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的劍,自己的兄弟付出了生命,對於慕容山河那種人來說可能無任何感覺,但對於它來說是很悲傷的事情。
黑虎知道自己的命運,他從邵山下來後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做自己喜歡的,這是最幸福的告彆。
人影已經離開,慕容淺雪能感受到那股氣息的消失,對於這個哥哥,她不知道怎麼去麵對。
兩人見麵的時間不會超過十次,他們之間自然沒有兄弟感情這種東西。
夏成龍說過,想要進入問神境便要走出自己的路,走自己最不擅長的路,這就是它最大的秘密。
一直以來,很多人達到入聖巔峰的後會停滯不前,無論怎麼修煉依舊是那個樣子,他們在擅長的道路上鑽研了很久,所以不曾想過要放棄。
問神的道路原來是返璞歸真,向著不擅長的方向進行。
她不擅長的方向是生活,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是去生活,學會生活。
夏成龍不知道女人的決定,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有所言論,在大仇未報之前,其他的事情都不會去考慮。
原來不知道,這片山脈還是挺大的嘛,夏成龍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依舊沒有走出去,本來可以飛行的,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每一片山脈的上空磁場錯綜複雜,他剛剛用了提升實力的手段,身體本來比較虛弱,要是出點事就不好了。
從山峰看向連接著城牆與整個西海城的全貌,西方要緩緩落下的斜陽似乎在打招呼一般,今天格外的妖嬈。
在他們戰鬥過的地方依舊有人冥想著,短短四天時間,有三名武修在這裡得到頓悟,從而更進一步。
一人從山峰而來,向城牆而去,穿過冥想的眾人,不留下絲毫痕跡,他們沒有想過當事人會出現在此處。
站在殘牆前的是一位少年,此地已經有兩位武修得到頓悟,他好不容易搶到這個位置,這是很興奮的事情。
留在牆壁上的那道劍痕帶著不可一世的霸道氣息,即便另一道槍痕同樣凶猛,依舊沒有退讓,這是很關鍵的一劍。
可劍和本身的氣勢相互關聯,他的境界太低,無法感受那種關聯在一起的氣勢,這是問題所在。
為此他做過很多努力,閉目苦思手舞足蹈,依舊沒有達到其中的意境。
夏成龍從旁邊而過,他的步伐很平穩,很輕,沒有人注意他的行蹤。
一瞬間,少年覺得自己深處那場戰鬥的最核心處,那是一人出劍的瞬間,一柄毫無光澤的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少年嘴裡默默念著,因為太過激動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這個武者的身份有很大的區彆。
不過沒有人去嘲笑對方,畢竟這不是很丟麵的事情。
眾人回頭看了一眼便又回到自己的注意中,他們會為此而很加努力,有人看向那個挺拔的背影。
城牆邊的斜陽射在男人的身上,擋住了前進的路,留下了分為修長的斜影,等那名修煉者再去看是斜影不再人影消失。
他一定是眼瞎了,那人怎麼可能還活下來,畢竟足球場大小的能量爆炸可不是玩的,估計是自己眼花了吧!
夏成龍首先來到魚市,不出意料的話這裡有他要見得人。
魚市依舊是魚市,不會因為西海城的改變而有所變化,這全部是黑玫瑰的功勞,一旦習慣被養成,沒有人會願意去改變。
不大的房子,周圍處著水,看來那家夥的日子不怎麼樣。
從屋外便能聽到裡麵快速揮刀的聲音,這表明對方很努力的想要變強。
至於這樣努力的人為何不去那片殘垣中找靈感,因為那其中的一道殺意害死了他的黑虎哥,另一個很大的原因是他想走自己的路。
“咳咳,我來找個殺客,不知道有麼有。”夏成龍咳嗽了兩聲,隨便吆喝一句。
阿無聽到聲音,自然是高興的很!
本來他可以走的,但是想了想走好像沒用,如果他的雇主死了,那約定毫無意義,如果雇主沒有死,必然會來找他,這是個很不錯的邏輯題。
“嘿,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阿無出來一笑說道。
夏成龍進屋,簡單的擺設,正方向的桌子上放著三個牌位,除了阿無的父母以外還有黑虎的牌位。
所有人為某些事情努力了,所以不會再露出太過悲傷的情緒。
“黑虎哥說你一定回來,所以我在等。”
夏成龍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七八歲的少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雖然相比於整個世界來說,他們都很小。
“嗯,恭喜你,成功的還請了人情,現在你自由了!”
阿無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不,不行,那是我和黑虎哥的情,他幫我擋過刀又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所以我會受著。”說完又來了一句,“咱們的人情還在,我會去中域找你的。”
“好!”
夏成龍不會拒絕,他已經能夠看出阿無是一個很出色的刺客,或許有一天真的會遇到吧!
黑虎的魂應該和他的兄弟們在一起,這是夏成龍對其最後的承諾。
從魚市出來,他讓阿無陪著見一些人,如果沒有猜錯,舊城區會有他要見得幾位。
那是一座庭院,從外麵看沒有任何稀奇之處,隻有常年居住在這裡的人才知曉,這個地方在很久之前便是空院了。
從兩天之前這裡變得不同,中午時有炊煙升起,延續著古老的風俗習慣。
夏成龍沒有敲門便推開而進,好像自己的主人一般。
院子裡有男人躺在搖椅上眯著眼享受著時光,絲毫沒有因為門被推開而驚慌,反而閉眼吆喝了一句:“唉,多加點菜飯,今兒個有客人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吵什麼吵!”
這是從廚房裡出現的聲音,是女人的聲音。
直至現在他也沒有特彆搞清楚安氏,打鐵匠和邵厚德之間的故事,不過這都無所謂。
對於安氏來說,她不虧欠兩個男人中的任何一個人,畢竟那一生修為也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消耗殆儘。
西海城的人不知道和女城主戰鬥的到底是誰,隻是從那日後女城主便再沒有出現在眾人麵前。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那些發生在舊城的恩恩怨怨終究在一場不應該出現的戰鬥中結束,直到最後才發現每一方勢力都有所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