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剛微亮,四周天地一片靜寂。
看著躺在臂彎中睡得正香的唐雨溪,隋戈覺得心中異常的踏實。
為了這一刻的安寧,所有的努力和冒險,都是值得的。
隋戈就這樣呆呆地看了好一陣,唐雨溪終於幽幽地醒了過來。
“呆子,你這麼瓜兮兮滴看著我乾嘛?”唐雨溪問道。
“瓜兮兮”這是唐雨溪來蜀川學到的唯一一句方言。
“你明明知道原因,還要人家說出來,真是矯情。”隋戈笑道,“好吧,我說了。原因就是因為我的唐姐姐實在太美了,所以百看不厭,千看不煩,這應該行了吧?”
“哼,貧嘴。”唐雨溪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今天,我們去哪裡玩呢?你這麼辛苦地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我總不能浪費這寶貴的時間吧。”
“今天哪兒也不去,我們等會兒就回東江市。”隋戈說道。
“回去,為什麼?”唐雨溪微微皺眉,似乎對隋戈這個決定並不滿意。
“傻丫頭,不要這麼排斥好不好。”隋戈解釋道,“我雖然已經說過,做你的專職男友、兼職醫生,但就算是兼職的,也要儘心儘力不是。現在,終於有機會治愈你的病了,難道你還要我放棄嗎?”
“治愈?”唐雨溪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知道,我可不想再經曆一次絕望。”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隋戈說道,“所以,趕緊準備一下吧,這一次我們都要全力以赴!”
“好吧,我就再聽你一次吧,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你撿回來的。”唐雨溪順從了隋戈的決定。本來她已經將這裡選作人生最後的歸屬地,但見隋戈如此執著地將她救回來,自然不忍讓隋戈為難、失望。
起床收拾了一陣,卓花和她父親便來了賓館,將隋戈需要的玉石送了上來。
卓花和她父親的眼光都還算不錯,挑出來的玉石靈氣都不錯,完全能夠派上用場。
隋戈本打算給卓花一下酬勞,但是她卻執意不要,隋戈沒奈何,隻得作罷,然後跟卓花父女告彆。隨後,他找了一個小花盆,將那一株靈芝種入了花盆當中,用玉石的靈氣進行溫養。這種事情,隋戈已經是輕車熟路了,自然不可能出什麼差錯。
準備妥當之後,隋戈跟唐雨溪來到了賓館後麵的草坪上。
一大早的時候,他就跟唐雲取得了聯係,讓他聯係一架直升機送唐雨溪回東江市。
倒不是講什麼排場,而是時間太緊迫了,一刻也不能耽擱。
回到東江市之後,隋戈便要全力將五行補天芝培育出來,容不得半點差錯。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隋戈退了房,跟唐雨溪來到了草坪旁邊,等待直升機降落。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悍馬車忽地駛入了草坪,然後停在了草坪的中央處。隨後,一個生寬體胖的商人挽著一個乾瘦如柴的骨感女人走下了車。
這時候還是清晨,路邊有許多車位可停,但這胖子商人為了彰顯與眾不同,卻非要停在這裡。
隋戈見狀,隻得上前對那悍馬車的車主說道:“先生,麻煩你將車停在路邊行嗎?”
“怎麼,你是酒店的服務生?”商人不屑道,“少管老子的事!這是小費,趕緊滾遠!”
說完,商人將一張二十元的人民幣扔到了隋戈腳下。
“你的車停在草坪正中,等會兒直升機沒辦法降落。”隋戈耐著性子解釋道,畢竟在唐雨溪麵前,他認為還是應該保持一點風度的。
“直升機?你他媽沒睡醒麼?哪來什麼直升機?”商人笑道,“晚上少嗑那麼多藥——垃圾!”
“親愛的,何必跟個小人物動怒嘛。”骨感女人扭動著水蛇腰說道,然後向隋戈罵道,“小傻逼,看清楚了,那可是悍馬車,好幾百萬呢。你這種底層人,奮鬥一輩子也買不起一個輪子!離它遠點——”
啪!
這骨感女人還沒罵完,忽地臉上就挨了一個耳光。
出手打人的居然是唐雨溪,這一巴掌雖然沒多少力,但仍然將那骨感女人給打懵了。
唐雨溪向這骨感女人罵道:“賤人,你敢罵我男人,找死麼!”
