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瑤結婚這麼久,龐飛連她是具體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刻意報複,哪來的說辭?
他龐飛還不至於卑鄙到那種地步。
安瑤罵他也好看不起他也好,但這誤會必須得澄清。
雙手抓著車門,兩雙赤紅的目光撞擊在一起,“不管你信不信,我並不知道那家酒樓是你的,打他們是因為他們先欺負人。”
“嗬,這麼說我還得給你搬個英勇無敵的獎狀了?”
這嘲諷的語氣讓龐飛很是惱火,說話很衝,“你彆這麼陰陽怪氣的,我要真想報複你,直接到酒樓說我是你老公不就完了,何必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那是因為你窩囊,不敢說,怕我以後不給你錢了,用這種方法既能報複我還能擺脫你的嫌疑。”
媽的!
這女人天天把窩囊掛嘴上,有病!
懶得跟她說了。
“你乾什麼去?”
“你管不著。”龐飛轉身就走。
安瑤突然推開車門,撞在龐飛屁股上,“不許走,你得先送我回去。”
龐飛冷笑一聲,“我這個窩囊廢何德何能能跟你坐在一起啊,你的員工還在呢,不怕被她看見?”
“你到底送不送,不送我就去醫院……”
又來!
你都不怕,那我怕什麼!
上車、打火、車子啟動……
一路無話。
安瑤時不時發出痛苦的**聲。
龐飛注意到她的腳背腫的很高,這瘋女人在有腳傷的情況下居然開車,真是瘋的夠可以的。
到了安家,龐飛二話不說將安瑤從車上抱下來,這一次他早有準備,將女人兩隻手死死壓製著,讓她沒法再動手。
安瑤掙紮大喊,他全當沒聽見。
進門之後,他將安瑤丟進沙發裡,就去拿藥箱。
家裡沒人,龐飛找了半天才找到藥箱。
“彆亂動了,除非你想以後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龐飛這招還真管用,安瑤立馬不動了,沒有哪個女人想變成瘸子,一輩子穿不了高跟鞋。
龐飛將安瑤受傷的腳抬起來放在腿上,抹上藥酒,輕輕揉捏,讓藥酒儘快滲入。
揉捏的過程中,兩個人都不說話,安靜的氣氛飯讓龐飛有點不適應。
他本想抬頭跟安瑤說兩句話,目光還未移上去,就意外地看到了安瑤裙底的風光,隱隱約約,誘的他喉嚨發乾。
安瑤痛苦地閉著眼睛,沒發現自己已經走光了,這讓龐飛更加大膽了。
隻是,還未等他好好欣賞,手中的香足突然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直接踹在他臉上。
“臭流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安瑤抱著抱枕,將自己擋的嚴嚴實實。
“你覺得我要真想對你怎麼樣,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我一根手指頭就夠了。”龐飛伸了根中指。
不知為何,安瑤的臉突然“刷”的一下就紅了,嘴裡還喃喃罵著,“流氓!”
“切,不讓我管我還不管了。”好心沒好報。
安瑤瞪著他,“哼,說的好像你很委屈一樣,你自己剛剛做什麼了你心裡清楚,流氓,你就是個流氓。”
“老子要不是怕你賴我,我才懶得管你呢。”
不歡而散,龐飛回了樓上。
沒多久,張嬸和曹秀芳回來了,免不了詢問,安瑤沒做解釋。
她這人好麵子的有點讓人難以理解,在家人麵前也要逞強。
五點多,安露也回來了,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吃飯的時候龐飛才從樓上下來,無聲無息的,把背對著他的曹秀芳嚇了一跳,“要死啊,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跟鬼一樣。你不是今天上班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肯定是沒上成唄。”把柄沒了,安露又恢複了那副不良少女的嘴臉。
龐飛的目光都在安瑤身上,因為她發現那女人坐姿很奇怪,身子往一邊傾斜,像是怕墊到屁股。
想不到他那幾下竟然將安瑤打成這樣,這女人也太細皮嫩肉了。
想笑不敢笑,兀自盛了飯菜端到一旁去吃。
“什麼態度嘛,瑤瑤,你看看,這現在是越來越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連聲媽都不叫了。”曹秀芳氣鼓鼓地將筷子放下。
安露跟著添油加醋,“姐,你男人這是要統治這個家的節奏啊,你可得小心點,彆成為咱家的罪人啊。”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安瑤心情不好,吃的很少,“安露,吃完飯上來給我抹藥。”
看著安瑤一瘸一拐的,屁股翹的高高的,那怪異的走路姿勢,龐飛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微笑。
吃完飯回到房間,龐飛調配了能快速去腫的藥給安瑤送過去。
屋子裡安露的大嗓門隔著門都很清晰,“姐,你屁股上全是巴掌印啊,是不是我羅亮哥打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你就彆在我麵前裝了,你跟我羅亮哥多久沒見了,久旱逢甘露,玩的瘋狂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露,你是不是見過羅亮?”安瑤的聲音突然亢奮起來。
安露恍然大悟,“你不知道啊?哎,我還當你知道呢。前兩天我還見著他了,話說,我羅亮哥現在是越來越帥了,看他那身打扮,肯定是功成名就了。”
“姐,你後悔不,要是沒跟那個窩囊廢結婚,你現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羅亮哥交往了。”
“有一件事我跟媽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得找那個窩囊廢結婚啊?”
