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刀芒以刀郎掌門為中心,在他的身上彙集。
斷刀山刀法第三式——斷魂!
鏘!
彙聚在刀郎掌門周圍的氣息瞬間爆發而開,隻聽耳邊一聲巨響,不管是毒液龍也好,腳下的冰霜也罷,又或是周圍的毒霧,全都在這一刀之下化作了烏有。
刀郎掌門翻身落地,他閉上了眼睛,徐長春的數個虛影在他的心中化整為一。
找到了。
刀郎掌門睜開了雙眼,金黃色雙眼眼芒一閃,朝著徐長春的本體抽出了心中的刀:“抽刀逆水流!”
無形的刀氣繞過了徐長春所有的分身直奔徐長春的本體而去!
徐長春雙手結印,“忍法!替身術!”
刀郎掌門高吼道:“替身術對我的刀是沒有用的!”
噗!
無形的刀氣將徐長春攔腰斬斷,紅色的鮮血在刀郎掌門眼前噴濺而出!
被腰斬的徐長春緩緩倒地,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見到被自己擊倒的徐長春,刀郎掌門突然心中一悸,被腰斬倒下的徐長春便成了白色的煙霧。
不好!
刀郎掌門心中剛剛拉響警鈴,徐長春的身影出現在刀郎掌門的後方,
“笨蛋。”他胸前通紅,半邊身子全部都是自己的鮮血,用這次寶貴的機會,雙手立即開始了結印,他腮幫子鼓起,一顆直徑十餘米的火球從他口中噴出:“火遁!大炎彈之術!”
轟!
劇烈地爆炸聲在斷刀山上響起,黑色的“蘑菇雲”衝上雲霄!
而如此寶貴的機會,徐長春又怎會僅使用一擊?
他雙手能量彙聚,其餘的分身也再一次的使用起徐長春分離給他們的力量。
火麒麟的爪擊!冰地獄!
毒浪術!
火遁!豪火球之術!
徐長春使用了渾身解數,各種各樣的招式被徐長春砸向煙霧之中,產生了猛烈的爆炸,黑色的煙霧隨著一次次爆炸,範圍逐漸變大,最後將整個門派的入口都包裹在其中。
看著逐漸擴大的黑色煙霧,謝一清擔心地問道:“師父他不會有事吧?”
“不知道。”農佳豪搖了搖頭,但他的眼神卻沒有流露出一絲放棄,他說道:“但是事已至此,我們也隻能相信師父他能夠獲得這次戰鬥的勝利了。”
當黑色的煙塵緩緩散去,刀郎掌門的身影也顯露了出來,他衣衫襤褸,胸口因劇烈地呼吸而頻繁上下起伏,刀郎掌門的雙眼在金色與黑色之間進行過渡,他對徐長春說道:“徐長春,你比起當年,變得更強了。”
“刀郎到極限了嗎?”江亞菲神情嚴肅,她喃喃自語道:“這個狀態的身體看來還是不行啊!”
徐長春嘴角上翹,被他分離出體外的分身回歸到了自己的體內,他說道:“跟我猜的沒有錯,刀郎你快撐不住了。虛弱的身體,讓你根本無法長時間承受如此強大的力量!”
刀郎掌門調整好了呼吸,緩緩地站直了腰板,他“刀”指徐長春,說道:“我的力量,是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錘煉出來的,我的身體能否承受如此強大的力量,隻有我自己才能決定。”
“死鴨子嘴硬。”徐長春嘲諷刀郎掌門道,他的掌心彙聚了黑色的能量,邪惡地笑道:“刀郎。很快,很快我就讓你嘗到什麼叫做死亡的恐懼。”
“不需要。”刀郎掌門擺出架勢,明明他的手上並沒有任何刀具,但是在光芒的照射下,仿佛有一把透明的刀被他緊握在手中,他輕笑一聲,回想起這三年來的過往,以及最後他封鎖心脈時,最後所殘留的意識,他緩緩地說道:“作為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我已經不需要再一次體會這樣的恐懼了。”
黑色的能量在徐長春的掌心裡,以肉眼的速度逐漸膨脹,最後覆蓋住了他半隻手臂。
一支黑色的箭矢,凝聚在徐長春的右手中,他左手壓住了右手的手腕,一根根粗壯的血管在徐長春的臉上浮現而出,他深吸了一口氣,身體裡傳來的痛苦感,讓他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閻王……貼!”
噗!
撕裂空氣的聲音在周圍響起,徐長春凝聚在右臂上的黑色氣劍朝刀郎掌門衝刺而去。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徐長春的嘴角帶著邪笑,這是他壓箱底的招式,原本是打算對付楚暉的,沒想到現在卻用在自己這位“老熟人”身上了,但這無關緊要,在把刀郎殺死之後,他會用同樣的手段,把楚暉再殺一遍。
刀郎掌門壓低了身姿。
閻王,死亡的宣判者。
既然是來自死亡的力量的話,那麼我就用死亡的力量返還回去吧。
清冷的白色氣息包裹住了刀郎掌門全身,他深吸一口氣,包裹住自己的那些白色氣息融入到了他的身體內,刀郎掌門握著“刀柄”的手,從單手變成了雙手,刺眼的白色閃光從他的手中迸發而出!
月之呼吸!冥王半月斬!
兩種源自死亡的力量衝撞到了一起,黑與白兩種顏色的能量在此刻互相衝撞,並互相抵消。
“被抵消了嗎?”謝一清問道。
“不對!”農佳豪耳朵一動,“力量並沒有被抵消!”
噗!
徐長春的身上崩裂出數道刀痕,一口逆血從他的嗓子裡嘔出。
怎……怎麼會?
徐長春半跪在地上,他試圖去用呼吸法止住自己的傷勢,但卻發現呼吸法不僅沒有起作用,而且還隨著每一次的劇烈呼吸,讓傷口崩裂地更加嚴重,徐長春用嘶啞地聲音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冥王貼裡所蘊含的力量,應該是與你剛才那招的威力是等同的,為什麼你的攻擊會成功擊中我?”
刀郎掌門淡淡地說道:“是什麼,讓你產生了我隻使用了一招的錯覺?”
什麼!?
徐長春大吃一驚。
“在我使用冥王半月斬的同時,我還有數道刀斬一並向你襲去。在冥王半月斬與你的閻王帖相互抵消時,我一並揮斬而去的刀斬,擊中了你的身體。”刀郎掌門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隨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