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雲來訪的第二天,隋戈就讓眼鏡直接關閉了華生藥業公司。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華夏醫藥行會這幫神秘的逼人想要坐享其成,等著他們去“進貢”,那是想都彆想的事情。
更何況,山熊雙手被斬、生死不明,隋戈自然不會乾這種委曲求全、賣友求榮的事情。
不過,之前擔心的事情卻終於發生了。
山熊遭遇不測的消息終於還是傳了出來,平靜許久的東江市黑道,忽然間有種風雨欲來的味道。
就連狂熊幫的內部,少數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過,雖然沒有山熊坐鎮,但是有刀子和眼鏡在,一文一武,狂熊幫內部幾個有異心的人,很快便被刀子帶人以迅雷之勢鎮壓,然後對其中兩人當眾施以幫規刀刑,以儆效尤。
對於狂熊幫內部的事情,隋戈並不參與,也不插手。
若是刀子和眼鏡連這些事情都處理不好,那麼狂熊幫散了也就散了。
更何況,隋戈的靈藥可不是白吃的,刀子、眼鏡服用之後,武力值都得以大幅提升。狂熊幫那幾個叛徒,自然是低估了刀子和眼鏡的實力,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被鎮壓了。
狂熊幫內部的事情解決之後,眼鏡和刀子兩人便開始一致對外了。
因為藥業公司關閉,所以眼鏡如今又成了“全職流氓”,全部心思都放在狂熊幫的事務上。雖然道上傳言甚多,風雨欲來,但是狂熊幫的生意和事務卻依然處理得井井有條。
隋戈依然將大部分的心思放在修行和操練小銀蟲、影蜂的事情上麵。
如今這當口,隻有不斷提升實力,才可能東山再起,跟華夏醫藥行會的那幫人較勁。
三天之後,隋戈卻接到了眼鏡和刀子的“求援”。
狂熊幫,終於遇上了宿敵——毒蛟幫。
東江市的黑道上,流傳著“一熊一蛟”的說法。熊,是狂熊幫;蛟,就是毒蛟幫。
如今的狂熊幫,已經完全接管了東江市陸上的黑道;而毒蛟幫,一直搞的都是水上的生意。
本來,兩個幫派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
但是這一次山熊出了意外,也許在毒蛟幫看來,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所以在野心的驅使之下,毒蛟幫的“毒蛟”終於決定上岸了。
不過,毒蛟幫的老大——“毒蛟”,卻還算是一個有分寸的人。知道兩幫全麵開戰,就算是僥幸取勝,也必然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所以並沒有讓手下人跟狂熊幫衝突,而是依照黑道的老規矩,向狂熊幫發出了“拜山貼”。
拜山貼,就是挑戰。
以武力高低來劃分地盤。
這種事情在以前非常的盛行。
刀子雖然近來功夫大有進步,但是仍然沒有踏入練氣期,所以他完全沒有把握跟毒蛟一戰。
而眼鏡,武力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
無奈之下,眼鏡和刀子才決定向隋戈求援,希望他能夠插手這件事情。
儘管隋戈不是狂熊幫的老大,但好歹也是狂熊幫的老板了。
事情演變成這樣,隋戈也不能不插手了。
於是,隋戈讓眼鏡跟毒蛟約定了戰期。
第二天清晨,在眼鏡和刀子的安排下,隋戈等人如約來到了江畔。
江麵上,本來也算是毒蛟幫的地盤。
深入對方的地盤,本來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但因為對隋戈的功夫有十足的信心,所以眼鏡和刀子兩人倒也不怎麼擔心,帶著幾個小弟陪同隋戈一起上了“蛟龍號”遊輪。
這一艘“毒蛟號”遊輪,在東江市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因為它是東江市港口最大的遊輪。
不過,儘管遊輪屬於毒蛟幫,但是這一艘遊輪上的生意卻都是“乾淨”的。遊輪上麵,隻有正規的娛樂、餐飲、休閒等設施,完全不涉及水上賭博和走私等行當。
所以,許多生意名流和官員,都時常光顧這一艘遊輪。儘管大家都知道這一艘遊輪的主人是黑幫大佬,但是並不妨礙這些人喜歡在豪華遊輪上娛樂的興致。
不過,今天這艘遊輪上麵,卻沒有任何的“外人”。
隻有毒蛟幫和狂熊幫的人。
上船之後,隋戈就發現這毒蛟幫和狂熊幫、天狗幫的明顯區彆。
這個毒蛟幫的幫眾之中,竟然還有女人。
而且,這些女阿飛的身材居然都還不錯,都穿著統一的黑色女士小西裝,前凸後翹,無限惹人遐想,光是看打扮,有些像是女士小白領,但是卻帶著一身的匪氣,而且神情倨傲,一個個都很傲嬌,看到隋戈同學的這樣的帥哥從旁邊走過,這些女人居然正眼都不瞧一下。
在船上走了好一陣,總算是來到了甲板上。
甲板的邊緣處,每隔三米,就站著一個毒蛟幫的幫眾,左側是男人,右側站的是女人。
甲板靠近船頭的地方,站著三個女人,隋戈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為首的女人給吸引住了。
這女人約莫二十來歲,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靴子,衣服褲子都很緊身,她的身材並不高,差不多隻有一米六左右,但卻更顯得玲瓏浮凸,惹人遐想。女人沒有化妝,頭發也隻是紮了一個馬尾,顯得乾練、傲嬌,眼睛之中殺氣淩烈。
更重要的是,這女人很眼熟,隋戈絕對見過她!
