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高手出手了麼?”
隋戈心頭震撼,雖然對方隻出動了一隻手,但是這一隻手上攜帶的威勢實在太驚人了!似乎這隻手要是按下來,隋戈築基期的修為也得立即掛掉,隻能有多遠逃多遠。
看來這一具築基期的軀殼是拿不到了。
隋戈心裡暗叫可惜,但這時候異變驟生,那黑雲當中,忽地爆開一道金光,看起來就像是一道金色的閃電,隋戈運足目力,才看清那金色閃電之中竟然出現一個全身銅膚的光頭和尚,那和尚十分孔武有力,淩空一拳轟向黑雲當中的大手。
轟!
雲層之中傳來一聲驚雷般的響動,那一隻打手赫然消失。
那銅膚和尚也消失了。
更加離奇的是,頭頂上方的烏雲也消失了,恢複了原本的風和日子。
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隋戈剛好伸手“接”住了那從樓上跳下的女人,然後慌忙將其抱入了診療室當中,同時保安將這些記者全部擋在了外麵。
“可惡!該死的朝廷鷹犬!”
遠在明府市的虞計都一聲怒喝,整個房間的玻璃窗戶全部震得粉碎。
虞計都知道,荊元鳳的身體被隋戈得到了,現在成了羊入虎口了。除非他立即跟隋戈開戰,否則的話,荊元鳳的身體就拿不回來了。
況且,縱然將荊元鳳的身體拿回來,虞計都也救不了荊元鳳了。
因為荊元鳳和張明一樣,魂飛魄散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虞計都簡直要抓狂了,這已經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雖然對於虞計都來說,荊元鳳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之一,但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啊,手下人被人打殺了,他虞計都當然也臉上無光。
尤其是,對於隋戈這小子,虞計都早就已經懷恨在心了,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但是理智告訴虞計都,他必須要忍。且不說跟隋戈正麵交手,很可能會引出他背後的那位女魔頭,虞計都雖然自負,但是也知道遠遠不是那女魔頭的對手。另外,剛才虞計都出手的刹那,就已經引起了龍騰的人注意,龍騰的人擺明了不會讓他和隋戈在鬨市區開戰的。
隻是,荊元鳳的軀殼被隋戈弄走,對於虞計都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荊元鳳雖然腦子不夠,修為也是平平,但是對虞計都卻是忠心耿耿,少了這麼一個忠心的跟班不習慣也就罷了,但是天虞山的那些大佬們會怎麼看待他呢?本以為這一次可以讓隋戈聲敗名裂,將他的勢頭一舉打壓下去,誰知道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局麵。
若是換了彆人,以虞計都的修為和性格,立即將其滅殺了就是,但偏生對方是隋戈,是虞計都暫時也不能動彈的人物。
但是,此很難填啊。
虞計都拳頭捏得咕咕直響,他心頭已經下定決心,日後定要將隋戈這廝千刀萬剮,然後挫骨揚灰!
但是現在,虞計都覺得他必須冷靜下來,然後重新正視對手,哪怕是隋戈這小子的修為,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相對於虞計都的暴跳如雷,隋戈的心情稍微好轉了,因為至少他算是為張明給報仇了。
荊元鳳的精神力讓隋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從張明的精神世界中感受到了,雖然他的精神世界已經崩潰了,但是殘存的記憶碎片中,記錄著荊元鳳用強大的精神力擊碎張明精神世界的瞬間。
真是報應不爽!
不過,張明身上的那頭心魔卻不乾了,看到荊元鳳的身體就在麵前,一個築基期修行者的身體啊,五百年的壽元,而且擁有法力,這是心魔們最理想的奪舍對象,可是他卻隻能看著了。心魔一旦奪舍,就很難脫離這具身體了。
“為什麼!”
“張明”不甘心地向隋戈說道,將一旁的父母給嚇了一跳。張父連忙說道:“兒子,你在乾什麼,你怎麼能夠對隋先生沒禮貌呢?”
“是啊,你對隋先生一定要尊敬。”張母也教育兒子道,“隋先生是你的恩人,也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恩人你M個頭!”心魔張明在心頭罵道,他簡直恨不得將隋戈生吞活剝了。
就在這時候,隋戈卻向張明的父母說道:“沒關係,年輕氣盛是正常的,張明隻是一時間還不能適應現在的社會節奏和氛圍而已。畢竟,要適應從一個孩子到成年人的轉變,這其中不光是有知識的差距,還有心理、思想的差距,對麼?”
“隋先生說得沒錯,果然是……是高人啊。”張父讚道,然後又向張明道,“兒子,我們回家吧,改天再請隋先生吃飯。”
張明身體內的這頭心魔差點要哭了,不僅變成了普通人,現在還要給人當兒子,這日子怎麼過啊?
