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廈。
位於帝京市的中心區域,矗立在帝京市的中軸線上,是帝京市乃至整個華夏的高層建築標誌性建築之一。有小道消息傳言,這帝都大廈的所有者其實是一位很有實權的太zi黨,此人掌控著華夏的金融業,富可敵國雲雲……還有傳聞說,帝都大廈形似大印,是本朝用來鎮壓風水龍脈的。反正,傳聞很多,但都是小道消息。
為什麼說帝都大廈,因為此時隋戈等人就在帝都大廈的最高層的觀光廳中。
酒菜已經備好。
“臧老大,難道這就是那麼龍騰的總部?這麼奢華啊?”隋戈開玩笑道。
臧天道:“如果你是龍騰老大的話,你覺得總部在哪裡最安全?”
“我可做不了你們的老大。”隋戈笑道,“我沒有你臧老大這種胸襟和修為。另外,我實在不知道你們龍騰的總部在什麼地方,不過我想應該不是這裡,因為這裡太張揚了。”
“沒錯,我們的總部不在這裡。另外,你的修為,遲早有一天會跟我比肩,然後超越我的。”臧天道,“這一點我不會看錯。另外,你的胸襟也不錯,隻不過你乾的方向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殺敵,你是救人。”
“你們為國家人民流血拚命,而我不過是賣點狗皮膏藥而已,可不敢跟你們比肩。臧老大,你把我捧這麼高,不會是想讓我提高覺悟、直接加入龍騰吧。”隋戈笑道。
“隋兄弟你要是加入的話,我必然歡迎。”臧天道,“不過,我知道這事呂正陽肯定跟你說過了,而且已經被你拒絕。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再開這個口。另外,隋兄弟你乾的事情,我多少聽說過一些,也知道你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藥商,而是真心想要為中藥行業做點事情,改變目前中藥的格局,對於這個,我個人非常支持。”
隋戈微微驚訝,沒想到臧天的眼光果然不錯,居然看出了他心裡麵所想的。
“讓臧老大見笑了。”隋戈道,“雖然我有這樣的野心,奈何目前的形勢錯綜複雜,想要整合整個中藥行業,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我也不相信你能夠做到。”
臧天沉聲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行會’的存在,也知道這個組織控製這整個中藥行業。因為這個組織很強大,所以我不相信但憑一個人、幾個人就對抗得了它,更不要說壓製住它,改變格局。不過,現在我在身上看到了希望。”
“臧老大,你太抬舉我了。”隋戈苦笑道,“我現在是騎虎難下。”
“我們老大很少稱讚人的。”一旁的呂正陽道,“他總是說實話,但實話很容易傷人。隋兄弟,你看我們老大都這麼看得起你,所以你那丹藥——”
“丹藥的事情,先不談。”臧天打斷了呂正陽的話,“還是先談談隋老弟的事情吧。我看隋老弟是鐵了心要跟‘行會’扳腕子了,不如這樣好了,算上我們一份。”
“老大!”
呂正陽忽地站起來道,“老大,咱們龍騰跟修行界可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我們跟‘行會’開戰,恐怕影響實在太大了,這不符合我們龍騰的宗旨!”
“呂副組長,九組還是我說了算吧?”洛清漣一直沉默不語,這時候一開口卻是擺明支持臧天,“臧組長統禦龍騰九組,當然有權利作出這樣的決定。”
呂正陽堅持道:“不是我膽小怕死。而是目前這種狀況下,跟修行界開戰,勢必會給普通人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另外,四周的那些虎狼之輩,也會乘虛而入來搞破壞的!”
“呂正陽,你太急躁了!”臧天皺眉道,“誰說要直接跟修行界開戰了?況且,如果隋老弟要跟‘行會’直接開戰,何必等到現在,他背後的人一出手,就算‘行會’的高手也要退避三舍。”
隋戈苦笑,想不到呂正陽也知道他是一個“吃軟飯”的人。
不過,這樣也好,這種“誤會”本來就是隋戈同學的護身符。
隋戈裝著沒聽見,接著臧天的話繼續道:“沒錯,我不是要跟‘行會’開戰,我隻是要動搖‘行會’在世俗中藥行業的根基,改變他們一手遮天的格局。”
“隻是這樣,為什麼?”呂正陽有些不解道,他本以為隋戈的野望應該不止於此。
“為什麼?”隋戈肅然道,“因為在我看來這個‘行會’就是整個中藥行業的攪屎棍,他們為了斂財牟利,幾乎要將整個中藥行業都給毀了!我不是危言聳聽,這些‘行會’的成員,大部分都是修行世家、修行界的人。修行界是怎樣的,基本上都是弱肉強食、損人利己、自私自利的家夥,而且這些人就跟蝗蟲一樣,挖掘利用一切資源,都隻是為了提升境界,獲取力量,對吧?”
