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厲害的魔物過來了!
隋戈心頭微微一驚,但是卻並不慌亂,草木兵陣形成了一個陣網,此時他的精神力,也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精神之網,任何從渦旋中出來的心魔,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精神力感應之中。這一頭厲害的魔物,自然也在隋戈的感應之中。
不過,那魔物也算是了得,當隋戈的精神力鎖定它的時候,它也立即感應到了隋戈的存在,並且從渦旋中出來的瞬間,立即展開逃遁。
這魔物顯然是一個狠辣角色,它從渦旋出來的時候,立即一拳轟向隋戈,但是出拳的瞬間,它的身體卻在猛退,隻是從它的拳頭處釋放出了數千上萬的心魔,向著隋戈撲了過去。這些心魔雖然也是無形心魔,但是比其它無形的心魔更強,似乎是這魔頭所豢養過的,因此比普通心魔更強。
魔頭的打算倒也簡單明了,就是用這些無形的心魔拖延住隋戈,若是能夠影響隋戈的心神,它便乘機出手要了隋戈的命,若是這些無形心魔隻能稍微阻延隋戈,那麼它也可以趁機逃遁,遠走千裡。
隻是,這魔頭的如意算盤固然不錯,但是要對付隋戈卻還是嫩了點。
隋戈早就已經在這出口處布下了草木兵陣,陣法渾然一體,牢不可破,除非這魔頭擊敗或者擊碎鴻蒙樹,否則的話,就算它變成一隻蒼蠅,也是休想脫離這草木兵陣的範圍。
所以,縱然這魔頭狡詐,卻也不過是甕中之鱉而已。
轟!
一聲巨響傳來,卻是那魔頭逃遁的時候,居然還想乘機撈幾隻妖草走,隻是不料這些妖草都在陣法之力的防禦之下,陣法不破,這些妖草自然便受到陣法的保護,這魔頭的魔頭被生生地彈了回來。
魔頭還要動手,卻忽地發現自己的身法都開始凝滯了,它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
“你是何人?”那魔頭向隋戈喝道,“擋我衛恒魔王的去路,找死麼——”
可惜的是,這魔頭的話還未說完,隋戈已經一拳轟向了它。
這魔頭能夠自己修煉成身體,天賦和力量自然是非常強橫了,雖然隻是元嬰中期的修為,但若是讓它進入世俗界,也是一個能夠翻起滔天大浪的角色。隻是,這貨急於過來,卻不想碰上了隋戈,活該它倒黴了,隋戈的這一拳轟向魔頭,似乎將整個陣法的力量都凝聚在一拳之上,拳頭一出,就已經罩定了魔頭,強大的力量籠著之下,這魔頭連動彈的能耐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隋戈的拳頭轟在了它的身上。
隋戈的這一拳威勢看起來並不厲害,就如同是春風化雨一樣,但是在他的拳頭擊中魔頭的瞬間,那魔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因為它的身體,直接被鴻蒙樹的枝葉給洞穿了,更讓它感到恐怖的是,鴻蒙樹的枝葉竟然禁錮了它的元嬰,其中一根樹枝深深地紮入了魔頭的元嬰之中。
“不要殺我!”那魔頭終於不敢在隋戈麵前狂妄了。
隻是,對於這些魔頭,隋戈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了。更何況,它需要這魔頭的精神力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加速鴻蒙樹的生長。
“你……居然敢殺我……我可是……”
這魔頭似乎還想抬出什麼後台來震懾隋戈,可惜的是,這隻會讓它死得更快。如今,隋戈跟這些魔物已經是勢不兩立了,而且殺死、俘獲的魔物已經是千千萬萬了,再殺一個又何妨?
