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要自首的村民交給組裡的成員後,黃煙煙跟著其他人到了白老板囤貨的貨倉裡,貨倉成片倒下的人,還有木箱裡裝著成批的貨,讓黃煙煙整個胸口都充斥著煩躁的感覺,看見又是楚暉打來的電話,她就差說臟話了!
雖然能感受到黃煙煙的情緒有著些許的浮躁,但楚暉還是對黃煙煙說道:“我現在在龍鳳山莊這裡,剛剛跟白老板接觸過,我們在飯桌上進行了一次友好的商談,他決定投案自首,供認自己的犯罪事實,你派人過來吧。”
黑惡勢力老大跟人在飯桌上聊了一次天,就打算投案自首了?
“楚暉你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黃煙煙問道。
“我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被你繩之於法了,我這也算是為龍哥出了口惡氣。”楚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說道:“龍哥他們送進的醫院,是哪一家的醫院?等有空的時候,我過去看他一下,他的傷勢除了腦袋那一下,基本上都是皮肉傷,不過該要縫合的傷口跟要打的消炎針還是要打的。”
“貌似是被送進郊區那一塊的醫院了吧?救護車來的時候,我跟同事們在處理星火酒吧裡的事情。”
郊區那一塊的醫院?
楚暉的記憶不由浮現了起來,貌似自己幾個星期前救的老人,也是被自己送進那個醫院裡的。
貨倉裡的民警一部分人幫助醫護人員把人抬進救護車裡,另一部分則在點數貨物的數目和重量,黃煙煙看著忙碌地同事們,歎了一口氣:“雖然楚暉你為龍哥他出氣的心情我能理解,做的事情也算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但是你這次貌似做得有點過火了吧?又是揍了主謀,又是毀了人家的貨倉,現在人都被你給抓了。”
“龍哥的事情不單單是惹到了外麵的人,造成他酒吧被砸的原因,其實是我。”楚暉說話的時候看了季曉刀一眼,他在電話裡說道:“我最近幾天,因為忙著處理學生的事情,把上京的三巨頭給全得罪了,人家拿龍哥的酒吧當威脅我的傳話筒而已。對我有意見,凡事可以直接衝著我來,但如果傷害我身邊的人,對不起,不行。”
“但是……”黃煙煙看著那被送進救護車裡的犯罪嫌疑人,可她又想到了躺在醫院裡的龍哥,龍哥待她如親生兄妹,如果拋開民警這層身份的話,她也會做出跟楚暉一樣的事情吧?想到這一點,黃煙煙把後麵的話給咽了下去,她走到了外麵,從口袋裡拿出了香煙,咬在了嘴上,用打火機點燃,她問道:“那我呢?”
“如果我被傷害的話,你會怎麼做?”黃煙煙問道。
“你讓我怎麼做。”楚暉把問題給拋了回去。
“我現在在問你呢,你把問題拋回來,就沒有意思了啊。”黃煙煙在電話裡輕聲一笑。
“你是讓我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做事,還是讓我動用私刑?”楚暉問道。
“你也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如果讓你選擇第二個,我身上的那身衣服也不用穿了。”黃煙煙算是表態了,她笑著說道:“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挺想看到你為我拚命的樣子的。”
“但就我個人來說,我不希望看到你出事。”楚暉說道。
“謝謝。”
“不客氣。”
“那就麻煩你待會兒趕緊把同事帶過來了。”
“我覺得自從你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後,我就忙的要死。你數數看,從你來得那個周末開始,這個月到底有多少次讓我出馬了。”黃煙煙深吸了一口香煙,煙霧從她的鼻腔裡噴吐而出,“你簡直就是我的柯南。”
“那你就是我的目暮警官了嘍?”楚暉笑著,眼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他便說道:“好了,不多說了。晚點我還要回學校,在你們來之前白老板他會老老實實的坐在包廂裡等著你們過來的。”
說話的時候楚暉的目光放在了白老板身上,白老板的身上儘管已經沒有了中幻術的痕跡,但仍舊是像被玩壞了一樣。隨意跟黃煙煙又說了一句話之後,楚暉便掛掉了電話。
在山頭抽煙的黃煙煙,望著夜晚的夜光,一副恍然的模樣。
徒弟小張從貨倉裡走出來,他今天早就有了加班的預感,但沒有想到這個加班的任務量居然這麼繁重,居然讓整個上京抽調了三分之一的警力來辦理這件事情,加上交警以及大量的救護車出勤,都足以被媒體在標題上用日期寫著:“XXX重大事件”了。以現在媒體的尿性,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有記者過來詢問情況了。
看見黃煙煙在外麵抽著煙,賞著月,小張緩緩地走了過去,他站在了黃煙煙的旁邊,“很少見啊黃隊,我見你向來很少在出勤任務的時候抽煙的,心情不好嗎?”
黃煙煙扭過頭來,正欲把手上的香煙丟在地上踩滅的時候,小張卻抓住了黃煙煙的手腕,他說道:“沒關係,黃隊你抽吧。雖然女生抽煙的樣子不算太雅觀,但你真的想抽的話,沒有人會說你的。”
“很少見你那麼體貼啊。”黃煙煙看了自己徒弟一眼,然後繼續抽起那根未抽完的煙。
“那是因為我們除了公事以外,基本上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小張嘟囔道,他聳了聳肩:“平常你下班了不是回宿舍,就是往酒吧裡跑,跟我們組裡的人呢,一直都是同事的關係,當然不知道我們還有其他麵孔了。”
這還是黃煙煙第一次從彆人的口中聽到對自己的評價。
不過以往她聽到的都是拿自己父親的身份跟地位說事的,小張這樣的評價還是第一次聽見。
“我喜歡去酒吧喝酒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黃煙煙問道。
“當然知道了,其實這又算不上什麼大事。我們也是人嘛!總不能穿了這身衣服,就讓我們跟和尚一樣不吃肉、不喝酒了吧!生活都那麼辛苦了,做點享樂的事情,隻要沒違法法律,又算得上什麼?”小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