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地麵上戰鬥的時候,在地下避難所的李想也沒有閒著。
在李想的詢問下,私立學院的校長把地下避難所裡的一些設備告訴了他,他如同觀眾看電影版,坐在這地下監控室裡,看著上麵所發生的一切,他扯開了一個放在地下避難所裡的鹹魚罐頭,打開後一股鹹魚的氣息撲麵而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把這口氣給吐了出來,李想感慨道:“沒想到我李想還有吃這種東西的時候。”
沒有筷子,他擦了擦手,拈起一塊然後放進了嘴裡,李想皺起眉頭:“有點辣啊……難吃。”
砰、砰、砰。
監控室的門被人敲響。
李想回頭望去,喊道:“門沒鎖,進來吧。”
推開門,走進來的人,是孫楊和江華。
看見孫楊和江華的出現,李想眼中閃現過一絲厭惡地情緒,他問道:“你們兩個人來到這裡做什麼?”
人與人之間的厭惡是相互的,正如李想厭惡孫楊和江華,江華和孫楊兩人也沒有給李想好臉色,孫楊說道:“快到中午了,上麵的戰鬥還沒有平息的跡象,我們想準備點數一些食物,發給避難所裡的同學以及學弟跟學妹們。”
“那你們應該是去問校長,而不是問我。”李想攤手道。
“校長說,你拿了鑰匙。”江華說。
“嘖,麻煩。”李想摸向了自己的口袋,把鑰匙卡拿了出來,“諾,拿去吧。不過我事先申明,這應急罐頭可並不好吃,私立學院的學生哪個不是嬌生慣養的?給他們吃這個,彆說漲士氣了,士氣不降都算好的了。”
江華看了一眼李想給的鑰匙卡,鑰匙卡通體為藍色,且印有龍組的烙印,十分的精致。
看了幾眼後,江華便把鑰匙卡收進了口袋裡。
見兩人拿了鑰匙卡後,仍舊沒有一絲想要離去的念頭,李想便問道:“你們兩個,有事?”
孫楊點點頭,“有事。”
李想把兩邊的旋轉辦公椅扯了出來,朝兩人推了過去。
啪。
孫楊和江華接住了李想推來的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
江華對李想豎起了兩根手指,說道:“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兩件事情。”
李想嘴角上翹,江華手指一豎,他便猜到這兩人想要問的內容,究竟是什麼了。
“先從最重要的事情問起吧。”孫楊說道,他神情冷漠:“我們聽楊青老師說,在你去找校長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回過醫務室,跟校長來到地下避難所後,就一直待在這地下監控室內,閉門不出,甚至連救援地引導工作都沒有參與。這不符合你的性格,但是我決定暫時不管這麼多,我隻問你一件事情。”
“問吧,隻要是我願意說出來的。”李想說道。
“我師父……楚暉老師他現在怎麼樣了?”孫楊認真地看著李想。
李想輕笑一聲,他就猜到孫楊他們會問這個問題,李想說道:“他很好,好到足以令我眼珠子掉出來。坐在這裡,他在上麵進行的戰鬥,我看得是一清二楚。看到這些,我甚至不由自主想罵自己,罵自己——愚蠢。”
呼~
李想的話無疑是讓孫楊和江華兩人鬆了一口氣。
出於安全考慮,再把最後一批感染者送進醫療與救治中心後,他們兩人便一直待在地下避難所內。
孫楊和江華因為由於出入過龍組的關係,對龍組的設施跟設備有些許淺薄的了解,在地下避難所內發現些許疑惑後,找到了正在維持避難所秩序的私立學院校長,儘管平常私立學院校長一副完全不靠譜的樣子,但在這種緊急的時候,他完美的展現出了自己作為校長的風範。
維持秩序,鼓舞情緒,分配任務等等行動,維穩住了地下避難所裡的局麵。
在孫楊和江華兩人的詢問之下,私立學院校長告訴了他們關於李想的一些事情,孫楊和江華擔心楚暉的情況,便以搬運緊急存儲糧為由,來到了這地下監控室內。
“現在是第二個問題。”江華說道。
“問吧。”李想一臉不在意地表情,他說道:“不過我也能猜到你們想要問什麼問題了。”
“李想你帶進學校裡的那幾個生麵孔,目的是為了什麼?”孫楊冰冷地目光看著李想。
“生麵孔?”李想眉頭一翹,他輕笑一聲:“嗬,你是說爆殺他們啊?”
坐在李想對麵的江華雙手交疊,他點點頭:“沒錯,在我們護送感染者的過程中,我們偶然看見了正在醫務室裡幫助梁謙醫生治療超級病毒的人,而據楊青老師說,這些人都是你叫來的。”
這個楊青,還真是什麼都說出來。
李想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麵前的孫楊和江華,緩緩地說道:“如果我說,是為了殺沈佳,你們會怎樣?”
砰!
孫楊的拳頭打在了李想的臉上。
李想從椅子上被打落下來,他腮幫子一鼓,夾雜著血液的牙齒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冷笑了一聲:“喂,要不要下手這麼狠啊?你們知不知道現在種顆牙很貴的。”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沈佳?”孫楊冰冷地說道。
“你這樣子要我怎麼說啊?萬一我說出來,你覺得惡心,又給了我一拳怎麼辦?”李想看著孫楊。
“剛才那拳是我對你宣泄我心裡的怒意,我留手了,如果我沒留手,你需要做的就不是種牙手術,而是整容手術了。”孫楊說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沈佳。”
李想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狀況儘管早就在他的預料之內,但發生了,還是覺得臉疼。
他坐回椅子上,李想問道:“你們覺得人殺人,為的是什麼?殺人有仇殺,有情殺,有為財而殺。我跟沈佳雖然在學校裡有些恩怨,且我的確是對沈佳有愛慕之心,但這都不足以令我去殺人。那麼剩下的選項,已經顯而易見了,沒有因為什麼,就是想要錢唄。不過,‘求財’,這隻是我對身邊人所說的話,並不是我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