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朝著沈悅看過去,眼中寒光乍現,沈悅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了楚天。
看到她這副模樣之後,罌粟勾起了紅唇,滿臉的戲謔。
“對了,今晚上的事情有沒有走入風聲。”
罌粟想起一件事情,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很嚴肅,韓淵被她突然改變的態度弄得暈暈乎乎的,下意識就說到,“昨天晚上楚大哥交代過我們不可以走路風聲,所以我對這次參與任務的人都進行了封口,對外講就是你已經被就地解決了。”
罌粟聽到這話又笑眯眯的看向了楚天,“小弟弟,你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也不枉姐姐我之前那麼的心疼你。”
“廢話少說,收起你那幅嘻嘻哈哈的樣子,雖然你說自己不是變態殺手,但是這也許隻是你的一麵之詞之前,你可是殺了我們軍情處的人,光憑這一條我就有權現在將你給擊殺。”
罌粟立刻捂住自己的心口,故作誇張的看向了楚天,“小弟弟,你聽聽他的話,他居然忍心這麼對付我一個剛剛從鬼門關走一趟的柔弱女人,我昨天晚上還不是為了幫你們,那家夥就是一個叛徒,我是替你們解決了這個問題好不好?”
韓淵眼底寒光閃爍,他咬牙說道,“就算他是叛徒,那麼也是我們軍情處自己的問題,想要處置他,應該是我們軍情處自己處置,而不是交給你。”
“真是不識好人心,你們昨天晚上搞了這麼一出,不就是想要知道那個人的廬山真麵目嗎?可惜的是你們千算萬算都不如人算,他早就知道你們布下了這麼一出螳螂捕蟬。”
韓淵頓時一驚,“這不可能!我們沒有走漏一點點的風聲,他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看到他這大驚小怪的樣子,罌粟直接笑出了聲,“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他與你們軍情處作對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了,算你們對他恨之入骨,可最後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沒有抓到他。”
罌粟這話直接戳到了韓淵的痛楚,韓淵呼啦一聲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目光死死地盯著罌粟,似乎是恨不得要把她吃了的樣子。
罌粟一點都沒有畏懼他的意思,反而笑嘻嘻的說的,“怎麼你不信我嗎?我昨天晚上會出現在那裡,就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是這一切,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的,但是你們的任務失敗了,我出現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直沒有發話的楚天終於說話了,“我猜你之所以會出現在那裡,是因為被那個人抓到了把柄,他以你弟弟的性命威脅你,是嗎?”
“小弟弟,姐姐,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在這麼多人裡啊,永遠都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罌粟笑了起來,韓淵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他費了這麼大周折,到頭來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昨天晚上要不是楚天提醒他們可能就會遭了,那個家夥的盜韓淵雖然想通了這一切,可是嘴上還是不願意承認,他冷哼了一聲。
“說了這麼多,你不是還沒有說那個家夥究竟是誰嗎?我猜你壓根就說不出來那個人,或許那個人沒有存在過,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一麵之詞,我勸你還是收起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你如今受了傷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但是當你傷好了之後,你要還是這個態度,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之所以不願意告訴我們那個人究竟是誰,你就是為了救你弟弟吧。”
楚天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這個女人在昏迷之前念叨的話語,她說會有人在第二天早上送小翔到孤兒院的。
“那個人跟我約定好了,如果我代替他來送死,他就會放了我弟弟,隻要你的人可靠,沒有走路風聲的話,那麼我弟弟也會安然無恙。”
韓淵聽到這話,頓時有些不悅的擰著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兄弟是不會背叛我的。”
罌粟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她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玩味的說道,“但事實是你們軍情處之前出現過叛徒這件事情,就算你再怎麼否認也不得不承認吧。”
韓淵不說話了,他垂下了頭,緊緊的攥著拳頭。
罌粟認真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個人是誰,但是就算你們知道了,他也不一定能夠抓得住他。”
“不一定。”
罌粟突然就笑了,“小弟弟呀,你不是他的對手,姐姐,我這麼喜歡你就送你一句忠告吧,我告訴你們那個人是誰之後,你就退出抓捕那個人的行動,我可不希望我喜歡的男人就這麼白白送死。”
“不行。”
楚天眼底迸射出了強烈的恨意,他咬牙說道,“我早已把軍情處的兄弟們當做自己的親兄弟,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那家夥殘害了自己的兄弟,卻選擇束手旁觀嗎?這我做不到。”
“唉,”罌粟看到楚天的態度之後歎了口氣,“小弟弟啊,有的時候太感情用事了啊,不是一件好事,我了解那個人的實力,就算是你也未必是那家夥的對手,就算不是為了我為了你身邊的女人,你也要退出這次的行動。”
女人最了解女人,沈悅看到罌粟看著楚天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女人並沒有在說謊,因此她也開始擔心楚天,楚天臉上的神情堅決,無論是誰勸說他也不可能退出這次的行動。
罌粟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說道:“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無可奈何了,等到我弟弟安全之後,我就告訴你們那個人是誰。”
韓淵頓時大喜,興衝衝地派了自己的人去過醫院,看看小翔有沒有被人送到孤兒院,解決了頭等大事之後罌粟放鬆不少,她揚起頭來看向屋子裡的人大聲的喊道,“姑奶奶我餓了,快給我送些好吃的來。”
看到她把自己的屬下當做下人使喚,韓淵眉頭一皺,不大開心的說道,“你彆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罌粟無辜的說道,“我當然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了,可是我餓了嘛,我隻要一餓,記憶就會出現混亂,你們不是想要從我這裡知道人是誰嗎?還不快給我買點早餐,我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