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主播,你這朋友是什麼意思?”
陳佑銘臉上一沉道。如果不是因為陳佑銘顧忌藍蘭的身份,不想得罪了這位東江市知名女主播,恐怕他早就讓屁股後麵的這些人動手收拾隋戈了。
對小商小販拳打腳踢,這可是他們的必須課程。
藍蘭知道隋戈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開始配合演戲道:“陳局,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位朋友的來曆吧。他是華生藥業公司的老總,也是‘美麗禍水’的發明人,非常厲害的中醫。”
“什麼,美麗禍水的發明人?”陳佑銘顯然聽過了“美麗禍水”的大名,隻是沒想到“美麗禍水”的發明人竟然是這麼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
“看來陳局不知道呢。”藍蘭說道,“這位隋戈先生,還是軍方的藥品供應商。”
陳佑銘終於動容,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很不簡單。
隻是,隋戈先前的話,讓陳佑銘似乎感到有些不舒服,於是他說道:“隋戈先生是吧,不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要跟我作對?”
“作對?”隋戈不屑地笑了笑,“就憑你們幾個?也配做我的對手?我隻是看到你命不久也,本著醫者仁心的理念,給你提一個醒,興許你能多活幾年。”
“隋先生,你就不要危言聳聽了!”陳佑銘道,“我可是每年都做全身體檢的,年前我剛做過體檢呢。我的身體健康,完全沒有問題!”
“是麼?這麼肯定?”隋戈說道,“你的左邊屁股上,這幾天剛長了一塊紅斑吧?”
“紅斑?開什麼玩笑?”陳佑銘笑道,“我屁股上長了紅斑,我會不知道?你這人,真是信口開河……哈——”
陳佑銘剛笑到一半,忽地停止了笑。
因為這時候,陳佑銘心裡麵似乎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他的左邊屁股上,似乎真的有一塊紅斑似的,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他還隱約覺得這塊紅斑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
藍蘭本以為隋戈是在胡掐,而且胡掐得沒有水平。但是,看到陳佑銘的表情,似乎隋戈說的話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呢。隻是,藍蘭很是納悶,隋戈這家夥怎麼會知道人家屁股上有塊紅斑呢?難道他有透視眼不成?
“陳局長,要不要去看看?”隋戈淡淡地說道,指了指洗手間所在的方向。
陳佑銘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一低頭,向著洗手間衝了過去。
隻是,洗手間裡麵雖然有鏡子,但是卻在洗手台上麵,根本照不到他屁股的位置。陳佑銘就算將屁股撅得再高,也不可能放到洗手台上去啊。但是,他也不能爬到洗手台上去照屁股不是?
急躁了一陣,陳佑銘終於找到了辦法,想到了他的兜裡麵還裝著一個新款蘋果手機呢。
這東西可是最近集體采購來的,誰讓現在流行這個不是。隻是,陳佑銘搞了很久,也沒弄清楚這個手機的具體功能,唯一學會就是打電話和拍照功能。不過,這就足夠了,除了平時拍攝點美女圖片之外,現在還能自拍屁股呢。
於是,陳佑銘拿出手機,在他自己的菊門附近拍攝了好幾張照片。
正巧,這時候有人走了進來,看來陳佑銘如此行為,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陳佑銘雖然沒聽清對方在罵什麼,但是從其口型已經上大概猜測出應該是“變態”二字。但是,陳佑銘自己也覺得這行為有些變態,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他看了看剛剛拍攝下來的照片,頓時驚駭不已:隻見他左邊屁股上,靠近菊門的位置,果然是長了一塊紅斑!不過,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黃豆大小的紅疙瘩!
完了!
陳佑銘心頭一個咯噔,想起隋戈先前說他“命不久也”,頓時感覺非常不妙,非常驚恐。儘管,他也不知道這個紅疙瘩為什麼會很危險。
“隋先生,請你救救我!”
陳佑銘飛速返回房間,然後無比驚慌地向隋戈求助,就如同隋戈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怎麼,我沒說錯?”隋戈淡淡地說道。
“沒。”陳佑銘連忙道,“先生真是神人。”
“神人就誇張了。”隋戈說道,“不過,我的眼力勁還是有點的。既然你知道了問題,那就趕緊去醫院治療吧,彆影響我們吃飯了。”
“醫院?”陳佑銘愕然道。
“當然,你不去醫院,還去哪裡?”隋戈說道,“生病了,當然要去醫院。”
“但是……隋先生,您好人做到底,既然你知道我的病,乾脆幫我治好如何啊?”陳佑銘道,“對了,我這病究竟是什麼病啊?真的很嚴重?”
“你長的那塊紅斑叫做‘鴻運刺’。”隋戈淡淡地說道。
“鴻運刺?”陳佑銘和其他幾個人不禁愕然,感覺這個名字聽起來不錯啊。
“聽起來一點都不凶險是不是?”隋戈似乎看出了這幾個人的想法,“鴻運當頭是好事情,但是鴻運長**上了,你以為這是好事情?陳局,你用手指頭按一下那地方試試。”
陳佑銘隔著褲子按了一下,頓時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差點沒痛得昏厥過去。
“很痛是不是?”
