淡的說道。
趙福林聞聲,連忙轉頭看向了江成,沉聲說道:“江神醫,江神醫,既然你都清楚,你快救救我兒子。”
楊宣見狀,心中一陣懊惱,一個伺候人的男護士也敢對自己指手畫腳,他立刻說道:“你閉嘴,小小男護士,也敢指點於我,你配嗎?”
一邊的肖月也連忙上前,一臉鄙夷的看著江成說道:“這裡有你能說話的地方嗎?一個男護士懂個屁。”
隨後肖月對著趙福林說道:“趙叔叔,你彆聽一個男護士瞎說,沒準昌傑這個樣子就是正常反應,氣血不通,吐幾口血剛好疏通一下。”
“你給我滾開!”
趙福林憤怒的額頭青筋暴起,現在他一個不懂醫術的人都看出來自己兒子問題嚴重了,這個傻女人竟然還說是正常反應。
肖月被趙福林怒吼一句,也是嚇得連連退後。
趙福林也清楚,自己之前怠慢了江成,一開始江成便言明了,楊宣做法有誤,可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聽信,這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現在知道了江成的能力,又笑臉相迎,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趙福林想著,連忙起身,恭敬的對著江成彎腰說道:“江先生,方才是在下怠慢,懷疑了您的醫術,還請贖罪,在下一定竭儘全力補償,現在隻求先生救我兒一命。”
說著趙福林躬身又是深了幾分,他現在心裡真的懊惱無比,自己已經這般成就了,竟然還犯了以貌取人的錯誤,實在不應該怠慢江成。
江成也是歎了口氣,雖然他心中也有些生氣,但是畢竟人命關天,現在還是救人為主,江成輕聲說道:“沒事。”
說著江成便是上前,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來到了趙昌傑的身前。
攤平銀針布袋,江成伸手一招,手掌中便是夾住了數根銀針,隨後掌動如風,根根銀針重新刺入趙昌傑心臟周圍。
江成一出手,楊宣便是發現了,這個江成施展的手法,跟自己之前施展的一般無二,甚至比起自己還要熟絡幾分。
可是這怎麼可能?楊氏續命十三針是自己家中的不傳之秘,竟然還有外人會?
“哼,我還以為有什麼高招,不過是學了我的針法而已,”楊宣認為江成是剛才看到自己下針,這才學會的,所以他有些不甘心的嘲諷道。
見江成十三針下完,楊宣剛剛準備繼續嘲諷江成,是不是接下來沒辦法了。
就見江成又是伸手夾住了銀針,繼續在趙昌傑身上下針,而且針針凶狠,氣勢十足,每一針下去,都可以看到銀針周圍血管崩起,一連又是十三根銀針。
“這……這是我們家中失傳的奪命十三針?”
楊宣驚訝的差點跳了起來,滿臉驚愕的看著江成。
“不錯,有點見識!”
江成淡淡的說道,把之前楊宣說自己的話,又是原話送了回去。
確實,楊氏針法自古流傳下來,便是分為上下兩篇,上十三針為續命十三針,針法柔和,可以替病危之人續命,而下十三針為奪命十三針,針法剛烈,據說可以從陰間為死亡之人奪命。
楊宣早就聽自己爺爺說過這般針法,但是從未見過,沒有想到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男護士,竟然會這般厲害的針法,現在醫院的醫學素質都這麼高了?連男護士都這麼厲害了?
江成下完如此凶猛的針法,原本已經抽搐的趙昌傑已經恢複了平靜。
江成雙指並攏,運氣在趙昌傑心臟一點,趙昌傑身體猛然一動,隨後便是睜開了眼睛。
“好了,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我在給他開個藥方,服用兩三天就可以了,”江成輕聲說道。
趙福林聞聲,連忙答應著,隨後扶起了趙昌傑,激動的滿眼淚花,說道:“兒子,你醒了?”
趙昌傑明顯感覺虛弱難受的身體好了很多,他看了一眼趙福林說道:“爸,我這是怎麼了?”