“刀子,這是你新收的小弟麼!一點規矩都不懂,是不是想讓姑奶奶挖出他的眼珠來?”女人冷冷地說道,目光如同鋒刃一樣從隋戈身上刮過。
刀子哪敢訓斥身旁的“小弟”,因為這位不懂規矩的“小弟”就是他的老板。
不待刀子答話,隋戈卻笑著向這女人走了過去,說道:“哈!你什麼時候臥底做了黑幫老大了?不過,你穿著這身衣服,可比你穿著軍裝的時候更有味道呢。”
原來,這女人赫然就是之前在許衡山家中替隋戈破譯密碼的那位傲嬌女中尉。
隻是,隋戈真的很納悶,這女人臥底在黑幫乾嘛呢?難道軍方打算插手黑道勢力麼?
隋戈如此一說,刀子和眼鏡卻不禁露出了崇拜之色。
心說老板真是太牛叉了,連穆玉蛟這等烈妞、胭脂虎都能泡上。要知道,這個穆玉蛟,那可是對任何男人都是不假以辭色的呢。
“我不是你說的那個女人!”穆玉蛟一字一字道,眼中殺氣迸射,似乎立即就要將隋戈斬殺。
“你真——真不是。”隋戈卻好像渾然不介意穆玉蛟眼中的殺氣,盯著穆玉蛟仔細看了看,終於確信他的確是看錯了人。
這個穆玉蛟,雖然身材和長像甚至連氣質都跟那個女中尉很像,但是穆玉蛟的左臉頰上長了一顆黑色的小痣。一般來說,女生臉上長痣,多多少少會影響美觀的,但是這女人一顆小痣,卻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感覺,反而平添了幾分野性和性感魅力。
穆玉蛟似乎恨不得將隋戈的色狼之眼挖出來,向刀子說道:“廢話少說。如今山熊不在了,你們狂熊幫想繼續在陸上稱霸,大概已經不現實了。刀子,你和眼鏡究竟誰下場來比試?你們如果輸了的話,姑奶奶要求也不高——隻要一半的地盤!”
一半地盤,這要求還不算高?
“你要是輸了呢?”隋戈淡淡地說道。
穆玉蛟眉毛一挑,冷哼道:“沒大沒小!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
可憐啊,在穆玉蛟的眼中,隋戈就隻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小弟”。
當然,這也不怪穆玉蛟眼力太差。而是隋戈打通了奇經八脈之後,真氣自然流轉於全身,若是不跟人動手過招,真氣不勃發,便不容易被察覺,尤其是最近隋戈的真氣修為愈發精進、精純,木係真氣又如此純和,以穆玉蛟剛入練氣期的修為,查探不到隋戈真正的修為,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刀子有些尷尬地向穆玉蛟說道:“毒蛟,這位是我們狂熊幫的老板。”
“老板?”穆玉蛟見刀子不像是開玩笑,仔細將隋戈上下打量了一番,卻怎麼也看不出隋戈哪點像黑道梟雄,分明就隻是一個好色的野小子而已!
隋戈微微點頭,輕笑道:“蛟姐你想乘著熊哥不在的時候瓜分狂熊幫地盤,恐怕隻能失望了。”
“就憑你?”穆玉蛟神情有些不屑地說道。
“就憑我——”
隋戈語氣忽地一轉,真氣運轉全身,頓時氣勢大盛,盯著穆玉蛟道,“我會用拳頭摧毀你天真的想法!”
聽見隋戈用“天真”來形容自己,穆玉蛟勃然大怒,嬌叱道:“那就看看是誰天真吧!”
說完,穆玉蛟腳下的靴子往下一跺,頓時在堅硬的甲板上留下了一個腳印。
毒蛟幫的人忍不住暗暗叫好,識貨的人都知道,這可是練就真氣的內家拳師才能做到的。
刀子和眼鏡卻不為所動。
尤其是眼鏡,親眼見到隋戈跟史萬豪決戰的場麵,知道穆玉蛟斷然不會是隋戈的對手。
隻是,穆玉蛟這女人未免也太固執了,作為毒蛟幫的老大,她應該知道一些江湖上的傳言才是,怎麼還會主動挑惹狂熊幫,難道她真是想統一東江市黑道想瘋了不成?
如果真是如此,那倒是應驗了一句話:女人都是容易瘋狂的動物!
穆玉蛟練就真氣,本打算先聲奪人,給隋戈造成一些心理上的壓力,誰知道隋戈完全不為所動。
氣定神閒,神情悠然。
其實,隋戈同學已然為之所動了,但是卻不是因為穆玉蛟的功夫,而是因為她的胸部。當她真氣勃發的時候,飽滿的胸膛就會隨著真氣波動而一起一伏,呈現出波濤起伏的美景,牢牢吸引住了隋戈的目光。
“找死!”
穆玉蛟從未被人如此猥瑣地打量過,不禁勃然大怒,衣袖當中忽地滑出一對明晃晃的分水刺,握在掌中,柔若無骨的身子一弓,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彈射而出,明晃晃的分水刺尖端直刺隋戈雙目。
“好狠毒的女人!”眼鏡和刀子在心頭驚呼了一聲。
“好一個烈妞!”隋戈也感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