骨感女人本來是一個潑婦,經常跟人罵街乾架,這時候被扇耳光,自然想要找唐雨溪報複,但是懾於唐雨溪的氣勢和氣質,一時間居然不敢撲上去報複。當然,也幸虧她沒有撲上去,否則恐怕隋戈一腳就將她給踢飛了。
隋戈雖然不喜歡打女人,但並非不打女人。
胖子商人看到女伴被打,本來也是不爽,但是看到唐雨溪如此年輕貌美,比自己身邊的女伴不知道強了多少倍,頓時毫不在意地向唐雨溪說道:“這位小姐,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鄙人是東方路橋集團——”
“她沒興趣認識你。”隋戈冷冷地向這商人說道,唐雨溪的精力很有限,他不容許這些無聊之人去浪費她的時間和精力,“識相的話,趕緊開著你的破車滾遠一點!”
“沒教養的小混混——”商人正要開罵,隋戈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直接將這廝扇得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一時半會兒看來是清醒不了。
“你……你這個可惡的小混混,你竟然敢打他,他可是——”
“再他媽廢話,老子連你都打!”隋戈狠狠地說道,既然對方認為自己是混混,那乾脆就做一回混混好了。反正對這些人,你越狠,他們就越弱。
果然,骨感女人見對方要玩狠的,頓時就啞住了。當然,她心裡麵卻在想等這兩人稍微一走遠,她立即就報警,讓景區的警察去收拾他們這兩個敗類、垃圾。
可是,隋戈和唐雨溪卻並沒有走遠,隋戈隻是走到了草坪中央處的那輛悍馬車旁邊,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讓你停路邊不停是吧?那我隻好幫你免費停車了。”
說完,隋戈一腳踢在了悍馬車的車門上。
砰!
有如一把萬斤大錘砸在了車門上。
頓時,那一麵的車門直接就四分五裂,變成一堆鐵片了。
骨感女人看到這狀況,頓時嚇得目瞪口呆,哪裡還敢說什麼報警之類的話。
砰!砰!砰!砰!
隋戈接二連三地踢了幾下過後,真氣迸發,這輛九成新的悍馬車,頓時變成了一堆廢鐵。
胖子商人醒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隋戈最後一腳將悍馬車徹底報廢,看到這場麵,頓時又驚又怒,直接又昏了過去:這車可是他貸款買來的啊!他雖然是公司老總,但卻不是董事長,不是大當家,真他媽冤枉啊。
咈!咈!咈!咈~
這時候,天空中果然有一架直升機向這邊飛了過來,越來越近,顯然真是打算在這裡降落。
片刻之後,直升機穩穩地降落在草坪上麵。
隋戈帶著唐雨溪往直升機那邊走了過去。
直升機裡麵跳下一個上尉軍官,向著隋戈和唐雨溪行了一個禮,將他們送了上去。
骨感女人看到這一幕,徹底的傻眼了,她知道這樣的人,她惹不起,他的男人也惹不起!
這時候,她終於想起了一位讀過大學的姐妹曾經向她說過的一句至理名言:“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你惹不起——低調做人,才活得長久。”
可是,偏偏他們卻還不知死活,惹上的這種他們惹不起的人。
所以下場才如此可悲。
挨了一頓打不說,連悍馬車也被人砸了,能不悲哀麼?
值得慶幸的是,隻是車被砸了,人被打了而已,沒有缺胳膊少腿,已經算是不錯。
胖子商人第二次醒轉的時候,正好看到直升機從草坪山起飛,這一次他卻沒有氣得昏過去,而是狠狠一巴掌扇在骨感女人的臉上,直接扇出了五根鮮紅的手指印。
“你……你怎麼打我!”骨感女人委屈地說道,隻是這男人是她的金主,是她高檔公寓、名牌時裝、包包的來源,她自然不敢還手,她沒用勇氣失去這些東西。
“老子不能找他們出氣,就隻好找你出氣了!”胖子商人怒衝衝地說道,“麻痹的,把另外一邊臉也伸過來,讓老子好好扇兩耳光!媽的,叫你打老子……叫你砸我的車……我扇死你!”
骨感女人逆來順受地承受著。
既然選擇了錢,那就不能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