趙福林聽見兒子說話,這才真的放心了,他連忙說道:“你病發了,是江神醫救了你。”
趙昌傑轉頭看向了江成,隨後起身說道:“謝謝江先生。”
“昌傑,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肖月連忙上前抱住了趙昌傑,隨後說道:“不是那個姓江的救了你,是楊宣救了你,這個江成隻不過是趕巧了而已,他就是不上手,估計你現在也好了。”
“姓肖的,你還要不要臉了?我都看出來剛才要不是江成出手,昌傑就死了,你還替這個庸醫說什麼話啊?”周麟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對著肖月說著。
楊宣雖然也想要臉,可是現在他確實比不上江成,再繼續待下去隻是更丟人而已,所以他臉色一番尷尬直接說道:“趙叔叔,我家中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著楊宣便是轉身離開了這裡。
“你,立刻滾,”趙昌傑冷聲對著肖月說著。
“昌傑,我……,”肖月被趙昌傑的聲音嚇到了。
趙昌傑之前雖然昏迷,但是他還有意識,所以也聽到了外麵是什麼情況,這個女人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隻想保全她自己的麵子,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我讓你滾!”趙昌傑冷聲罵道。
肖月還想要再說什麼辯解一下,可是看到了趙昌傑瞪著眼睛,立刻嚇得放開了趙昌傑的胳膊,跑了出去。
“江先生,錢已經轉到您的卡裡了,算是我們給您的一點診金,”趙福林在江成開藥方的空檔,回屋打了一個電話。
果然江成就聽到了手機的提示音,到賬一百萬,江成也沒有想到,這個趙福林出手這麼闊氣。
不過江成也沒有矯情,而是說道:“謝謝。”
趙福林見江成沒有拒絕的意思,立刻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他之前也怠慢了江成,他可怕江成這種神醫生氣,所以才給了重金。
周麟跟趙昌傑又是聊了幾句,便是跟江成一起離開了這裡。
“江成大哥,你真是我親哥,你也太厲害了,連那個楊宣都比不上你,”周麟一邊開車,一邊興奮的說著。
現在的周麟是真的服了江成了,這次江成賺了錢,自己賺了趙家的人情,可是說是兩開花啊。
“送我去西安區建設路口,”江成倒是十分平淡的說著。
“好勒,江成哥,以後有事你儘管吩咐,”周麟滿臉開心的說著。
雖然周麟對江成的態度改善了很多,不過江成依然對這個牆頭草的小子沒什麼好感。
現在才剛剛到了下午一點,江成想著反正已經在醫院請假了,索性趁著這個時間去看看自己家的小攤,看看自己的父母。
“這是您的煎餅果子,拿好啊,”江成的父親江鴻飛將一個剛剛做好的煎餅果子交到了一個男子手裡。
接過錢之後,江鴻飛便是把錢放在了一邊,說道:“孩兒他媽,收好錢。”
江鴻飛收拾好灶台,發現旁邊沒有聲音,轉頭便是看到了江成的母親徐芳正在愣神。
江鴻飛知道,自己老伴這是還沒從孩子去世的陰影裡恢複過來,他刮乾淨了鏟子,將錢放在了盒子裡,拉著徐芳的手說道:“孩兒他媽,孩子已經死了,你光傷心也沒用啊,咱們要向前看。”
徐芳當然也知道,人死不能複生,可是她始終忘不掉兒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就是這麼痛苦。
“好,我知道了,”徐芳眼眶滿是淚花的點了點頭。
“蔥花不多了,你去切點蔥花,”江鴻飛歎了口氣說道。
徐芳點了點頭,便是起身,剛準備工作,便是看到了幾個年輕人,領頭的是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幾位,吃點什麼?”江鴻飛擠出了一絲笑容,看著領頭的刀疤男問道。
刀疤男扯了扯脖子上的金鏈子,說道:“今天不想吃什麼,就是缺錢了。”
江鴻飛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收保護費的來了,聽女兒說前兩天就有人收過,被人打跑了,這不是來報複來了吧?
江鴻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幾位小兄弟,我們這就是小本買賣,沒有什麼錢。”
“嗬嗬!沒錢?”
刀疤男冷笑了一聲:“你這意思是讓我們救濟你點唄?”
刀疤男身邊的小混混一把就把旁邊放著的食材桌掀翻了,怒吼道:“少他媽廢話,看著你這生意最好了,你還沒錢?”
“乾什麼?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徐芳看著灑了一地的食材,立刻氣憤的說道。
小混混聽到了徐芳的話,冷笑了一聲,說道:“王法?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王法。”
話音落下,小混混臉色一冷,抬手就要向著徐芳的臉上打去,就在手掌要打到徐芳的時候,一隻大手直接抓住了小混混的胳膊,小混混轉頭便是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江成。
江成怒視一眼,抬起腳,狠狠的將這個小混混踹飛了出去,隨後冷眼看向了領頭的豹哥,說道:“豹哥,你好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