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刀是玄級高手的事情,楚暉並不感到意外。
武者們體內的氣息在武者們觸碰彼此的身體時,便會引起強烈的共鳴,到底誰強誰弱,隻要握手便知。這也是為了在比武時,避免無畏的傷亡。不過在圈子裡也有那種氣息是玄級,但實力卻是地級的強大武者。
“這季曉刀,武學基礎倒是打的很紮實,至少有十年以上的武齡了。”楚暉推斷道。
從季曉刀揮舞出來的刀氣來看,刀氣純而不散,顯然是跟自己一樣,出自名門正派的武學,從剛才爆發出的招式來看,應該是在玄級初期巔峰或者玄級中期的水平。這種級彆的武者,彆說是在人類社會裡,甚至在武者圈裡都是屬於精英的存在,有著這樣的實力,也難怪能在上京市裡打下一方土地了。
雖然都出自名門正派,但每個門派的規矩各有不同。
比如他們楚門的規矩便是不到危機關頭,不能對普通人使用內門武學。
而傳承與佛門武功的寺廟則是剃度出家,歸入佛門,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
還有一些管得比較寬鬆的門派,就是自保即可。隻要有正當的理由,便可以施展自身武功。
楚暉曾經也算是跟自家師父出去見過世麵,圈內的比武大會更是參加了不計其數,而從季曉刀施展的刀氣背後的門派來看,應該是出自“斷刀山”的小派實力。
在大的門派裡,掌門人往往都是傳說中的天級高手,而在小的門派裡,地級巔峰就足以成為掌門。在當今這個和平年代,連控氣法都沒有卻打著中華武術的名號,改建成武校的門派,在天朝可謂是裡數不勝數。
楚暉跟斷刀山的長輩年少時也有過數麵之緣,雖然因為斷刀山的武學是屬於兵器技藝,他從來都沒有跟斷刀山的武者比過武,但就看這臉麵在,他也不能對季曉刀下手太狠。
“幻殺,對季曉刀的懲罰,我認為應該夠了。”楚暉扭頭對幻殺說道。
“夠了?這才剛玩上一會兒吧?”幻殺話語裡有些不滿,看著季曉刀拿著手上的刀刃,在包廂裡四處亂砍,她看得可開心了,看著深入幻境的人照著自己的“劇本”在“演戲”,是幻殺的最大樂趣。
“我跟他們門派的前輩有過數麵之緣,何況我們對他的懲罰也夠了,就暫且放過他吧。”楚暉解釋道。
“所以我才說你們名門正派的人就是麻煩,成天就守著以前的老規矩。”幻殺吐槽了楚暉一句,不過楚暉才是這次行動的金主,她在設置幻境的時候可以調皮一點,可還是要有個度。
啪。
幻殺一個響指打起來,彌漫在包廂裡的霧氣避開了季曉刀。
幻殺解除了煙霧的控製後,楚暉此刻也走上前去,他絲毫沒有畏懼季曉刀深陷幻境時的攻擊,連一絲躲避的意圖都沒有,他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季曉刀的手腕,膝蓋用力地撞在了季曉刀的腹部上。
“好痛!”季曉刀吃痛,眼睛仿佛恢複了那麼一絲清明。
“稍微忍著點。”楚暉抬手掐著季曉刀的人中,把自己的氣息從他的鼻腔和口腔裡強行灌入進去,而這些被灌入進季曉刀體內的氣息,很快便起了排斥反應,在季曉刀的身體裡暴動起來!
“啊啊啊!”季曉刀跪倒在地上發出淒慘地叫聲,已經被吸入白色的霧氣從他的七竅中噴吐而出,季曉刀的身體無力地倒在了地上,眼神中的迷惘和混亂也隨之消失,他捂著腦袋,喃喃道:“我這是怎麼了?”
楚暉俯視著倒在地上的季曉刀,淡淡道:“你吸入了過量的迷魂霧,產生了幻覺,剛才陷入到了幻境中。”楚暉指著包廂裡被季曉刀用刀氣劈砍出來的痕跡,“這些全部都是你在幻境中用刀氣劈的。”
季曉刀看著已經被刀氣劈得破爛不堪的牆壁,自己在幻境裡做的一切,都被季曉刀給回憶了起來,他臉上泛起苦澀的笑容:“原來我剛才拚命所作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罷了。”
“你深陷幻境時所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楚暉抱著雙臂,不屑地說道:“玄級高手跟地級高手雖然隻相差一個等級,但是你一個玄級中期的人,拚命想給地級高手帶來一絲傷痛,未免也太自信了一點。”
“前輩說得有道理,晚輩在此向您道歉!”季曉刀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給楚暉行了個抱拳禮。倘若不知道楚暉的實力,他還能淡然處之,但知道了楚暉的實力後,季曉刀便無法再跟平常一樣,保持自己的矜持作風了。要知道,眼前的人,可是跟自己師父一個級彆的高手啊!翻手之間,就足以將自己碾壓至死!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努力都將不複存在。
季曉刀深知這個道理。
“季曉刀,你可知我為什麼要饒你一命嗎?”楚暉問道。
“恕晚輩愚笨,還望前輩能解答晚輩的疑惑!”季曉刀在楚暉的麵前深深地低下了頭。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季曉刀你剛才施展的刀氣,應該是來自於斷刀山吧?”楚暉問道。
“正是!”季曉刀抬起頭來,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試探性的問道:“莫不是前輩您……”
“我跟你們斷刀山的山主年少時有過數麵之緣,這次看在他老人家的麵子上,我饒你一命!”楚暉重哼一聲,他說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們斷刀山的門規,但作為名門正派子弟,你下山所乾之事都決非善事,你斷刀山好歹是名門正派,什麼時候管得那麼寬,連你這種事情都沒有派遣山上弟子下來懲戒?你給我好好解釋。”
季曉刀抿著嘴唇,一副有著難言之隱的模樣。
難道斷刀山已經遭遇不測?
楚暉皺起眉頭,正欲詢問之時,季曉刀深吸了一口氣,對楚暉道:“恕晚輩無禮,沒有提前告知前輩,其實晚輩早在下山前,就已經被師父他老人家給逐出山門,現在我已經是一個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