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怎麼這樣?”安瑤一心牽掛安露,沒注意到龐飛熾熱的目光盯著她的胸口。
血氣方剛的男人見了漂亮的女人都會產生正常的生理反應,每每看見安瑤穿著睡衣的樣子,龐飛的腦海裡就會不自覺地出現那晚和安瑤顛鸞倒鳳的畫麵。
和林靜之在一起的感覺是溫暖踏實的,而和安瑤的那一晚是瘋狂熱血的,許是物以稀為貴吧,所以腦海裡會不自主地冒出和安瑤那珍貴一夜的畫麵。
龐飛不敢多做停留,轉身要走,胳膊卻被安瑤拉住,觸手那一片柔軟滑嫩像是果凍一樣,撩的他心裡癢癢。
今晚上這是怎麼了,這麼容易起反應,關鍵安瑤還一反常態地對他態度十分溫和,讓他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酒樓最近很忙,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露露的事情還得麻煩你多費點心思。”
龐飛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安瑤支支吾吾,突然小聲咕噥了一句“天氣涼了,你要不搬過來住吧”,聲音太小,龐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叉了。
“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安瑤慌忙鬆開手,臉頰上一片緋紅。
剛才不確定,現在倒是可以確定了,安瑤剛才說讓他搬過去住?
驚喜還真是來的突然又意外,雖說沒有確切的行動,隻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龐飛感到很是高興。
這意味著安瑤從心裡上接納他了,意味著他們夫妻終於要有個夫妻的樣子了。
對於安瑤的交代,龐飛十分重視,安露去哪裡他就跟到哪裡,時時刻刻監視著,讓那丫頭沒有絲毫可以犯錯的機會。
是貓膩總會露出馬腳來,這不,這天安露單獨跟那個和她關係親密的小子在一塊,吃飯喝酒,小小年紀真是什麼壞毛病都學會了。
那男孩在安露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什麼,安露笑嘻嘻的,然後兩個人就奔著酒店去了。
去酒店還能做什麼,龐飛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
他幾步追上去,將那小毛孩揪著衣領就給提了起來。
安露嚇了一跳,“姐夫,你這是乾什麼呢,趕緊放開小毛。”
大庭廣眾的,龐飛不願意把事情鬨大,對安露名聲不好。
他拽著小毛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巷子,安露跟隨著,小毛被頂在牆上,瘦小的身子在龐飛麵前如同小雞仔一般,毫無掙紮之力。
“小子,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打安露的注意,我廢了你!”
龐飛人高馬大,冷著臉的樣子讓人畏懼,這番話說的小毛戰戰兢兢,腿肚子直打哆嗦。
安露哭笑不得,“姐夫,你先把人鬆開。”
龐飛依著安露的意思將人鬆開了,那小毛被嚇的站都站不穩。
安露氣笑了,“瞧你那點出息。”
小毛哭喪著臉,“這不能怪我啊,你姐夫也太嚇人了,我剛才差點就被他廢了,你還笑得出來啊你。”
“我姐夫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走走走,你趕緊走吧。”安露不耐煩地揮揮手。
小毛哪裡還敢呆下去,把腿要走,龐飛可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走掉了,“等等,事情還沒說清楚,誰也不許走。”
“說什麼清楚啊,姐夫,你以為我跟他能有什麼事啊,你瞧他那瘦不拉幾的樣,我才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呢。”
這倒也是,安露喜歡的不一直都是那種魁梧的如時峰那樣十分有男人氣息的男人嗎。
可是,酒店,tt……
“那你解釋解釋,你們兩去酒店乾嘛?還有,你包裡為何會裝著避孕套?”
“啊?安露,你該不會是想騙我去酒店,然後對我……”小毛一臉惶恐不安的樣子。
安露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去你大爺的,我才看不上你這偽娘呢。姐夫,我說你什麼時候老眼昏花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包裡裝了避孕套了?你看看你看看,哪裡有。”
龐飛仔細翻找了一遍,原來那盒類似tt的東西竟然是口香糖,是自己看花眼了。
這事貌似是個誤會,“那好,你說說你們兩去酒店乾嘛?還有,之前我發現這小子跟你勾肩搭背的,明顯是對你圖謀不軌。”
“冤枉啊姐夫,我和露露是哥們,關係要好,平時我們就這樣,這絕對不是勾肩搭背,就是好哥們之間的一種……”詞彙量真是有限,想半天想不上來。
安露讓他閉嘴,大姐大的強勢體現的淋漓儘致,“姐夫,這小子是我小弟,平時就愛耍耍嘴皮子,人不壞,也不敢對我起什麼壞心眼。我們兩去酒店,是因為聽說這家酒店有內幕,這不我們想先體驗一下當記者的感覺嘛,就準備混進去調查調查。”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誤會了!
