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不得無禮!”
顧長山立刻轉頭怒視著後麵稍顯年前的男子,冷聲說道。
“江神醫,這位是我的妹夫,魏友德,旁邊是我愛人的妹妹,孫柔,您不要見怪啊,”顧長山連忙說道。
“姐夫,你這麼大的人物,怎麼連這樣的騙子都信?中醫那種東西根本就是騙人的把戲,咱以前也找過,對我姐的病根本沒有用,”魏友德有些氣憤的說道。
“住口!”
顧長山立刻喊道,他的心裡其實也有點沒有底,之前找過很多華夏知名的中醫,都是須發皆白的老教授了,可是麵對自己愛人孫蕊的病情都束手無策,這個江成這麼年輕,能行嗎?
“姐夫,你忘了,上次咱們找來的中醫,幾針下去,我姐抽搐的更厲害了,”孫柔在一邊也一臉擔心的說著。
“小孫,這點你放心,我之前得了一種十分罕見的怪病,中醫西醫都沒有辦法,最後就是江神醫給我治好的,我你總是相信的吧?”白衛國連忙上前幫助江成說道。
“白叔叔,那不一樣,不管怎麼說,我給我姐從京城請了一個外籍專家來了,他一定能治好我姐,”魏友德依然堅持著說道。
“顧董事長,既然您愛人的家人這麼有疑慮,不如我先給夫人把把脈,再做決定如何?”江成沒有理會魏友德,直接說道。
“好,”顧長山隻好答應了下來,不管怎麼說,這個江成是白衛國介紹來的,他也不好拒絕。
江成點頭上前,便是開始給孫蕊號脈,僅僅持續了片刻,江成便是放開了手。
“江神醫,我愛人的情況怎麼樣?”顧長山上前問道。
“沒什麼大問題,我針灸一下,開上五副湯藥,一天一副,很快就能恢複過來,”江成淡淡的說道。
“那太好了,”顧長山心中一陣欣喜,之前他愛人的病怎麼都治不好,沒想到江成說的這麼輕鬆就可以治好。
江成拿出了針袋,準備開始給孫蕊針灸,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魏友德忽然喊道:“等一下。”
“姐夫,我剛剛收到了尼爾醫生的信息,他已經到了,”魏友德握著手機說道。
話音落下,隻見一個穿著白大褂,長著外國臉的金發男子走了進來。
江成看到了這個尼爾醫生的時候,瞬間就想起來了,以前他也在華夏醫藥的醫學雜誌上看過關於這個人的報道,曾經神奇的將一個植物人喚醒,並逐漸康複,是一名神經係統教授,在國際上都有著一定的威望。
江成當初考上醫學院的時候,就曾經把尼爾當做偶像,希望將來可以成為一個這樣成功的醫生。
“尼爾先生,你總算來了,”魏友德連忙上前迎接,隨後帶到了顧長山的麵前。
“顧先生,你好,聽說您愛人病了,我立刻就坐飛機過來了,”尼爾進來之後,操著一口還算流利的中文,跟顧長山打了招呼。
“你好你好,”顧長山臉色一陣尷尬,不過還是笑著打了招呼。
同時顧長山臉色有點不高興的看向了魏友德,這個家夥明明知道自己托人找了醫生過來,竟然私下又找了一個,這不是擺明了不信任江神醫嗎?
白衛國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如果不是跟顧長山關係很好的話,他肯定直接翻臉走人了。
“這位是……,”尼爾看到了江成手中拿著中醫的針袋,立刻明白了,這是碰到同行了,立刻說道:“原來是做中醫的,我對中醫也有所了解,治療一些小病還可以,不過這種大病,就完全不行了。”
“哦?尼爾先生這個意思,是說中醫不如西醫,對嗎?”江成淡淡的問道。
“這位先生,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尼爾故作紳士的說道。
江成聽到了尼爾醫生的這個話,不禁苦笑著搖頭。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來比試一番,如何?”江成說道。
“可以,你想怎麼比?”尼爾醫生也絲毫不怕。
“就看誰能治好孫女士的病,”江成問道:“你來之前,應該有了解她的情況,你覺得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這個對我們西醫來說,十分簡單,隻是內分泌引起的神經痙攣,在國際上有一種專門刺激這種神經的藥物,隻要注射三天,馬上可以恢複,”尼爾醫生無比自信的說著。
“大錯特錯,這種情況是風邪入侵少陽經脈,陰邪不解,血脈不暢,傷及肺腑導致的,”江成認真的說道。
尼爾醫生聽到了江成的解釋,搖頭苦笑:“這位先生,中醫中的什麼少陽經脈,什麼風邪,在科學的解剖下根本觀察不到,人體內根本不存在經脈一說。”
“那隻是你以為的不存在,你說的藥物一旦注射,隻會惡化,而且此病,世上隻有中醫可解,”江成繼續說道。
“放屁,隻有中醫能解的話,之前來的中醫怎麼都屁用沒有?”魏友德實在忍不住說道。
“彆亂說話。”
孫柔還是懂點禮數的,連忙拉了一把魏友德,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還是相信尼爾醫生,畢竟他是權威。”
顧長山此刻也有點糾結,不知道該相信誰。
“好,既然這位先生如此堅持,不如我們來賭上一把,”尼爾醫生上前說道。
“怎麼賭?”
“你說我的藥沒有用,如果我真的治不好她,那我就下一期華夏醫藥的雜誌上跟你道歉,向中醫道歉,”尼爾先生說道。
“可以,”江成點頭說道。
“但是如果你輸了,那你就要在下一期的華夏醫藥的雜誌上,公開承認中醫無用論,並向西醫道歉,”尼爾先生冷聲說道。
白衛國聽到這裡,立刻站起身來,說道:“不行,我反對。”
中醫是華夏的文化瑰寶,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國粹,要是真的公開承認中醫無用,那對中醫來說可是奇恥大辱,江成本人也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我同意,”江成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