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卑微的男人啊。
楚暉的手放在孫楊的肩膀上,讓他不用繼續說下去了,剩下的事情他猜得也八九不離十了,肯定是沈韻給了孫楊家裡支援,讓孫楊離開沈佳,孫楊畢竟隻是一個小富二代,根本配不上沈佳背後的環宇集團。儘管沈韻這樣做很過分,但如果換做自己的角度,他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都說舔狗舔到一無所有,孫楊即便是繼續跟在沈佳的身邊,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離開沈佳換得沈韻這樣大手子的援助,對他來說無疑是上天對他這些年的努力,賜給他的恩惠了。
“這次來到學校當老師,除了暗中調查威脅沈佳的人以及保護沈佳外,我還答應了另一位老師的請求——讓學校裡不再有校園暴力。”楚暉保證道:“所以在學校裡,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們吧,無論是牛人組還是肉食社都是學校裡錯誤的秩序,隻有建立起學校自有的管理模式,才能杜絕這樣的現象。”
“好,如果老哥你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來找我,雖然我已經被踢出了肉食社,但保護外招生一直是我的主張,他們隻不過是出生於一個平凡的家庭,大家對他們可以稍許的有些冷漠,但絕不能暴力欺辱。”孫楊抹了抹眼角的眼淚,他微微一笑:“抱歉,最近因為家裡的事情一直沒有睡好,眼睛都不舒服了。”
“走吧,帶你去學校的校醫那裡上藥,不然光等你的傷口自己好的話,得等好久呢。”楚暉說道。
“嗯。”孫楊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便來到了學校的校醫室,說是楚暉帶孫楊去,倒不如說是孫楊帶楚暉去,走進校醫室的時候,撲麵而來的藥水味以及酒精味讓楚暉不由皺下了眉頭,隱約之中還聽到了他人慘叫的聲音。
“誒喲……誒喲……好痛啊!”
廖文君蜷縮在床上,不停地在床上哀嚎,而站在他旁邊上藥的校醫聽著就覺得煩躁,校醫跟廖文君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他一巴掌拍在廖文君的腦門上,訓斥道:“給我安靜一點!如果不是你挑了一朵薔薇花去玩弄,能變成現在這樣嗎?還好人家留了手,不然你以後連生育能力都沒有了!哭個屁啊哭!”
“那你稍微輕一點好不好,而且明明是那個薛娜老師勾引我的,我隻不過是順應了她的要求,想跟她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暢聊而已,誰想到她會故意坑我啊!”廖文君光著下半身,讓校醫給自己上藥,身下的小老弟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跟校醫哭訴道:“誒,兄弟!你說我又沒有對她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乾嘛要這麼對我嘞?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句兩廂情願的事兒,她不願意就算了,她欺負我乾什麼嘞,你說是不是啊大兄弟?”
校醫對廖文君是嫌棄得惡心,又一巴掌拍在了廖文君的腦門上,“莫挨老子,還不是你活該!你說你個搞藝術的人,咋腦子裡成天除了繁衍後代,就是繁衍後代,從來不想點正事兒?也多虧你有良知,從來不對那些小姑娘和女老師搞歪門邪道,不然彆說她們揍你,我都想打你啊!”
“嘶~你輕一點!”廖文君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說道:“就算我有這種想法,也沒這膽子啊!學校裡的小姑娘那背景是一個比一個頂天,我本來就是普通人家庭,外招生的女學生我保護還來不及呢,哪會兒對她們動手啊!糟蹋了她們,我自己都過不去心裡的坎。況且繁衍後代怎麼了,繁衍後代怎麼了,你以後不生孩子啊?你瞧瞧外麵現在火的都是什麼歌?全部都是情歌,被綠的、被小三的、成小三的,一掃一大片,我這也是為了藝術啊!”
校醫把上藥用的棉簽丟進垃圾桶裡,把褲子丟給廖文君,嫌棄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除了夜總會的那些女人,你就沒成功勾搭過哪個,你這樣的沙雕看著就讓人心急。你瞧你因為女人跑我這,跑我家裡幾回了?”
“我勒個上帝!”廖文君看見楚暉還有孫楊兩人的突然出現,嚇得差點跳了起來,但他剛起身那舒爽的疼痛感又讓他躺了回去,他望向楚暉道:“楚暉老師那個……薛娜老師沒來吧?”
“嗯,她正在整理教職工宿舍,沒有空過來。”楚暉說道,自己突然想起他還要把帶來的行李給帶到教職工宿舍去,他拿出了手機,做出準備撥打電話的模樣,“如果你想要薛娜老師過來看望你的話,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讓薛娜老師過來,順便給你買點水果或者吃得過來,免得你在這裡無聊。”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在這好好躺著就好。”廖文君連連擺手,他現在不光是看見薛娜就怕,就連聽見薛娜的聲音,在腦海裡想起她的模樣,自己都被會嚇得渾身打抖。
原以為這個音樂組組長是個大奸大惡之人,這麼看上去咋居然還有點可愛?楚暉摸著下巴思索道。
楚暉決定再調戲廖文君一下,他麵帶笑容:“誒喲,不用那麼客氣的!我又不是什麼惡魔。”
砰!
廖文君宛若五雷轟頂,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直接昏了過去。
摸了一下廖文君的脖頸,校醫翹了翹眉頭,他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念叨道:“死亡時間是中午12點03分,病人沒有痛苦,走的很安詳。”完後還把白色的床單蓋在了廖文君的身上。
“那個……”孫楊從角落裡冒了出來,他望著光著下半身的廖文君還有校醫,頗為尷尬地說道:“抱歉,梁校醫……我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樣的癖好。”
“滾犢子,還想不想我給你上藥了?”校醫下意識地想要去打,但注意到了孫楊的傷勢後,最終停下了手,他皺起眉頭,黑著個臉,從辦公桌還有櫃子裡拿出醫療用品,問道:“是周文濤他們帶人來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