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顧教授的男子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在省城薑山家中看到的那個高麗男子。
當時江成還在省城醫館裡,薑山的妹妹被人下了陰陽追魂降,當時薑山的母親找來了這個國外的高麗醫生給自己的女兒看病,當時他非要說是失魂症,險些把薑山的妹妹治死,還揚言中醫是小偷,是從高麗國偷過去的醫術。
最後還是江成救好了薑山的妹妹,這個高麗醫生也被薑山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顏麵儘丟。
不過江成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來到了京師醫科學院。
這個顧教授聽到了江成的話,也立刻轉過身子看向了江成那邊,看到了江成的時候,他的臉色也猛然一變。
“是你?”
顧教授當然記得江成這個家夥,當初害的他在薑家顏麵儘失,還被人打了,可是他也不敢跟薑山家裡人造次。
“顧教授,原來是你的朋友啊,”丁美妮看江成和顧教授之間的樣子,還以為他們是朋友,連忙笑著看著江成說道。
“什麼狗屁朋友,他才不配當我的朋友!”
顧教授白了江成一眼,直接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
許晴一聽這個顧教授這樣說自己的老公,她立刻不高興的想要說話,可是卻被張豔華一把拉住了。
“許晴,彆跟這個顧教授對著乾,他可是咱們醫院重金從高麗國請過來的教授,院長很重視他的,”張豔華可知道這個顧教授的地位在醫院有多高,所以立刻對著許晴警告說道。
許晴這才知道了,原來這個家夥在醫院裡的地位很高,她要是得罪了,那今後在這個醫院裡可就真的沒有好日子過了。
江成當然也清楚,能夠被丁美妮這樣勢利眼的人看重,說明這個顧教授在這個醫院地位很高,所以他也沒有反駁什麼,他怕連累了許晴在醫院沒有好日子過了。
丁美妮一聽顧教授那樣的話語,立刻就知道了,這個小子得罪過顧教授,因此她也冷眼掃了一眼江成不再說話了。
“顧教授,這個傷者是院長家的兒子,應該是出了比較嚴重的車禍,請你一定要救活他,”丁美妮一邊說著,一邊把診斷書遞給了顧教授。
顧教授橫了江成一眼,心中還是氣不過,不過他還是拿過了丁美妮手裡的診斷書,畢竟他還是要討好院長的。
“這……這個情況也太嚴重了,如果是第一時間我還有辦法,可是現在情況,我也無能為力了,”顧教授麵色為難的看著丁美妮那邊說道。
“啊?”
丁美妮這下子可慌了,這麼說來她可真的是要把院長兒子給害死了啊。
“讓我去治,我現在還可以救他,”江成上前一步,認真的對著丁美妮那邊說道。
“你能治?顧教授都說不行了,你能有辦法?”丁美妮皺著眉頭看向了江成那邊嘲諷說道。
“快點!你要是再拖延的話,神仙難救!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江成知道不能繼續拖延了,他立刻冷聲對著丁美妮喊道。
丁美妮也不想擔下害死院長兒子的罪責,所以被江成這麼厲聲訓斥了一句之後,她也連忙點了點頭。
“快走,去手術室!”
張豔華看到了丁美妮點頭,立刻不敢耽誤,叫著護士把韓院長的兒子送到了手術室,江成也跟著進去了。
“顧教授,他說他能治,”丁美妮有點猶豫的看著顧教授問道。
顧教授一聽,立刻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根本不可能有辦法了,人已經失血那麼久,尤其是內臟和動脈全都破裂,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治好的辦法了。”
“顧教授,要不你也去看看吧,說不定您到時候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丁美妮看著顧教授說著。
丁美妮之所以這麼擔心,是因為韓院長馬上退休了,如果她這時候害死了韓院長的兒子,那她可就徹底沒有辦法升職成院長了。
顧教授看了一眼丁美妮,輕輕的點了點頭,因為他也想要去看看江成出洋相,他可不信江成還有什麼辦法治這樣的傷者。
“太謝謝你了,顧教授,你一定要想想辦法,”丁美妮看顧教授點頭,連忙對著他說道。
顧教授也消了毒,穿著手術服進到了手術室裡,就見到了江成在韓公子的身上下針,而且伴隨著江成的銀針入體,這個韓公子的生命體征就越來越穩定。
“這……這是五禽活體針?我們高麗國已經失傳的五禽戲的一種治療方法?”
