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沒問題。”隋戈平靜地說道,“你如果要轉讓股權的話,我是求之不得的。散會之後,我們就可以進行交易。”
隨後,隋戈又看了看其餘的人,“還有誰要出讓股權的?放心吧,我有足夠的資金購買你們手中的股權,我也很歡迎你們出讓手中所有股權!”
囂張!
這態度真的很囂張啊。
於是,很快又有人站了起來,憤怒地要出讓手中的股權。
很顯然,絕大部分的股東都不看好隋戈這個小子來當董事長。
“各位,不好意思,本公子來晚了。”這時候,一個公子哥笑著走進了會議室。
這人,就是常威。
常威也是宋氏藥業公司的股東之一,因為他利用家庭背景關係,挪用了一大批資金炒股。前段時間得到羅貝代言宋氏藥業公司的傳聞,於是買了大量宋氏藥業公司的股票,一開始的確賺了不少,但是常威貪心不足,結果後來宋氏藥業公司因為找克裡代言而導致股價下跌,搞得常威沒有賺到錢不說,反而將手中的資金給套牢了。結果,炒股就炒成了股東。
不過,常威手中的股票,也不過是宋氏藥業公司股票總額的百分之二而已。
而常威今天來這裡開股東大會,也隻是希望利用自己的家庭背景給宋家的人施壓,讓宋家的人拉升股票,讓他順利賺錢出貨。
在常威的眼中,宋家的人再有錢也隻是商人。所謂富不跟官鬥,他相信宋家的人一定會配合的。
可惜,常威並不知道,他今天來的真不是時候。
隋戈看著常威走進會議室,淡淡地問道:“你是宋氏藥業公司的股東?”
“咦,是你這個窮小子?”常威看著隋戈,然後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隋戈坐的位置分明就是這個公司大佬的位置,“你……你是這個公司的大股東?”
“第一大股東。”隋戈淡然地說道。
常威終歸是太子爺,見多識廣,很多就鎮定了下來,然後笑道:“這麼說,你就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了?很好,那麼,把我手中的股票回購回去吧。”
“噢,可以。”隋戈說,“按照目前市價,我係數回購。”
“市價?這可不行。”常威說,“我當時買的價格是25塊,你就用35塊的價格回購回去吧。”
“你憑什麼?”隋戈冷笑了一聲。
“就憑我姓‘常’!”常威狂妄地說道,“你的公司想要在明海省順利地開下去,就應該賣我這個麵子!反正,到時候這些錢,你們也可以從那些小散戶身上刮回去。”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隋戈說,“你請便吧。”
“你敢拒絕我?你敢拒絕我們常家?”常威恨聲道。
“滾吧!”隋戈懶得跟這小子廢話。
“小子,你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常威臉上顯出了猙獰之色,“很好!看來你是存心不想在明海省混下去了。很好,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卑躬屈膝地來求我了!”
“哼!一隻小螞蟻而已,居然也敢如此囂張!”
宋天旭冷笑了一聲,衝著門外喝道,“保安,將這廝給我轟出去!”
這裡的保安,可都是宋家的人,聽見宋天旭發話,頓時凶神惡煞地衝了進來,然後擰小雞一樣將常威給丟了出去。
“宋氏藥業公司,我要你們關門!在明海省無法立足……”常威兀自囂張地吼道。
宋天旭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這隻卑微的螻蟻,真是活得膩煩了!
隋戈沒有理會這個囂張的公子哥,再次環視眾位股東:“還有誰要出讓股權的?還有誰——”
股東們顯然對宋氏父子和隋戈這位信任董事長完全失去信心,再加上隋戈態度如此囂張,紛紛表示要出售手中的股票。
隻有一個人例外。
這人坐在會議室的邊緣處,至始至終都未發表任何意見。
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其他股東表示要出讓股票的時候,她隻是默然地起身離開了。
眼鏡如願以償地被任命為宋氏藥業公司的執行總裁了。
因為現在宋氏藥業公司的股東會,已經成了典型的一言堂了。
除了宋家的人還有百分之十九的股份,以及那個默然離開的女人手中的百分之五股份之外,基本上隋戈已經將剩餘的股份全部收入囊中。
而眼鏡作為執行總裁,第一件事情就是替隋戈完全這些股票地回購。
這當然是一件苦差事,但眼鏡卻顯得樂此不疲。
就像山熊總夢想著成為億萬富翁一樣,眼鏡的人生目標就是成為上市公司的高級金領,他喜歡被辦公室的那些“小妖精”們奉承著、討好著,一口一口“老總”地嗲聲叫著。
所以,對於眼鏡來說,這就是一件美差!