“張明,去吧。”隋戈說,“好好休養,等你心態調整好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過來我這裡工作,畢竟你現在已經成人了,可以邊工作邊學習嘛。有個事情之後,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隋戈說這話,當然是寬慰這頭心魔了,告誡他最好老實點,如果表現好的話,隋戈不介意幫幫他,否則的話,這頭心魔可就是自尋死路了。
“張明”點了點頭,說道:“謝謝隋先生。爸……媽,我們先回家吧。”
看著張明和他父母離開,隋戈向西門忠吩咐道:“給我盯著他一點,彆讓他再整出什麼三長兩短,另外告誡他最好是老實一點。”
“主人放心。”西門忠連忙應道,悄然跟了出去。
這時候,隋戈將荊元鳳的身體收了進去。
隨後,唐雨溪進了屋子,向隋戈說道:“咦,那個跳樓的女人呢?”
“被我收入法寶當中了。”隋戈向唐雨溪說道,“那女人不是善類,你不用擔心她了。”
“我是擔心你。”唐雨溪道,“你可不要背著我對她乾什麼奇怪的事情,哪怕她的確不是一個好東西。”
“你以為我真是饑不擇食啊。”隋戈哼了一聲,這時候感覺到另外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掃了過來,不過對方並無惡意。
一接觸,隋戈就知道這人是誰了,口中嘀咕道:“這個大和尚,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誰找上門了啊?”唐雨溪詫異道。
“上次我們禦劍飛行被罰款的那家夥。”隋戈說,“他已經到了門口了。”
果然,保安立即來報告了,說有一個很強壯的和尚找隋戈。
這個古風倒是很遵循世俗的規矩,雖然修為很高深,但是沒有強闖,而是讓保安通報得到允許之後才進入了仙靈草堂基金會的會客室。
會客室當中,隻有隋戈、唐雨溪和這和尚古風三個人。
“我知道你時間寶貴,所以也不給你泡茶喝了。”隋戈向古風說道,“你是來找我要罰款的?不過,剛才的情況,我完全是自衛,僅此而已。”
“我知道,不是你主動出手。”古風說道。
“那麼,我是不會交罰款的。”隋戈說。
“誰說我是來收罰款的?”古風道。
“那你是來喝茶的?”隋戈笑道,“這就好辦了,我歡迎你來喝茶。”
“不,我是來索要工錢的。”古風一本正經地說道。
“工錢?”隋戈收起了笑容,“就憑剛才你攔住了那一隻大手?沒錯,那的確是幫了我的忙。不過,那好像是你們龍騰的職責所在吧?你們也算是‘公務員’,國家開工資,維護國家安全,沒有理由讓我給你付工錢吧?”
“你說得沒錯。不過,既然是我們職責所在,那麼請將剛才你得到的那女修的身體拿出來吧。”古風說,“這算是證物,總不能落在你手中吧?”
“那你的意思?可以商量?”隋戈本以為這個叫古風的和尚應該很古板,沒想到他居然也這麼精明。而且,他的話不是沒道理。
“可以商量,所以我說我是來拿工錢的。”古風說,“要麼,讓我帶走那一具身體,要麼呢,你給我相應的工錢,就是這麼簡單了。”
“好!看在你給我擋下那一隻大手的份上,這個工錢我付。”隋戈說,“那你覺得這女修的身體值多少錢?”
“一百粒精元丹。”古風說,“一百粒你手中那種好成色的精元丹。”
很顯然,古風是見過隋戈淬煉的那種精元丹的。
“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呢。”隋戈哼了一聲,“看來你們龍騰的錢,真是不好賺到手。不過,遲早的,我會讓你們拿出真金白銀來跟我交易!”
隋戈沒有跟古風討價還價,一來這家夥看起來很古板,另外隋戈並不打算跟龍騰交惡。另外還有一點,在隋戈看來,荊元鳳的這一具軀殼可不止值一百粒精元丹的價格。要知道,修行界的那些“仙子”春風一度,那都得耗費一粒精元丹呢。
古風拿過了隋戈的精元丹,臉上倒是有些喜色,說道:“好。有了這些丹藥,又可以造就一批高手,讓我們組實力大增,嘿。隋先生,告辭了。”
“希望下次還有合作機會。”隋戈笑道。
古風離開之後,唐雨溪向隋戈說道:“這算不算勒索?”
隋戈笑了笑,說道:“嚴格來說是不算的,隻能算是一次交易。彆想多了,其實龍騰這幫人已經算是不錯了,他們的為國家人民出汗又出血,但是得到的經費支持還遠遠不如那些吃喝接待部門。所以,就算是偶爾被他們罰款,甚至敲詐一下也是沒關係的。”
“真沒想到,你這麼深明大義。”唐雨溪訝然道。
“深明大義是一回事,不過做生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隋戈說道,“關鍵是剛才掉下來的那個人的軀體,就是值這個價格。另外,跟龍騰的人做了交易之後,這件事情也不用我們自己去擦屁股了。”
“擦什麼屁股?”
“那些個記者,看見掉這麼個人下來,肯定會追查要人的。”隋戈說,“不過,有龍騰的人插手之後,這些問題就不用我們去考慮了。”
“真的?”
“龍騰的人要是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到,那就不能叫龍騰這麼威風的名字了。”隋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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