顧教授看到了江成下針的針法,立刻吃驚無比的上前看著江成那邊說道。
江成聽到了這個顧教授的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五禽戲是我們華夏的華佗開發出來的,什麼時候也成了你們高麗國的東西了?你的老臉也不要了,是嗎?”江成冷聲說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家夥。
“你——!”
顧教授被江成的話嗆得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哼,華佗本來就是我們高麗人氏,五禽戲自然也是我們高麗國的,你們華夏隻是無恥的小偷而已,”顧教授冷哼了一聲對著江成不滿的說道。
“是嗎?既然你們才是正主,那你來下針救人吧,”江成看向了顧教授那邊冷聲說道。
“……!”
顧教授白了江成一眼沒有說話,這麼高深的針法,他當然不會,所以他也不敢說什麼。
江成也屏息凝神,將帶著靈氣的銀針刺入了韓公子的身體裡。
伴隨著最後一根針刺下,這個韓公子的生命體征也恢複了正常,可是江成的臉色卻變得慘白了起來,甚至險些暈倒在了地上,幸好許晴在一邊才扶住了江成。
這五禽活體針,可以化解身體內的淤血,活絡人體經脈,正適合治療這個韓公子的傷情。
而且這還是時間比較晚,如果是當初江成讓來治病的時候就治療的話,也不需要他用這麼費神的針法了。
“老公,你沒事吧?”許晴看著江成問道。
“沒事,就是體力消耗太大,”江成看著許晴擺了擺手。
許晴想讓江成早些休息,就帶著江成離開了手術室,張豔華來處理後麵的事情就可以了。
“張主任,這些針到明天一早再拔下,期間萬不可以動,”江成臉色蒼白的看著張豔華那邊說道。
“知道了!”
張豔華也佩服的看著江成說道:“江先生的醫術果然高明啊,多謝你了。”
張豔華真的挺佩服江成的,這樣的情況都把病人的情況給穩住了,如果不是他的話,那他們醫院的人可能都要慘了。
江成隨意的擺了擺手,就跟著許晴離開了手術室這裡。
“彆動!”
正當張豔華想要叫護士把韓公子推出手術室,送到病房的時候,顧教授忽然冷聲對著張豔華喊道。
“嗯?”
張豔華疑惑的看著顧教授問道:“顧教授,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先出去吧,我要先看看這個針法,”顧教授一邊說著,一邊到了韓公子的身邊,仔細的鑽研起了針法。
張豔華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畢竟隻是一個主任,完全不敢得罪這個顧教授,隻好帶著護士離開了手術室。
這可是五禽活體針,顧教授想著如果自己能夠掌握這個針法,那等他回到高麗國的時候,一定會成為一代名醫。
可是隻是這樣看,隻能知道大致的穴位,完全不知道下針的深淺和力道的輕重。
“顧教授,我兒子怎麼樣了?”
正當顧教授仔細的鑽研針法的時候,忽然韓院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
“韓院長!”
顧教授之前隻顧得這個針法的玄妙,完全沒有注意到人進來,連忙回身對著韓院長打了個招呼。
“哦,韓公子已經沒有事了,生命體征完全穩定,”顧教授看著韓院長認真的說道。
韓院長看了一下儀器,發現果然是正常了,之前他接到電話,說自己兒子傷的非常重,他還很擔心,看到自己兒子沒有事,他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當韓院長看到了自己兒子身上的針的時候,他的瞳孔猛然緊縮了起來。
“這……這不是五禽活體針的針法嗎?”韓院長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對於中醫和西醫都有涉獵,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針法。
“哦?韓院長也認識此針法?”顧教授眉頭一挑,看著韓院長那邊問道。
“是啊,這個針法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可是我們華夏已經失傳了,沒有人會這個針法了啊,”韓院長有些遺憾的對著顧教授說道。
顧教授一聽韓院長這樣說,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妙計。
“嗬嗬,韓院長所言不錯,因為這種針法是我們高麗國的不秘之傳,所以華夏才失傳了,隻是在我們高麗,還有人會,”顧教授沉聲說道。
“如此說來,是顧教授用這個針法救治了我兒子?”韓院長想起了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顧教授在認真的下針的樣子。
“不錯!”顧教授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此針玄妙,我也隻是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