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的整個布局宛如一塊矩形的鐵餅,趙韶九想將趙氏公司的總部設置在城南,那裡的競爭壓力小一點,卻被夏成龍拒絕了,因為在男人的思想裡濱城早就是趙家的。
第二天的早晨依舊陽光明媚,不過沒有誰會覺得它是溫暖地。
主要有兩件事情,在宗家沒有答應他說的事之前殺十人,這種小事交給黑虎去辦即可,其次便是幫趙韶九選公司的地址,既然選擇複出那就要做最奪目的存在。
春風街就在城中,這裡也是濱城最繁華的地方,繁華代表著各方勢力的混雜,他們單個或許無所謂,若誰想要觸及眾人的利益,便會空前的團結,那是一股連宗家都不想去麵對的存在。
夏成龍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奇怪的是,宗家是濱城最強大的世家,它的衰落竟然沒有在此地留下一絲痕跡,行走的人依舊笑容滿麵,周圍的高樓大廈旁依舊人來人往。
“你可以挑一棟樓作為總部辦公的地方?”
“啊?”
趙韶九被男人突然說出的話一驚,第一次見這樣選地方的人。
沒有權衡利弊,唯一你喜不喜歡。
夏成龍見她沒有回話,直接向著不遠處最高的樓層走去。
富春大廈是和雲頂之上相媲美的地方,由於它坐落於城中,甚至所擁有的意義更高一些。
兩人剛來到門口便被保安攔住:“唉唉唉,你們是乾什麼的,有沒有證件?”
趙韶九連忙向前:“我要見秦叔。”
話一說完,兩個保安直接笑出了聲,用嘲笑地眼光掃視著兩人。
這女人還可以,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極為水靈,隻是好白菜都被豬拱了,沒想到會找這樣一個男的。
從外表上看夏成龍,確實有點邋遢,一身軍旅便服,從上至下看不出任何有錢有勢的樣子。
夏成龍不用聽,憑借對方的肢體語言便能知道他們的想法,對於這種小嘍囉懶得去搭理。
至於讓不讓進去好像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沒有說話,雙手插兜,軍鞋踏出特有的響聲,有力的邁出步伐。
敢在富春大廈鬨事,小子,你有種!兩保安二話不說,掏出甩棍衝了過來。
“嘭……嘭……”
電光火石之間,剛剛還叫囂的保安已經躺在地上,他們連對方怎麼出手的都未看清楚,或者說,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出手。
“什麼人,給我拿下!”
高層早就交待了,這幾天要多注意,所以他們才能在第一時間將兩人圍於大廳。
趙韶九知道這裡的老板,並不想和對方起衝突,連忙上前一步,“各位不要誤會,我們隻是想見見秦叔,麻煩通報一下。”
夏成龍想看看她的實力,索性任由她主事。
“哼,我們秦叔也是你說見就能見的?給我拿下!”
說話之人應該是保安隊長,半隻腳踏入化軀的實力,足矣讓他勝任這個職務。
在趙韶九開口後依舊說出動手的話,自然是有所想法。
濱城有頭有臉的人就那麼幾個,顯然眼前的兩個家夥不在其中,其次,因為開口的是女人,對方理所當然的認為權力最大的也是女人。
一個毫無實力又不出名的女人,竟然有底氣直呼懂事長?那就是找死。
趙韶九皺著眉頭,想當初趙家在的時候,他們怎敢用這種口氣說話。
“接下來交給我吧!”
所有的平等談話都是建立在擁有平等的實力上,對方想要看到他們的實力,那就露給他們看。
起先動身的是保安,搶先來到他們身邊的卻是夏成龍,抬手,輕輕地接觸,倒地,這一係列的動作在眨眼間完成,留在高空監控中的畫麵便是那些保安無緣無故地飛出去。
錯了,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因為***在女人的後麵就忽視對方,原來他才是真正地高手。夏成龍並沒有殺人,隻是讓這些家夥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
“快,快叫人。”保安隊長強忍著苦痛,麵色難堪地說道。
剛說完,從側麵走來一群人,夏成龍冷笑一聲:“真是麻煩,之前乖乖的過來不就行了,偏要搞這一套。”
對方以為自己藏地很隱秘,其實他早就知道那幫人看著,無非就是想試一試他們的底細。
“哈哈,老朽秦川在這裡見過趙小姐和這位兄弟了。”
“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秦叔?”
秦川雙手握拐,眯著眼輕輕笑著點頭:“正是在下。”
“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知道。”
秦川沒有考慮繼續說道:“這裡終究不是談事的地方,請兩位去我辦公室一敘。”
雙方都是聰明人,所以習慣用最簡潔地話交流,光從這一點,夏成龍還真有點欣賞此人。
富春頂層獨立於前一層,專門作為秦川的辦公室,從整體的布局來看,隱隱形成一種聚富之局。
“兩位前來不知所為何事?”秦川親自為他們斟茶,隨後才客氣的說道。
眼前的男人是否真的一招殺了李延慶,在沒有真正確定消息前,他不敢冒險。
夏成龍長話短說:“從明天開始,我要讓這棟樓姓趙。”
秦川被他的話給驚著了,等了幾個呼吸才從剛才的狀態中恢複過來,連忙端起茶杯獨自吸一口。
“咳咳……”
喝的太急,差點被嗆著,身後的助理快速上前,在秦川的後背拍打著。
“那個……如果不姓趙,會是什麼樣的結果?”秦川抬頭,鼓起勇氣看向眼前的男人:“我秦氏和趙家遠近無仇,閣下不會也將我們都殺了吧!”
“會,但我給了你考慮的時間。”
就是這樣,很簡單的問答,秦氏確實和趙家無冤無仇,所以對方才會有跟他麵對麵談話的機會。
夏成龍給足了對方麵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辦公室裡不再有聲音,秦川在權衡,夏成龍在默默地喝茶,麵部沒有一絲表情。
“叮……”是陶瓷的茶杯碰撞在玻璃桌上的聲音,夏成龍的杯子落了,秦川也從之前的狀態中退了出來,唯一不同的是此刻對方的臉頰上全是汗水。
氣場,無形中的壓力,從四麵八方向著一個地方彙集,不同於李延慶的那般殘暴蠻橫,卻帶著屬於至高的霸氣。
秦川有點慶幸,還好自己在最後關頭做出了選擇,否則他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