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君菱,隋戈心裡麵仍然有許多問號。
中藥世家?
恐怕並非這麼簡單呢。
儘管隋戈也知道,沈君菱接近他肯定是有某種目的,但是他卻完全感覺不到沈君菱有什麼惡意。
正因為如此,隋戈才沒有刨根究底的去追問沈君菱的秘密。
有些時候,帶著一點點小秘密的女人,反而更加具有吸引力。
不過,當務之急,卻是要將這人木樹催生出來。
這盆景中的人木樹苗,可是真正的人木,貨真價實的中品靈草。隻不過,因為一直沒有得到過多的靈氣滋養,所以這一株人木一直都還是樹苗,幾乎就沒怎麼生長。慶幸的是,這花盆中的土壤居然還是靈壤,所以才讓這一株人木樹苗僥幸存好了千百年,如果是普通的土壤,恐怕早就死翹翹了,也不會落到隋戈手中了。
這人木樹苗,不僅是給“藍蘭”治病的必備之物,而且日後還有許多妙用。
彆說,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沈君菱,要不是她帶隋戈去這麼個古怪的坊市上麵溜達一圈,恐怕隋戈還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弄到這一株人木樹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沈君菱此女,怕是有旺夫益子之相。
要是娶了這樣的女子,多半運勢就會急轉而上,那時候財運福運就會滾滾而來呢。
不過,隋戈此時也就是心裡麵YY一下而已。
儘管,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片大大的後宮,但是如今這社會,真能夠建立起後宮的人,又有多少?當然,那些隻要是女人便收的人除外。更何況是這等極品妖嬈的女子,想要收入後宮,隻怕更是難上加難了。
彆的不說,光是唐雨溪那道坎,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邁過去的。
但是,看著旁邊的沈君菱,如此一個絕色尤物,若是便宜了彆人,隋戈卻又覺得萬分不甘心。
“到學校了,趕緊下車啊,傻愣著乾嘛。”一旁的沈君菱忽道。
隋戈這才意識到,原來已經到了發瘋校區門口附近了。
“留個電話吧。”隋戈正要下車,卻又回頭說道,“下次如果還要去坊市淘寶的話,也好有個引路人。”
“我記得以前跟你打過電話的,你沒有存我的號碼?”沈君菱問道,語氣很平靜,但是卻暗藏殺機,似乎暗怪隋戈這廝居然不當她是一回事。
“存了。不過你的那電話,怎麼打不通呢?”隋戈鬱悶道。
沈君菱忽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隋戈有些不解。
片刻之後,沈君菱才停止了笑聲,說道:“我終於確信,你的確給我打了電話的。”
“怎麼回事?”隋戈更加疑惑。
沈君菱狡黠地說道:“我喜歡想找彆人的時候,都能找到。但是,彆人找我的時候,卻找不到。所以,我跟彆人打電話的時候,都會用一張臨時卡。打了之後,立即就丟到一邊。”
“請問沈姐姐,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古怪的癖好呢?”隋戈問道。
“神秘感。”沈君菱說道,“你們男人,都是賤骨頭。越是神秘,越是對你們愛理不理,你們就越是巴巴地想著人家,對吧?”
“嘿……我喜歡神秘,但是不是賤骨頭。”隋戈笑道。
“口是心非。”沈君菱說道,“不過呢,誰讓你這麼逃姐姐我喜歡呢。那我就留一個二十四小時都能聯係上我的號碼給你把。不過,當心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被你的唐姐姐發現了。”
“發現也沒關係,我們的關係是很純潔的,經得起嚴刑拷打的。”隋戈說道。
“隻是暫時純潔吧。”沈君菱嫣然一笑,取了一張便簽紙,寫了一串手機號碼。隨後,還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下,這才遞給了隋戈。
隋戈結過了留著沈君菱唇香餘味的便簽紙,放入了錢夾當中。正要跟唐雨溪分道揚鑣,卻發現有一群不懷好意地人圍了過來。其中一人,隋戈倒是認識,赫然就是那位撞了人的淩誌男。看來,這小子家中果然是很有錢,居然這麼快就從局長裡麵出來了。
報複麼?