很快,鴻蒙樹就將這魔頭的身體和元嬰全部給煉化掉了,就如同洛清漣當日用金蒲劍草煉化對手的情況類似。不同的是,隋戈用這草木兵陣來煉化目標,更加穩妥,速度也更快。
直接煉化和吸收了這個元嬰中期的魔頭之後,鴻蒙樹的生長速度果然再次提升,很快便有長出十二根枝頭的征兆了,這個變化讓隋戈不禁大喜,看來這鴻蒙樹吸收和煉化的對手越強,似乎成長速度便越快。這時候,隋戈倒是希望從這渦旋之中多出現幾個稍微強一點的魔物。
可惜的是,從這裡出來的魔物卻越來越少了。
這時候,竹問筠關閉了陣法,那個神秘的渦旋通道也立即消失了。
這一趟通道開啟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隋戈得到的好處卻是很大,鴻蒙樹已經長出了十一根分枝,並且有長出十二根分枝的征兆了。另外,隋戈順利突破到了天星心功第八重境界,而且鴻蒙石中還蓄積了大量的精神力,可以供隋戈繪製更多的法則碎片。
“師父,陣法已經趨於穩定了,短期之內,是不用擔心這陣法出什麼問題了。”竹問筠說,“恭喜師父,你的修為境界似乎又提升了。”
“修為提升了,但境界卻並未提升。”隋戈說,“我的境界,依然停留在結丹初期。”
對於這一點,隋戈也有些無可奈何。古武修仙者的功法,雖然將古武和修仙結合,讓修行者擁有了多顆金丹,但是要提升境界,卻是千難萬難,這大概是上天對古武修行者逆天的一種懲罰吧。或者說,也是一種天地法則的平衡,畢竟古武修仙者太強了,完全可以越級擊殺對手。但正因為如此,古武修仙者卻也極難突破境界,甚至每一次要新結成一枚金丹,需要的元氣都要足足大過以前一倍甚至數倍,如此巨大的元氣消耗,對於許多古武修行者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甚至,到後來基本上都成了一種負擔。
不過,對於隋戈來說,巨大的元氣消耗卻算不上什麼負擔,因為他擁有鴻蒙石。倒是境界提升方麵受到了限製,雖然隋戈很快就可以結成十一丹了,但是距離三百六十的金丹數量仍然有很遙遠的距離,這主要是受限於鴻蒙樹的生長速度。
“但以師父的修為,卻已經可以橫掃元嬰期的修士了。”竹問筠的語氣有些小羨慕。
“但是,縱然可以橫掃元嬰期,依然是不夠的。”隋戈神情嚴峻地說,“如今道消魔長,似乎要成了群魔亂舞的局麵,魔物之中,隻怕是有超越了元嬰期的存在。另外,遠古宗門的人一直沒現身,但是他們的態度也讓人覺得撲朔迷離,誰知道這些人在打什麼主意呢。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提升神草宗的實力,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在危機四伏的局麵中屹立不倒。”
“原來師父讓神草宗的人進入如夢水穀曆練,都是為了未雨綢繆,應付即將到來的危機啊。”
竹問筠此時方才明白隋戈讓神草宗和龍騰的人進入如夢水穀曆練的深刻用意。
“沒錯。”隋戈說,“從當前的形勢來看,危機來臨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師父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竹問筠說,“當日師父踏平天虞山的時候,我修複了天虞山的陣法,卻也發現了一些令我疑惑不解的東西,我在天虞山的廢墟之中,看到了一些類似巫術預言之類的壁畫,其中似乎記載了關於魔物入侵的事情。”
“噢,說來聽聽。”隋戈不禁有些詫異。
“因為那些壁畫大部分已經碎裂了,所以隻能看到一些大致的東西。”竹問筠說,“其中似乎提到每隔五千年,天地就會大變。”
“天地大變,相隔五千年。”隋戈似乎隱約把握到了一些什麼,“究竟是怎樣的天地大變?”
“巫術預言,往往都是閃閃爍爍的,跟道家的推算截然不同,不如推算之法清楚。隻是,道家的推算之法,往往在於推算過去,對於未來,推算就不清楚也難以準確了,因為未來總是不斷變化的。因為大部分的壁畫已經殘缺,所以我也無法知道預言的具體內容,但是大致猜測到一些東西,上麵似乎提及到了地府之門、天洞什麼的——”
“地府之門,天洞?什麼東西?”就算隋戈是修行界,也對這兩個詞語感到很陌生。
“這就是巫術預言的局限性了,預言本身總是含含糊糊的。不過,地府之門應該不難猜測,應該就是通向冥界的大門吧。”竹問筠說,“師父是修行者,難道還不知道冥界的存在麼?”
“我當然知道,但是冥界本是虛無飄渺的世界,就如同仙界一樣,根本難以抵達。更不要說,有什麼地府之門,可以直接通向冥界的。”
“師父,難道真的不能貫通冥界麼?”竹問筠好奇地問。
“除非有媲美仙人的手段。”隋戈說,“若是能夠輕易開啟冥界之門的話,那麼天地輪回都會被乾涉,就算是修行者,也終究逃不過生老病死。如果修行者能夠進入冥界的話,豈非可以乾涉人之生死輪回了?以我看來,要打開冥界的通道,不亞於打通仙界的通道。”
“那所謂的地府之門究竟是什麼?”竹問筠說,“天虞山的人,似乎很在意這些預言,所以他們應該認為這些預言有些可信度吧——對了,其中好像還提及到了東江市,似乎這裡跟天地大變有些關聯。”
“那你怎麼不早說?”隋戈的語氣有些驚訝,又帶有少許的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