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父呆滯的樣子,宗雪琴狐媚的眼角閃過一絲精光。
“你們兩個扶好我爹,咱們走。”宗雪琴冷靜地說道。
鬥拳會所是獨立於家族之外的勢力,趙家人不會在這裡動手,一旦出了這裡,絕對會被拳鬥理事會瘋狂報複,所以必須儘快離開。
戰鬥結束,餘老再次上台,依舊左手掩著嘴看向眾人,“咳咳,今天的拳鬥結束,勝負已分,趙家勝。”
“嘩……趙家贏了。”
濱城第一世家宗家被沒落的趙家餘孽一招製勝,這是今年最大的冷門,從此,宗家怕是要成為濱城的笑話。
二樓的閣樓裡坐著一位女人,此女人身著彩色旗袍,側腿的開叉露出昝白的皮膚,一張嫵媚動人的俏臉露出淺笑。
“有意思,去查一下這個人的底細,說不定能為我鬥拳所用。”女人眼睛盯著會場說道。
身後的黑衣人微微點頭:“是,穆先生。”
穆先生似乎是這個女人特有的稱呼,因為她是濱城鬥拳會所主事人,是唯一的主事人。
夏成龍不知道他已經被鬥拳大會的人盯上了,即便知道也不會在意,因為足夠強大,所以傲視群雄。
五輛黑色的高檔轎車駛入莊園的車庫,為首走出來的自然是宗雪琴,後麵跟著的便是被下人扶著的宗勝昌。
此刻女人終於呼出一口氣,來到宗家莊園總算是安全了,她最害怕的是對方在路上動手。
“怎麼回事,還不過來?”宗雪琴緊蹙著眉頭,對著眼前的下人說道。
按理來說,看到家主應該立刻弓腰,可是這幫家夥隻是麵露驚恐,雙腿打顫著站在原地。
“小,小姐,府,府上來人了。”
會客廳裡,確實坐著三個人,除了夏成龍他們,恐怕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觸宗家的黴頭。
宗勝昌癱在籠椅上,由宗雪琴親自推進來,麵對眼前的三人,她並沒有如同父親那般絕望。
誰會想到,他們沒有在半路下手,而是率先一步來到對方的家裡等著,這才是最大的恥辱,因為對方連偷襲都不屑去用了。
“三位,血煞會會長已死,我父親也成了這樣,難道你們還不滿意嗎?”
“嗬嗬!”
夏成龍心裡讚歎,這個女人有點小聰明,懂得利用現有的條件來營造氣氛,可惜啊,這些手段對他沒用。
不讓宗家全口上下跪在趙氏的列祖列宗前懺悔,不讓宗家嘗一下趙氏的苦,怎麼就能完呢?
“我們來是為了兌現賭約。”黑虎適時來一句。
癱在籠椅上的宗勝昌身子一顫,直接暈了過去,確實,用這種方法來躲避責任是最完美的。
對於此夏成龍一點兒都不慌,宗家人多的是,隻要能做決定就好。
抬頭,目光看向眼前的女人,要不是為了讓其感受一下親人離世卻無能為力的痛楚,他早就將其殺了。
“我們會遵守約定,宗家在三日內交還趙家的財產。”
夏成龍搖頭。
宗雪琴停頓了一會兒:“從今天開始,宗家名下一半的產業也是趙家的了。”
強者之間的交流,不需要廢話,你不服從,那就殺到你服為止。
夏成龍把玩著桌前的瓷杯,緩緩站起身,向著女人走過去,在對方沒有準備的時候一把扼住喉嚨。
“宗~雪~琴,我和趙家的人不同,所以,你的手段對我沒用。”夏成龍說完將女人甩在地上,俯視著。
“咳~咳……”
“記住我的話,給你們五天時間,召集宗氏的人跪於趙氏靈堂,否則,我一天殺十人。”
每一個從口中而出,代表著至尊的威嚴降臨,仿佛男人的身後佇立著一尊五丈高的天神,散發著不可描述的氣勢。
遊戲誰都可以來玩,但規則隻能有強者來製定,此刻,他正在用對方的理論硬捍著宗家的尊嚴。
宗雪琴隻能眼睜睜看著三人離去而無可奈何,沒了李延慶,現在的他們就是對方案板上的魚肉。
從宗家出來,三人上車,趙韶九很開心,多年來從沒有像現在今天這樣開心過,眼前的男人帶著她做了很多事,做了她平日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狂野、刺激、震撼……解氣!
趙韶九的表情夏成龍看在眼裡:“放心,這樣的事你以後也可以。”
黑虎依舊麵無表情,車子啟動,王之所以是王,是因為無所不能。
車子沒有回家,而是向著城西而去,那裡是血煞會的分舵,在此之前,因為李延慶的存在,那裡是濱城最強大的地方,現在依舊是。
當然,這裡的強大是除了夏成龍之外的存在,那些被人尊崇地化軀、超凡強者,在他的眼裡連螻蟻都不算。
人去愈冷,本就略顯空礦的會議室此刻隻剩下宗勝昌父女。
過了幾分鐘,宗勝昌才慢慢醒過來。
李延慶被秒殺對於他的打擊太大,多年來身後的倚仗,讓他能夠縱橫濱城的底牌就這樣沒了。
“父親,你怎麼樣?”
“琴兒,我們宗家要完了!”
宗勝昌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來拯救宗家。
物是人非,短短幾天時間,從雲端跌落穀底。
本來在父親麵前極為孱弱地宗雪琴坐在椅子上,從身上摸出一根香煙,獨自抽了一口,吐出濃濃地一股。
“父親,這麼多年,你真正了解過我嗎?”
“你……”宗勝昌不明白女兒為何說出這樣的話。
宗雪琴再吸了一口,將剩下的煙狠狠地摁在桌子上。
“從知道我是女兒身開始,就已經明白自己的命運,家族的榮華富貴似乎從來都是哥哥的,至於我……恐怕隻是你達成欲望的一顆棋子吧!”
一個女人能麵無表情地說出這樣的話,便說明了她內心的絕望。
宗勝昌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會有這樣的感情。
“雪琴,你在瞎說什麼,宗家在將來絕對會給你的。”
“給我?”
搖了搖頭,宗雪琴站起來,來到平日最尊敬地父親麵前雙膝下跪,“我敬愛地父親,難道你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嗎?”
“我當然知道,你是我最疼愛的女兒,快……”
“夠了。”女人站起來,甩開手臂,之前的怒氣似乎因為這一聲而有所消退:“父親,你該休息了,接下來的路交給女兒吧!”
……
此時的宗勝昌什麼話也說不出,猶如一灘爛泥,隻能轉動一雙眼珠。
等會議室隻剩下宗雪琴一人:“立刻啟動密鑰,通知大伯,二伯以及所有在濱城外的家族勢力回歸。”
“是!”
回答的聲音來自於暗處,那是屬於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