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大半夜酒之後,三個人昏昏沉沉地回了寢室,而隋戈卻返回了茗劍山,然後去了一趟如夢水穀抓捕心魔。隨後,隋戈又去了明珠湖,目的也是一樣,那就是大肆收刮心魔。
這些心魔,本來是一大禍患,如今卻成了隋戈煉製法則碎片的材料,這也算是一大收獲了。
將如夢水穀和明珠湖的心魔收刮乾淨之後,隋戈返回了茗劍山,返回之前,還讓如夢可以延長通向心魔世界的通道,這樣可以讓更多的心魔進入水穀之中,成為神草宗弟子曆練的對象,順便也成為隋戈煉製法則碎片的材料。
隋戈花了一天多時間,煉製了更多結丹期的境界丹。
他的心裡麵更加鎮定了。
天亮的時候,隋戈打算將煉製的結丹期境界丹分派一些給龍騰,然後再給天嵐劍宗一部分,以便可以讓天嵐劍宗的人安心。
不過,這時候隋戈想到了之前跟高峰、江濤和柳小童三人的約定,要來這裡“拜師”了。
想到這件事情,隋戈就覺得好笑。
不過,為了讓這三個家夥用心修行,隋戈還是決定配合著他們演好這一場戲。
甚至,如果隋戈不跟他們一起來這裡的話,他都擔心這三個家夥能否找到正確的方位。
於是,隋戈回到了東江市,並且從唐雨溪的公司那裡弄了一輛汽車,然後到學校門口去接江濤、高峰和柳小童三個人。
這三個家夥,都背著一個大包,雖然眼圈黑黑地,但是精神卻非常飽滿。
上車之後,隋戈才向三人問道:“你們這是乾嘛,這是去修行,還是搬家啊?”
“多帶點東西,以防萬一嘛。”高峰興奮地說,“昨天晚上,我玩了一晚上遊戲,然後早上起來,我就直接刪號了,因為我要開始真正的遊戲了!”
“那你們兩個呢?怎麼也一晚上沒睡?”隋戈問江濤和柳小童。
“我這不是興奮麼,想到馬上就要跟曉敏成為同門師兄妹了,然後我就可以親切地叫她師妹了,想想都覺得很爽呢。”江濤一臉的YY之色。
“柳小童呢?”
“我?我隻是在分析,這修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修仙之人,就可以擺脫萬有引力的束縛……”
“靠!”高峰和江濤異口同聲地鄙視了柳小童一聲。
隋戈駕車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就已經到了茗劍山一帶。
不過,因為真正的茗劍山已經被竹問筠用護山大陣給隱藏起來了,所以他們根本看不到真正的茗劍山,到了接近茗劍山的地方,便是一團迷霧,或者是進入一片山林,轉來轉去都隻能回到原處。
隋戈陪著三人在這裡晃悠了半個多小時,仍然沒有找到路。
最後,隋戈隻好將車子扔到樹林中,然後向江濤說:“我擦,你們三個人是怎麼搞的,一晚上沒睡覺麼,怎麼沒想過把路線弄清楚呢?現在我們已經迷路了,知道不?你們誰給吉曉敏打個電話,讓她來接我們行不啊?”
“電話?誰有她的電話啊?”江濤這才意識到沒有吉曉敏的聯係方式。
“擦!我也不知道啊。”高峰急了,“這可怎麼辦,萬一錯過了拜師的時間……唉,怎麼搞的啊!”
“搞飛機啊!”
“……”
“喂,你們怎麼在這裡?”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迷霧之中走了出來。
是吉曉敏!
江濤、高峰和柳小童三人看到她,就如同看到救星似的,因為三人終於確信吉曉敏沒有騙他們。
吉曉敏出現的時候,穿著白色的長裙,若是現代人玩COSPLAY,穿著這種古代長裙的話,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但是吉曉敏穿這一身衣服,卻讓人覺得很恰如其分,穿出了美麗,穿出了氣質。
“還愣著乾嘛,跟我走啊!”吉曉敏哼了一聲,帶著四個人走入了迷霧之中。
在迷霧中穿梭了一陣,四個人眼前豁然開朗,茗劍山的主峰和諸多的山峰出現在四個人的眼前。如今的茗劍山,經過了竹問筠和隋戈的改造之後,跟以前的景象已經截然不同了,靈氣充裕、靈草無數,藥香陣陣,更重要的是,諸多的山峰之間,不時可以看到許多神草宗弟子禦劍飛行,劍光如梭。
江濤、高峰和柳小童,看得都呆了。
“媽的!這才是真正的仙山福地啊,比那些遊戲裡麵的場麵宏大多了!”高峰感歎說。
“切!廢話!”江濤哼了一聲。
“彆多說話!”吉曉敏冷哼了一聲,提醒三人說,“這裡已經是神草宗的地境了,你們行事說話都要注意分寸,否則惹來麻煩的話,我都未必能夠保得住你們。”
吉曉敏現在說話特有份量,因為她已經是先天期的修士了,呼吸吐納天地靈氣,自然而然地有一種威壓,所以聽了她的話,另外三人立即噤若寒蟬,然後默然地跟在吉曉敏後麵。
吉曉敏帶著四個人到了一座僻靜的山峰上。
這山峰上山的路可不好走,三人連爬帶走十幾分鐘之後,高峰、江濤和柳小童就在吉曉敏的催促下丟掉了身上的行囊,然後繼續向上山攀爬。
大約用了三個小時時間,氣喘如牛的四個人才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人,盤坐在一尊石頭上,半眯著眼睛,向吉曉敏說:“徒兒,這就是你的幾個朋友麼?怎麼現在才來?”