這種情況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對方可是堂堂村長的兒子,也算是富家弟子了,之前被隋戈扇了耳光,連他的女友也被沈君菱給打了,可說是顏麵儘損,他覺得如果不把麵子找回來的話,以後就沒辦法在東江市混了。所以,這家夥立即糾集了二十來個本村及附近村子的小流氓,準備來找隋戈報仇雪恨。
這不,功夫不負有心人,淩誌男一群人總算將隋戈和沈君菱給堵住了。
事實上,主要是因為沈君菱這輛寶馬車太顯眼了,所以很容易就被認了出來。
這時候,二十來個人,一下子就圍了上來。
而且,看架勢,這些人的衣服當中似乎都藏著鋼棍、砍刀之類的武器,顯然並非善類。
人多,氣勢就足。
淩誌男的臉雖然還有些紅腫,但是這會兒卻趾高氣揚了,來到隋戈麵前,很屌地說道:“小子,你沒想到老子很快就出來了吧!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可以請律師,可以給‘保釋費’。你這種窮小子想跟我鬥,簡直就是找死!”
“我還真是沒想到呢。”隋戈淡淡地說道,“看來你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啊。”
“教訓?你還想教訓我麼?”淩誌男冷笑道,“那也得問問我的這些兄弟們答應不答應。就算你能打,這麼多人,你能打得了幾個?”
“人多就很囂張麼?”隋戈問道,“當心裝逼不成,反被雷劈。”
“你他媽是傻比啊!這年頭當然是人多囂張了,誰他媽還流行單打獨鬥啊!”淩誌男衝著隋戈罵道,“傻比,你給我記清楚了,老子就是沙河村的鄧斌,記住了!”
“你這樣的人,我一般記不住名字。”隋戈淡淡地說道。
“嘿,你他媽還挺囂張呢。”鄧斌獰笑道,“等會兒你就囂張不起來了。不過,如果你肯把車裡麵的這妞兒借我玩幾天的話,也許我會考慮放你一馬的。”
“隻要我老公願意,我是無所謂的。”沈君菱在車中悠悠然然地說道。
儘管明知道“老公”這個稱號是假的,完全沒有一點實質性內容的,但即便如此,隋戈同學心頭還是春心蕩漾了一下。
“小子,那你怎麼說?”鄧斌邪笑道,隻是因為臉龐還是紅腫的,所以笑起來的時候像是豬頭。
“就算我答應,我的兄弟們也不會答應的。”隋戈輕鬆悠然地說道。
鄧斌帶的這些人,隋戈一隻手就可以全部將他們打發了,自然不會將他們放在眼中。更何況,就算是沈君菱,也同樣可以輕鬆寫意地將這些人收拾掉。不過,對方這麼有興致,隋戈不介意陪他們玩玩。
“你的兄弟們?”鄧斌不屑道,“你他媽死到臨頭還嘴硬麼!”
剛說完,鄧斌旁邊的一個小流氓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鄧斌臉色大變,往四周一籌,果然發現情況不對勁了:他們這二十幾號人,已經被另外一群人隱約給圍了起來,而其對方至少有四五十人。
鄧斌正在遲疑著要不要退走的時候,卻見街頭處快速駛過來兩輛大巴車。車門打開,近百人凶神惡煞地往這邊走了過來。街頭的行人一件這情況,立即避開了這裡,隻是遠遠地站著看熱鬨。
鄧斌身邊的小混混,也察覺到情況不對勁,有幾個混混認得這些人是狂熊幫的,所以不待鄧斌開口,就打算磨腳開溜了,但這些人顯然已經被盯住了,剛跑出去幾步,立即就被幾個人給截了下來,然後拖到了小巷子裡麵去“招待”了。
混混和真正的黑幫,是有本質區彆的。
鄧斌找的這些人,就是所謂的混混,戰鬥性、紀律性都比較弱,不堪一擊;而真正的黑幫人員,雖然不說全都是悍不畏死之徒,但整體戰鬥力和紀律性絕對不是一般的混混可比擬的。
一百多號人圍上來之後,鄧斌和他帶來的混混們自然都跑不掉了。
眼鏡和刀子看都不看鄧斌,來到隋戈麵前喊了一聲“老板”。
刀子這幾天本來就帶著小弟們在發豐鎮附近搞“特訓”,收到眼鏡的消息之後,立即糾集了附近所有人馬趕來這裡。聽見居然有人敢仗著人多對付他們狂熊幫的老板,他們能不有所行動麼?
