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武高手欺壓普通人,對普通人存有偏見,欺軟怕硬,過於看重師承而止步不前,以及刻在骨子裡的傲慢。”
慢悠悠的將馮家現存的問題一一道出,楚天接著道:“有這樣的攪屎棍混在其中,古武怎能不式微?”
啪的一聲,馮問石用手拍在了紅木桌子上,這通動作嚇的一旁倒水的小丫頭險些跪在地上。
他抬起手之後桌子上赫然出現一個深幾寸的掌印,他卻還是晃著手腕道:“剛起床力氣沒太發揮好。”
“楚先生剛才是在指責我馮家的不是嗎?”
威脅!**裸的威脅!安飛臣心中想道。
這馮家也忒不要臉了,說不過就用武力威懾。
隻是看了眼桌麵上的手印安飛臣不禁歎氣,馮問石也是個天才,再加上比他多吃那麼多年的大米,其功力之深厚自己怕是在修煉十年也趕不上的。
而楚天雖說比自己強上許多,但到底是年輕,想也知道定然比不過馮問石這老頭子,這悶虧他們今日怕必須得吃下了。#@@
安飛臣不斷的用眼神示意楚天不要在爭辯,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以求自保。
畢竟被說兩句又不會掉塊肉,但是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怕對方出陰招廢了楚天以後修煉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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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楚天隻是慢悠悠的吹了口茶笑道:“我隻是和馮先生討論這古武圈的現象,怎麼就成了說馮家了?還是說馮先生自己也感覺馮家存在這些問題,隻是不知道如何整治?”
對著楚天似笑非笑的眼神,馮問石敏銳的感覺到楚天絕不是個好欺負的,與他在這裡爭論嘴皮子功夫怕是得不到什麼好。
“總之,我今日請你們來,便是為了古武圈正名。安飛臣,我不許你在跟在楚天身邊,你就回你的安家好好修煉去吧。”
“安家散漫慣了,對子孫疏於管教很正常,但是我們馮家卻決不可坐視不管。”
這話一下激怒了安飛臣,要說剛才他還有退一步的想法,此時被馮問石扯上家族,那些想法就都消失了。
他出聲道:“馮伯父,說到底現今古武圈做主的還是我安家。我們家都還沒說話,你就出來遇阻代庖準備代替整個古武圈了?”
“在者,我是安家的人,我該怎麼樣我的長輩自有定奪,你不能因為這就攻擊我安家散漫。如果按你的說法的話,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說馮家近些年越來越不務正業,隻知道和圈外的人接觸?”
馮問石冷哼一聲,有些不快。
“古武圈是大家的,難不成我有什麼看著不順眼的還不能出言嗎?”
“再者我說你安家散漫有什麼不對?在安家的帶領下古武圈的發展是越來越局限了吧?現在還能將重犯放跑了,我看對你們子孫的古武教育也很是放鬆吧,不然怎麼會有時間讓你出來打工?”
“依我看安家就應該早早的退位讓賢,若要讓我上馬,我定然能帶領古武走向新的輝煌。”
眼見著安飛臣還要出言,馮問石直接了當道:“你與我爭辯再多也沒用,你敢不敢用古武說話?安家有沒有散漫,看看你的功夫厲不厲害就知道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安飛臣直接道:“隻是不知道你打算讓我和誰比?”
“我去年新收了個徒弟,古武入門不過兩年。我就讓他和你比,你要是贏了,我就再也不乾涉你的事,但你要是輸了,你就得乖乖的給我磕頭認錯,保證回去勤加修煉兩年都不得在出門。”
就在馮問石說話間,楚天從混沌珠中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澎湃的惡意。
要說從進馮家開始,混沌珠一直源源不斷的吸收惡意,但是每個人的惡意都是淡淡的,似乎隻是源自本身的傲慢才產生的。
但是此刻爆發的惡意卻太過濃烈,就像是馮問石精心設了這個局等著安飛臣跳下去。
他出言想要阻攔,但是安飛臣此時一心為家族證明,根本顧不及楚天如何,直接了當便應下了。
無奈楚天隻得跟著馮問石來到了馮家的練武場。
明明是突如起來的比試,但是此時的練武場卻圍了很多人。
“這些都是其他世家今天來馮家交流功夫的,賢侄不會介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比試吧?”馮問石不懷好意的笑道。
見到這情景安飛臣便是在傻也明白過來這就會馮問石的刻意設計,隻是他並不慌張。
作為古武圈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他有自信自己不會輸給一個才修煉兩三年還未小成的人。
站在比武台看見對手的時候安飛臣還是自信的,因為他的對手身上沒有半分古武的氣息,看起來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而眾位旁觀的也都沒有在這場比試上留心,因為任誰來看安飛臣獲勝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開始比試的時候安飛臣一路壓著對方打,就在他思考馮問石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找個新手上門動手的時候,反轉卻突然出現了。
隻見剛才還被動挨打的年輕人身體裡像是突然出現了用不完的內勁,一招就將安飛臣招呼到地上,又一招便輕鬆將他扔出場地。
古武比試,有一條規矩是,隻要跌出場地便算輸。
這反轉是誰也想不到的,眾人議論紛紛起來。
“真的假的,安飛臣竟然輸了?他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古武天才嗎?”
“對麵的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厲害啊,你說會不會安飛臣之前的名聲都是浪得虛名?”
“是了,難怪他很少和我們比試,原來都是吹的,安家弄虛作假是想做什麼?等安家家主退位之後造一個假的天才接著統領古武圈嗎?”
耳聽著眾人都開始往陰謀論上猜,安飛臣整個人還在恍惚。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才練古武兩年的人!
難道馮家的古武功法竟然這麼玄妙能讓人短時間有這麼大進步嗎?
等眾人漸漸安靜下來,馮問石才大聲道:“賢侄,願賭服輸,你是不是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
繃著臉安飛臣滿心不願,但是古武都講究言而有信,既然答應了就不容抵賴。
就在他膝蓋一彎即將跪下的時候楚天上前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