江濤正要多話,卻被吉曉敏製止,吉曉敏恭敬地說:“師父,他們的腳力慢點,但是他們精誠可嘉。”
“可嘉個屁!全都是沒有根基、沒天賦的家夥!”老道不滿地說,“連入門選拔都遲到了,這種貨色留著乾嘛呢?”
“師父,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請你務必收下他們。”吉曉敏直接下跪了。
“噗通”一聲,清脆得很。
吉曉敏這一跪,簡直就像是跪在了江濤、高峰和柳小童三人的心裡麵。
這就是隋戈預先給他們準備的苦肉計,其目的就是要刺激這三人的潛力,讓他們玩命修行。
當然,隋戈自然會全力幫他們,但是這話隋戈卻不能跟他們說,否則的話,這三個家夥哪會用心戲修行,隻會在這裡當大爺,那隋戈的一番苦心就白費了。
吉曉敏不僅下跪了,而且還磕頭了,磕得砰砰地響。
不過,這老道是牛延錚,本來他也教了吉曉敏不少東西。修行之人,傳道授業,弟子行磕頭之禮,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吉曉敏倒是不覺得委屈。
心裡麵不委屈,但是臉上卻不能不委屈,吉曉敏幾乎是眼淚嘩嘩流下。
“喂,老道,你不要逼人——”
高峰想要跟牛延錚理論一下,但是當他看到牛延錚一掌就將身下的石頭拍成了碎末,身體卻懸空而坐,紋絲不動的時候,高峰嚇得臉色蒼白,哪裡還有單子理論。
“怎麼,你們有什麼想法?”牛延錚冷哼了一聲,“一群廢物,手無縛雞之力!”
“請師父看在我的份上,破例收下他們吧。”吉曉敏繼續哀求。
“唔……也好。”牛延錚點頭,“但是,還得看他們的表現。我給你三個月時間,如果他們不能突破到先天期的話,你跟他們一起滾蛋!”
“師父——”
“不用多說!”牛延錚再哼一聲,“你們就給我留在這裡修行!三個月之後,如果還達不到先天期的話,全都給我滾蛋!”
隨後,牛延錚打算離開,然後目光落在隋戈的身上:“你這小子看起來還聽順眼,給我燒丹爐去!”
說完,立即就將隋戈“卷”走了。
好一陣,江濤、高峰和柳小童三人才如夢初醒,江濤看著吉曉敏:“曉敏師妹,現在我們——”
“不許叫我師妹!”吉曉敏冷冷地說,“都是因為你們,居然遲到了!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結果害得我也被師父責罰了。如果三個月之內,你們不能達到先天期,我也要被趕出師門!”
“先天期?什麼是先天期,應該不難吧?”高峰試探性地說道,“我這人可是能夠吃苦的。三個月時間,我們一定會突破什麼先天期的!”
“彆想得那麼簡單,知道什麼是先天期麼?”吉曉敏向著一塊石頭隔空劈出一掌,便將那石頭從中斬開,吉曉敏露了這一手,立即震懾住了三人。
“厲害啊!”江濤連忙稱讚,三人立即鼓掌。
但是吉曉敏卻沒有半點自得之色,淡淡地說:“這隻是皮毛而已,不過就算是皮毛,很多人煉了幾十年,甚至一輩子,都不能達到這個境界。剛才這一手,名為先天劍氣。”
“先天劍氣?”高峰連忙說,“這個我知道,小說裡麵有說——”
“究竟聽你們胡吹,還是聽我的?”吉曉敏寒著臉說。
“聽你的。”高峰連忙說。
“沒錯,聽你的。”江濤也說。
柳小童更是一個勁點頭。
“既然聽我的,那麼你們的訓練內容,我都給你們安排好了。從今天開始,早上砍柴兩個小時,跑步一個小時,紮馬一個小時;午飯過後,三個小時練功時間,然後一個小時靜坐;晚上,兩個小時對練……”
吉曉敏說了很多事項,其實這些都是隋戈擬定的。雖然他有丹藥可以給三個人洗精伐髓,但是作為修行者,如果不經曆身體和精神上的磨礪,以後都很難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
而這些事情,通過吉曉敏之手來“迫使”他們做的話,相信他們會堅持下去的。
江濤、高峰和柳小童三個人,就這麼被隋戈和吉曉敏給“逼上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