臧天和呂正陽點了點頭,就連洛清漣,都向隋戈投去了一點讚揚的目光,顯然隋戈對修行界諸人的分析認識鞭辟入裡,一針見血。
隋戈見得到洛清漣重視,心裡稍感平衡,自信心提升了少許,繼續說道:“照理說,修行界的人高高在上,他們是不屑跟普通人打交道的。但是現在,他們為什麼要控製中藥市場,為什麼要融入普通人的世界呢?不是因為他們變得友好了,也不是他們素質提高了,而是因為他們這一群蝗蟲,將修行界中可以收刮的東西都收刮都差不多了,全都煉成丹藥、法寶了。所以,修行界不好混了,於是這些人隻好在俗世當中來打秋風了,然後等待有一天可以東山再起。所以說,他們仍然是蝗蟲,隻是把修行界啃光了,現在隻能繼續啃世俗界了。”
“知道修行界的人是怎麼看待世俗的人麼?他們當世俗中人視為螻蟻、牲畜。並且,‘行會’曾經還有一個古怪的規矩,不允許修行者將靈藥用於治療普通人,因為他們認為普通人連享用靈藥的資格都沒有!居然他們瞧不起普通人,那麼有什麼資格賴在普通人的地盤,還要來這裡掠奪呢?”
隋戈似乎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於是趕緊喝了點酒。
呂正陽似乎不知道“行會”不允許普通人享用靈草、靈藥的事情,此時聽隋戈說來,也顯得有些憤怒,說道:“我以前也知道這個‘行會’的存在,但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媽的,居然還視世俗中人為豬狗,他們真以為自己是神仙了?乾!”
“呂副組長,你冷靜一點行不行。”洛清漣蹙眉道,似乎不喜歡聽到呂正陽爆粗口。
“所以我才說這個‘行會’就是一個攪屎棍,他們在修行界當攪屎棍就算了,居然還把世俗界也搞得這麼亂,所以必須讓他們滾蛋!”隋戈道,“要說‘行會’的一些家族當中,也有不少醫術好手,也有一些好的藥材,但是他們就是不準拿給普通人用,而且還將一些成色好的藥材收入他們自己的囊中,煉製成藥物自己使用,所以才把中藥的招牌搞得都快爛掉了。”
隋戈接著道,“所以,我的想法很簡單,讓他們滾回修行界就成了。”
“隋兄弟,看來還是老大眼光好,看出你胸襟不小。”呂正陽露出佩服之色,“你年紀輕輕,你敢於計劃這麼大的手筆,讓我呂正陽不得不佩服。”
“呂大哥,你就彆給我高帽子戴了。”隋戈道,“論醫術、拚藥物,我都有信心壓製住‘行會’的人。並且,我親手種植的那些普通中草藥,已經開始動搖他們在中藥行業的根基和定價權了。不過,我想他們不會眼睜睜地放棄手中的利益的。”
“隋老弟,你看得很遠,也看得準。但是,你看得還不夠遠。”
這時候,臧天忽地說了一句讓隋戈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你對‘行會’的認識完全正確,他們的確就是一群蝗蟲。不過,他們並不是最強的那一群蝗蟲。所以,他們失去了修行界中最後剩下的幾塊相對富饒的土地,不得不在世俗界這一塊貧瘠的土地上苟延殘喘,等待機會。任何蝗蟲,都不是那麼容易滅絕的,一旦有了機會,有了條件,它們就會瘋狂繁殖起來的。”
隋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忽道:“難道,這個機會要來臨了?”
“可能。”臧天的語氣不太肯定,似乎他也無法確信將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不可能!”隋戈道,“修行界的衰落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這些‘蝗蟲’,已經榨乾了所有的資源,就算是還有幾塊相對富饒的土地,但是也不會富饒到哪裡去了。他們還想複興,那是不可能的了!”
“說實在的,我也不希望他們這些‘害蟲’複興。”臧天歎道,“否則的話,現在世俗中的這些人,全部都會淪為他們的奴隸,生殺予奪。”
但是,隋戈知道臧天掌控的信息,絕對比他多,在許多方麵見識也不他廣。臧天既然有這樣的擔憂,必然就有其道理。
於是,隋戈問道:“臧老大,是不是你們有什麼發現了?”
“知道這一次行動,為何我們龍騰的人有這麼多重傷者麼?”臧天似乎轉移了話題,但隱約又跟先前的問題有關聯,“一切都是為了這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