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麵前這隻也是被spc基金會改造的異類,改造後的實力堪比天階中期的武者,加上那一身堪比合金強度的皮毛,一般的天階中期武者拿它根本沒辦法。
“前輩!請...請讓我來!”縱然是怕得渾身發抖,季曉刀也依舊說出了這句話,對於他來說,這可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曆練機會,雖然實力差距較大,但隻要有楚暉在,那麼他就能放開手腳的去戰鬥!當然,這話也隻能在自己心裡想一想,說是絕不可能說出來的。
“你來?”楚暉偏過頭看了看季曉刀,後者的神情十分決絕,“行,你去試試吧。”
當然,要是不小心被打死了,也不能怪自己,如果真的沒辦法堅持到自己出手救他的時間的話,也就說明季曉刀的潛力隻此而已。
“是!”季曉刀舔了舔嘴唇,因為害怕而顫抖的全身也逐漸緊繃起來,這是在做好戰鬥準備。
果然,在楚暉的注視下,季曉刀幾乎一上來就拿出了自己最強的招式,月之呼吸全力拉滿,冥王半月斬的勢藏於斬惡刀中隱忍待發。
他借著呼吸法的能力將自己融入四周之中,一呼一吸間在血獅的四周輾轉騰挪,尋找起可能一擊必殺的地方。
季曉刀非常清楚,自己要是沒能在第一招壓製住血獅的話,那麼自己絕對會被憤怒的血獅直接撕碎,那種小山般的體型,帶來的爆發力量是他遠遠無法承受的。
一呼一吸間,季曉刀的呼吸法竟然有種邁步向更高層次的趨勢。
這是將壓抑在自己內心中的恐懼儘數摒棄之後,才能感悟一二的級彆。
這一瞬間,季曉刀看到眼前的事物好像變得更加清晰了,時間仿佛也變慢了不少。血獅那雙猩紅的雙眼仿佛從天上俯視著他一般,紅彤彤的如同燈籠,耀眼得如同黑暗中的燈塔一般。
那是俯視蒼生不帶有任何情感的目光,仿佛如目所見皆是亡骨。季曉刀明白,血獅已經發現自己了,這或許是血獅的某種特殊能力,能帶來強悍的壓迫感。
但,早已經習慣了楚暉壓迫的季曉刀,怎麼可能會被這種級彆的壓迫嚇到,隻見身子刷地一下消失在原地,配合上呼吸法,眨眼間便接近了血獅的頭部,那燈籠大的猩紅雙眼近在咫尺。
全集中呼吸-月之呼吸-冥王半月斬
斬惡刀帶著一往無前的淩厲勢頭斬向血獅的雙眼,如果能廢掉血獅的雙眼,那麼它的戰鬥能力將會下降好幾個層次,到時候自己再進行顫抖,勝率將直線飆升。
但是,血獅會讓自己如願嗎?
就在斬惡刀即將命中血獅時,眼前血獅那小山般的身軀刷地一下,消失了。
這不可能!季曉刀在心中怒吼,這違反了物理學!
身體快要跟不上神經反應速度了,季曉刀全力地回頭,同時控製著身體向地上衝去,而他在還沒回過頭時,就已經感知到了血獅的蹤影,正是自己身後!
小山般大小的身體怎麼可能移動得那麼快?
季曉刀感覺時間速度忽地一下恢複了正常,繞後的血獅沒有攻擊他,任由他在地上翻滾卸力。
看著血獅那戲謔的眼神,季曉刀的心涼了一半,偷襲的策略失敗了,接下來隻能和它硬拚了!
一個實力遠不足天階的武者,麵對一個天階中級的異類,會有什麼死法?
季曉刀覺得自己已經看到未來的自己會是什麼死法,但他腦子依舊清醒,幻覺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
剛剛向前踏出一步,血獅的身影便又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本能力轉過身向後斬去,但季曉刀卻沒看到血獅。
而空氣中的呼吸粒子告訴他,血獅不僅沒跑,反而在他周圍反複橫跳了起來,隻不過那速度已經超越了他的視覺極限,他隻能看到偶爾留下的模糊殘影。
這是何等恐怖的速度!季曉刀在心中絕望地怒吼著,戰鬥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但他不僅沒摸到對方的一絲毛發,還被對方戲耍到無能狂怒。
這就是天階嗎?
不愧是天階。
但是,我季曉刀也不是好惹的!
全集中呼吸
感受空氣中的呼吸粒子,提前預判血獅會出現的地方,隻要自己能找到血獅下一秒會出現在什麼地方,那麼隻需要斬出去,等著血獅自己撞上去就行!
眼看季曉刀陷入了被動,而且還是十分致命的情況,楚暉就忍不住想要出手,但季曉刀的應對方式卻讓他停了下來。戰鬥感悟可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
月之呼吸,冥王半月斬!
一聲怒喝,季曉刀朝右側十米外的一個地方猛然斬去。
就是那兒!自己預判出來的,血獅下一個將要到達的地方!
冥王半月斬的刀氣一往無前地向那個地方斬去,擋在刀氣前方的樹葉被粉碎成了微末,饒是百年生的粗壯樹乾也無法阻擋那刀氣一絲一毫。
轟
巨大的響聲震徹山穀,季曉刀趁勝追擊,快步躍向那個地方。
灰塵中,季曉刀看清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隻見血獅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住,而那刀氣與它的距離,僅僅隻有一根頭發絲那麼短!
絕望,看到這裡,季曉刀總算明白,剛才的反複橫跳隻是血獅在和他玩兒而已,就憑這恐怖到毫厘的控製能力,自己就已經不是它的對手了。
不愧...不愧是天階。
噗
一直滿狀態運轉全集中呼吸法的後遺症出現了,季曉刀的身體逐漸迎來的極限值,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濺到了血獅的腳上。
這算是有效傷害嗎?
看到這裡,季曉刀不由得苦笑了起來,自己拚儘全力都沾不到血獅的一絲毫毛啊。
再向上看去,血獅的雙目中露出了十分人性化的驚訝,顯然它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弱小的兩腳獸,居然提前預判了它的動作,還好自己及時刹住了車,不然這一身令它十分滿意的毛發就要受損了。
幾滴鮮血濺到了血獅的腳上,它忽然不想玩了,隻想儘快解決掉這隻蟲子,然後繼續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