幸好,眼鏡本身也有這方麵的天賦,另外經過在華生藥業公司鍛煉了這麼長時間,隋戈相信他也能夠駕馭這家宋氏藥業公司的。
於是,簡單交待了眼鏡幾句,隋戈就打算離開了。
並且,隋戈打算去宋家的“山門”看看。
宋氏父子自然親身陪同。
宋立豪親自駕駛著越野車前往茗劍山。
進入茗劍山山區後不久,就沒有公路了,隻有一條小道通往幽深的山區深處。
“隋先生,隻能請你屈尊步行了。”宋天旭向隋戈說道。
“無妨,前麵帶路吧。”隋戈說道。
這裡已經沒什麼人了,以三人的修為,就算是“步行”,速度也不會亞於車速的。
宋立豪在前麵引路,三人展開身形奔走在山路上,不多久,就來到一座陡峭如劍、直插雲霄的山峰的前麵。這一座山峰,懸崖峭壁,陡峭無比,且終年被雲霧環繞,不知其高深幾何,山上瀑布飛泉,藤蘿遍布,看起來倒是頗有些靈秀之氣。
“想不到,你們宋家倒是挑了一個好地方呢。”隋戈微微一笑道。
“哪敢跟隋先生的山門相提並論。”宋天旭謙恭地說道。
的確,在宋天旭和宋立豪父子眼中,隋戈已經被確定為有大靠山、大來頭的人。所以,他們自然也認為,隋戈所在的門派山門,必然是傳說之中的仙山福地。
而宋立豪,之前本來對隋戈恨之入骨,但是如今卻已經“覺悟”了,心裡麵連一點怨恨之心都不敢有了。因為其父宋天旭對隋戈的評價是四個字:深不可測!這樣的人,已經不是他宋立豪能夠招惹得起的人了,一旦宋立豪露出狼子野心,恐怕隻能立即被隋戈擊殺,連他老子宋天旭都護不住他,甚至整個宋家,都要因此而陪葬!
宋立豪雖然年輕氣盛,但是卻還不至於拿整個家族的安危來冒險,因為這個原因,宋立豪甘願收斂起家族繼承人的榮光,在隋戈麵前扮演著一個俯首聽命的小卒子角色。
這時候,宋立豪向隋戈說道:“因為這山峰四周有先祖布置的陣法,所以常年雲霧籠著,從外麵乃至天空都無法窺探出山中的情況。不過現在,喜歡冒險的人實在太多了,有不少人不顧勸阻地在這裡攀岩、登山,不過卻成為蛇蟲的食物。”
聽這宋立豪的語氣,葬送在這裡的外來者還不在少數呢。
不過,隋戈也知道,對於宋天旭、宋立豪這類修行家族出來的人來說,世俗人的性命實在不值一提。就算是常威那樣的公子哥,在宋天旭眼中也不過是一隻小螞蟻而已——生殺予奪!
“隋先生,請上山吧。”宋天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茗劍山雖然陡峭無比,但是練氣期的修行者,身輕如燕、敏捷如猿,翻山越嶺也是如履平地。
宋家的人,本來有能力在這岩壁上開鑿階梯、建立纜車之類的工具,但是他們卻並未這麼做。並非他們真的忌憚被世俗的人發覺存在,而是他們認為這上山、下山也是對宋家弟子的一種磨練。
“請。”隋戈客套一下,一步踏在了岩壁上,卻並不用手攀登,而是直接如履平地一般“走”上了峭壁,他整個人像是完全違背了重力原則一樣,就這麼一步一步,輕鬆悠然地向山頂走去。
宋天旭、宋立豪相顧駭然。
此時,宋立豪方才明白,為何父親要用“深不可測”來形容隋戈了。
單單是隋戈現在露出的這一手,就足以讓宋立豪為之震驚了,因為這一手,完全超越了他對武學的認知,就算是其父,以先天期的修為,也無法做到這一點。隋戈雖然沒有禦劍飛行破空而去,但是這種悠然自得、輕鬆寫意的姿態,卻更讓宋立豪震驚不已。
隋戈雖然沒有去看宋天旭和宋立豪的表情,但是卻感知到了這兩人的震驚。
不過,隋戈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因為他越是表現得高深莫測,越是能夠震懾住宋家父子。並且,可以通過宋家父子,將這些信息散播到其他修行之人耳中。
隋戈現在的情況,越是高調、越是囂張,反而越是安全。
畢竟,誰讓他有一個修為恐怖之極的“女魔頭”做靠山呢?
如今,就算是隋戈自己,都開始逐漸相信這個傳言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