鄧斌一聽“老板”二字,頓時麵如死灰,雙腳開始打顫了。
剛才,鄧斌已經從旁邊的混混們口中知道了這幫人的來曆:狂熊幫!狂熊幫是什麼來頭,鄧斌自然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出來,畢竟這狂熊幫可是東江市第一幫會,據說其老大山熊已經“改邪歸正”漂白了,但狂熊幫的江湖地位,卻是不減反增了。
惹上狂熊幫的“老板”,鄧斌感覺這一次真是老虎身上拔虱子——找死啊!
“大……大……哥!”
被刀子這一幫人圍著,鄧斌覺得他就像是被狼群環繞的小肥羊一樣,隨時都可能被宰,連忙顫聲求饒道,“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彆給我一般見識……”
“老板,你要怎麼搞他們?”刀子邪笑道。
“把這家夥拖走,手腳打斷,其餘的人,暴揍一頓放掉。”隋戈向刀子吩咐道。
“老板放心,一定讓他生活不能自理。”刀子獰笑一聲,擰小雞一樣將鄧斌給提走了。
鄧斌驚恐萬分,連忙叫道:“彆……彆搞我啊,我給你們錢……一百萬夠不?兩百萬?五百萬行不行……”
隨後,鄧斌就被扔上了大巴車,然後迅速遠去了。
其餘的小混混,見到這陣仗,雖然明知道免不得要挨揍,卻不敢妄動,分彆被狂熊幫的人架到了僻靜之處,一頓毒打。
沈君菱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卻沒有多問。
刀子的人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充分顯示了他們這幫人的素質已經提高不少。
眼鏡卻被隋戈留了下來。
“你今天怎麼會來這裡?”隋戈問道,眼鏡如今已經很少直接插手狂熊幫的事務了。
“閒得慌啊。”眼鏡報以苦笑道,“咱們的華生藥業公司,已經處於半關閉狀態了。”
“這麼快?”隋戈皺眉道。
雖然早就知道山寨貨、少林藥局新藥的衝擊會對帝玉膏銷售造成很大的影響,但是卻沒想到影響如此之大,如此之快。
“原本那些跟我們合作的連鎖藥店和醫院,忽然拒絕了跟我們的合作。”眼鏡說道,“這件事情來得很突然,而且一點征兆都沒有。不過,因為之前你說過不用太過擔心帝玉膏的生意,所以我也沒有過分緊張。隻是,總覺得有些古怪。”
“知道是什麼人在搞鬼嗎?”隋戈沉聲道。
“不清楚。”眼鏡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但是都不得要領。”
“算了,先靜觀其變吧。”隋戈道,隱約感覺這事可能跟延雲和少林寺有關,但又覺得這不像是延雲的作風。
眼鏡離開之後,沈君菱才道:“怎麼,遇到麻煩了?要不要姐姐幫你解決?”
隋戈微微猶豫了一下,才道:“你知道華夏醫藥行會嗎?”
沈君菱臉色劇變,壓低聲音道:“這裡不是談論這話題的地方。”
很顯然,沈君菱是知道這個華夏醫藥行會的存在,而且對其諱莫如深。
無奈之下,隋戈隻得再次鑽進了沈君菱的車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