安瑤的語氣頗為無奈,“我本想找個家庭貧困又老實的男人和我假結婚,好讓羅亮死了那條心。他的前途不該因我而止步,我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那現在羅亮哥回來了,你還等啥呢,趕緊跟那個窩囊廢離婚啊。”安露興奮的大喊大笑。
龐飛的心莫名緊張起來,離婚,不是沒想過,但絕對不應該是以這種方式。
這無異於在踐踏一個男人的尊嚴!
“安露,你在哪裡見到羅亮的?”安瑤的詢問,徹底燃爆了龐飛的怒火,這女人分明是明目張膽地要給他戴綠帽子。
送藥,送個屁的藥。
轉身回了房間,將調好的藥酒扔進垃圾筒,躺在床上,可腦子卻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沒多久,房門被人推開,安露出現在他房門口,得意洋洋,“偷聽彆人說話的行為很可恥的,不過你這種人可能都不知道可恥兩個字怎麼寫。”
“哎呀,剛才我跟我姐的話你全都聽見了吧,我姐是為了她愛的男人的前途才和你假結婚的,現在她愛的男人回來了,你馬上就要被踢出安家了。哎,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我都替你悲哀。”
落井下石!
嗬!
“還真是夠窩囊的,我都這麼說了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怪不得我姐瞧不起你。”
龐飛雙手枕在腦袋下,嘴裡叼了根牙簽,笑嘻嘻地說,“我欣賞風景呢,沒注意聽你說什麼,誒,你剛才說什麼了啊?”
“神經病吧,這哪有什麼風景?”安露不明所以。
龐飛也不提醒她,讓她繼續走光吧。
粉紅色的,比安瑤的風騷多了。
“安露,你……你褲子拉鏈開了。”這幾日龐飛的表現讓安瑤越來越看不透那個男人,安露說要來奚落奚落他,安瑤為她擔心,這一出來就看到安露牛仔褲拉鏈大開著,然後再聽到龐飛說什麼欣賞風景,她就知道完蛋了。
果然,安露捂著臉發出堪比殺豬般的驚叫,“流氓……”
龐飛轉動嘴裡的牙簽,斜著眼睛瞟了安瑤一眼,“怎麼,你也想被我欣賞啊?”
“你除了嘴上逞能還會乾什麼。”安瑤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瘸一拐回了房間。
待她們都走了,龐飛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剛才還以為安瑤找過來是說離婚的事情,結果她之字未提,什麼意思啊?
難道良心發現了?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翌日,龐飛照常上班。
一進部門,龐飛就被圍攏起來,紛紛問他昨天六樓發生的事情。
“你真把杜老板打了啊?”
“那個杜老板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啊!”
“要倒黴嘍,要倒大黴嘍。”
“龐飛,你出來一下。”林靜之特意來找龐飛。
昨天的事情多虧有龐飛在,不然她免不了要遭杜鵬的毒手。
“那個……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林主管客氣了,那種時候換成彆人也會那樣的。”
林靜之沒在這件事情過多糾結,很快轉了話題,“龐飛,你真是安總的老公啊?”
“嗯。”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安總什麼時候結的婚啊?哦,你們的事情我不該打聽的,可我不明白,你既然是安總的丈夫,為什麼她不幫著你,反而……”
“林主管,有事直說,我承受得起。”
林靜之咬了咬嘴唇,“哎,我還是直接跟你說吧,今天早上安總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安排你去後勤做代駕。”
經常有客人喝醉喝多,酒樓會安排專門的人將客人安全送達。
彆以為就是開車那麼簡單,那些喝醉酒的人罵人的、打人的、發酒瘋的啥都有,更有一些過分的,欺負他們也是常有的事。
不管受多大委屈都得忍著,這才是這項工作的可怕之處。
“我知道了。”龐飛坦然接受,反正都是工作。
林靜之越發不解,“你和安總真是夫妻啊?感覺一點不像,倒像是仇人一樣。”
嗯,龐飛也這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