隋戈說道,“鑽心、鑽腦的痛吧?嗯,這就對了,說明這‘鴻運刺’已經刺入了你的腦袋和五臟。七天,你最多還有七天時間了,好好準備後事吧。”
“什麼,準備後事?”陳佑銘一下子就慌了,如果不是因為有幾個同事下屬在場,恐怕他都恨不得立即跟隋戈下跪了。畢竟,陳佑銘好不容易才坐上局長的位置,這屁股都還沒捂熱呢,沒想到居然就時日不多了,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如何能夠接受啊?
“你不準備後事也行。”隋戈笑了笑,“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嘛,陳局要抓緊最後的時間瘋狂一下,我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過,這吃飯的地方,我當然不能讓給你們。”
“不敢——那個,隋先生,您是高人,你看清了我的病情,想必可以治好我的病?”陳佑銘絕望的眼神當中燃起了唯一的希望。
“當然。”隋戈淡淡地說道,“但是,我一分鐘好幾十萬的進賬,可沒工夫給你白治。這裡有張名片,仙靈草堂基金會的,想必你可能聽說過,給他們打個電話谘詢谘詢。”
“喂,你太不給我們陳局麵子了吧——”
一個還未看清楚狀況的人開口說道,隻是他這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他是被人踹飛的!
腋下的小皮包跟著他一起飛到了兩米開外。
這時候,隻見刀子帶著幾個“精英小弟”急衝衝地趕了過來,一腳將那個不長眼的家夥給踹飛了。
隨後,刀子開口說道:“媽的,誰敢打擾我老板吃飯,那就是跟我刀子過不去!我就跟他玩命!”
刀子這狠話放出來,可真是將陳佑銘屁股後麵的這些人給震懾住了。他們這些個人,整治小商販、踢狗抓貓倒是沒問題,但是哪裡敢惹這些真正的黑幫,尤其是刀子這樣的東江市黑道大頭目。更何況,刀子一開口就是要“玩命”,誰敢跟他去玩命啊?
之前被刀子踹飛那家夥,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行了,刀子。”隋戈說,“人家好歹也是客人,彆嚇壞了人家,壞了自己的生意。況且,陳局也就是一個病人,希望得到我的指點,現在我跟他指點了一條明路,就看他上道不。”
“上道,上道,多謝隋先生了。”陳佑銘連忙說道,再也沒吃飯的興致了,帶著人離開了。
“老板,剛才我有事出去了,沒想到讓這幫不長眼的擾了你的雅興……”
“沒事。”隋戈向刀子說道,“你去忙你的吧。不過,這飯錢我就不付了。”
“您要是要提什麼飯錢,這不是打我臉麼。”刀子笑了笑,知道不能在這裡當燈泡,於是帶著他的人離開了這裡,離開的時候還順帶拉上了門,然後讓一個小弟遠遠地守著門,免得隋戈再次被人打擾。
“剛才是怎麼回事啊?”藍蘭問道,“陳佑銘的病?你怎麼知道他屁股上有紅斑?”
“我其實不知道。”隋戈說,“這紅斑,其實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他自己弄出來的?”藍蘭一頭霧水狀。
“是的。”隋戈笑道,“我隻是給了他一個暗示,然後他自己就弄出來一個紅斑了。”
“什麼意思?”
“其實很簡單。”隋戈笑道,“有一個經典的心理暗示實驗。就是一個心理學家,拿一根冰棍去刺激被實驗者身上的皮膚,但是被實驗者被蒙上眼睛,不知道對方手裡麵拿的是什麼。然後,實驗的心理學家就告訴被實驗者,他手裡麵拿的是滾燙的鐵絲,然後一點點靠近實驗者的皮膚,然後不斷地說這鐵絲很燙,可能會燙得很疼之類的話,給被實驗者造成強烈的心理暗示。然後,實驗的心理學家用冰棍在被實驗者身上一點。隨後,再解開被實驗者的眼罩,詢問被實驗者有什麼感受?”
“被實驗者怎麼說?”
“被實驗者會說他的確被燙了。”隋戈說,“並且,他的皮膚上,會出現燙傷,這就是心理暗示。”(注:此實驗要求極高的心理催眠能力,無相關技能者請勿嘗試。)
“這麼奇特?隻是,你剛才就是用的心理暗示?”藍蘭又問。
“原理類似,不過我的手段更加高明。”隋戈笑道。以他的精神力修為,任何一個精神催眠大師,恐怕都不能望其項背的。
他的手段的確是更加高明,因為以他的精神力修為,比很多催眠大師都不知道高了許多,要戲弄陳佑銘這樣沒多少文化的蠢貨,不過是輕鬆自如的事情。
“你真壞!”
藍蘭嗔道,感覺這話有歧義,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應該叫隋大忽悠!”
“你覺得我壞?”隋戈目光灼灼地看著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