“小兄弟,沒事吧……”剛才下手好像有點重了,龐飛表示十分抱歉。
小毛看他伸手過來,還以為他又要揪自己的衣領,嚇的連忙後退兩步。
幾人相視一笑,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這事到底是龐飛不對,請兩位小家夥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安露這丫頭平日裡看著很不著調,真做起事情來還是挺認真的,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著摸底實習了,將來肯定是個好急著。
不過乾記者這一行也不是個輕鬆事,容易得罪人,龐飛建議他們沒事就去學學跆拳道什麼的,可以防身。
“學什麼跆拳道啊,姐夫你功夫那麼了得,你教我們就行了唄。”近水樓台先得月,又能拉近一家人的感情又能省錢,何樂不為?
她倒是想的美,龐飛可沒那個閒時間教她,更重要的是,學功夫可是門苦差事,他可沒不想教安露這種嘴皮子功夫比手上功夫厲害的主。
吃完飯大家分道揚鑣,龐飛回中泰上班,路上給安瑤發了條消息,把安露那件事的誤會解釋了一下。
安瑤很快回來消息,說這次的事情很感謝龐飛,並叮囑他晚上早點回家,今天她特地準備了龍蝦和美酒,還說明天要和龐飛一起回龐家看望龐金川。
經曆過分彆離合,好像就越發能感受到幸福來的重要性,什麼誤會、不理解,似乎也沒那麼不重要,一家人團團圓圓地在一起,比什麼都好。
翌日,安瑤和龐飛一起回龐家看望龐金川。
龐金川還是老樣子,每日靠點滴維持生命,整個人憔悴了不少,龐燕和安建山不分晝夜地照顧著,也都憔悴了。
安瑤心裡有虧,當初要不是她無意間將龐金川醒來的事情泄露給羅亮,龐金川也就不會遭人暗算,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她知道龐飛為了龐金川的事情十分鬨心,若不然,那日也不會將羅亮折磨成那副樣子。
明知道一切都是羅亮所為,偏偏你沒有證據,不能將他如何,孝順如龐飛這般,又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我已經聯係了侗海最好的醫生,過兩天送爸爸去侗海看看。”安瑤儘自己所能在幫助龐飛和龐金川,雖然這並不能改變什麼事實,希望也是很渺茫,但這總歸是她作為龐家媳婦的一片心意。
龐飛拒絕了她的好意,父親龐金川身體虛弱,可經不起這樣長途跋涉的顛簸。
安瑤以為他是在為之前她幫羅亮說話的事情跟自己置氣,愧疚之心更加濃鬱,“我安排私家車,一路高速不會太顛簸的。試試吧,說不定有希望呢。”
“不用了,真的。”龐飛拒絕的毫不猶豫。
安瑤臉麵有些掛不住,不再說什麼。
龐燕忙著做午飯,安建山讓安瑤去幫忙,自己出去買點酒回來。
房間裡隻剩下龐飛一個人,他將門窗關上,將父親臉上的氧氣罩取了。
“爸,現在沒人了。”
龐金川緩緩睜開眼睛,嘴巴一張一合,想說話,就是發不出聲音,人也動不了。
其實他早就恢複意識了,鑒於上次的教訓,龐飛讓他一直裝病,免得消息泄露出去羅亮再動殺機。
現在隻等父親能說話能動的時候,就是揭發羅亮行凶的最佳證人。
在這之前,他要好好保護父親的安危,好好保護他,哪怕是最親密的妹妹,也不能讓她知道,這是為她的安全考慮。
可即便如此,每每看到父親日漸消瘦的樣子,龐飛便覺得心中一陣絞痛。
在同齡人中,父親一向是身體最健朗的一個,多年的從軍生涯讓他身姿挺拔如同一顆勁鬆,隔壁的張嬸還總開玩笑說父親老當益壯,想著還要給他再介紹對象呢。
這才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當初那個英姿颯爽的帥老頭就變得如此消瘦,看了就讓人心疼。
這個仇,龐飛在心裡記著呢,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而已。
羅家那些雜碎,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既然要動,那就連根拔起,再不給他羅家任何翻身的機會。
“爸,快了,很快了,我很快就可以為你報仇了。”龐飛將父親的手放在臉上,骨瘦如柴,心疼不已。
龐金川努力想動手指,隻是病情所困,努力了半天也是徒勞無功,不知道這身子什麼時候可以動,不知道這嘴巴,什麼時候能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