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知名的山洞,有趣的是洞口有人生活過的痕跡,應該是某位厭倦了世俗生活的孤僻之人,否則憑現在的發展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
夏成龍一直盤腿閉目,從外邊來看應該已經沒有大礙。
“你醒了!”
慕容淺雪在之前被男人抱著時已經暈過去了,她體內的傷勢很重,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意識。
此刻的女人正安靜的躺在床上,身上是一條絨毛毯,這還是男人當年在執行任務時當地的老大送的。
慕容淺雪皺著眉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衣服,此刻身上早不是之前的樣子。
至於這一點的解釋,早在冰火兩儀泉時雙方已經看了對方的身體。
“那個,你的衣服濕了,而且很破,所以我就換了一件。”夏成龍閉著眼睛很尷尬的解釋著。
男人的話還未說完,精鐵劍已經落在脖子上。
“你沒有殺我,是因為覺得我不會殺你?”慕容淺雪恢複了之前的冷冰,語氣自帶一股寒意。
嗯……
夏成龍無奈地一笑,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沒有直接一劍刺死已經是很榮幸的事情了,最起碼給了他說話的權利。
“隻要你想,現在可以刺過來,我絕對不會躲。”
這樣的回答超出女人的想象,畢竟沒有誰會願意白白被刺。
“你再跟我打一場!”
女人思考問題的角度永遠和男人不同,比如現在,夏成龍隻想到某種結果,但是對於慕容淺雪來說,他更加想要的是整個過程。
如果簡單的殺了對方,她在西海城時自便可以做到。
“嘭!”
慕容淺雪收回劍,反而一腳踹向男人的胸口,突然承受攻擊的夏成龍瞬間飛出去,撞在山洞的牆壁上,隨著一陣咳嗽,地上留下一攤血跡。
“咳咳咳!”
本來麵無表情的女人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男人的行為。
她的出腿速度不快,按照對方的能力完全能夠躲開,這是毫無懸念的。
奶奶滴,夏成龍心裡也苦啊,他的傷勢還沒有恢複,現在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沒有任何的區彆。
在他的認知裡,控製自己心智的應該是龍騰本身的意誌,對方隻不過是將他內心的邪惡無限的放大化,這屬於正常的反噬行為。
有些奇怪的是,趙韶九和大嫂都沒能喚醒他的本性,偏偏這個女人做到了,難道說他仨對方?
夏成龍將嘴角的血跡擦掉,無奈地搖搖頭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啊,我笑還有錯?好,那我板著臉。”
強忍著從地上站起來,夏成龍立刻變得憂傷自責,好像這一切的責任都是因為自己才造成的。
“現在可以了吧,恐怕這個世界上命令敵人在死亡前換表情的也就你了。”
嬉皮笑臉,毫無邏輯。
本來很沉悶的氣氛在男人這麼一搞之下,完全換了個模樣。
所謂要死也要死的有尊嚴,他知道自己體內的情況,如果無法控製住那種炙熱的氣息,很有可能會再次變成那種情況,與其這樣還不如死去。
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這不是她的性格,本來舉起的鐵劍放了下來。
“你的傷什麼時候好?”
……
這個問題,夏成龍直接懵逼,眼前的女人給了他很多的第一次,竟然會有這樣的問題。
“不知道,或許在下一刻……又會變成之前的模樣。”夏成龍回話是特意停頓了一下。
一想到之前的樣子,慕容淺雪便想到男人對她做的那些事,本來較為緩和的氣氛越發的陰冷。
女人慢慢走過來,眼睛一直注視著,好像要將他的思想全部看清楚一樣。
夏成龍對付女人是真的不行,這一點他的龍部兄弟們早就清楚了。
“你,你要乾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處男,如果你做非法的事情,我會喊人的啊!”夏成龍說著特意將衣服緊了緊,露出膽怯的樣子。
開玩笑,女人自然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歸根到底,她的身子也就這個臭男人看過,之所以沒有生氣是因為對方早晚會死在她的手下。
慕容淺雪將夏成龍逼到牆角,特意近距離的貼上去,“我給你五天時間,五天時間後你要是還沒有恢複,那就彆怪我……”
“我發誓,一定會在五天內將傷勢恢複,否則你想怎樣就怎麼樣。”
為了表示自己誠懇的態度,某男人特意舉手示意一本正經的開玩笑,關鍵是女人還信了。
“我希望你記住說過的話,否則下一次出手就不是這種力度。”
慕容淺雪說完,一掌拍在男人的胸口後直接轉身,本以為依舊是調皮的玩笑,走了三步還沒有聽到聲音。
等轉身事夏成龍倒在地上,雙目緊閉,女人的眉頭緊鎖,她在打量對方是不是在出幺蛾子。
事實證明夏成龍此刻真的很虛弱,因為某種遠古,他的靈力被金色的薄膜覆蓋,無法調動體內的能量。
剛才的那一掌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要命的存在。
“你不要裝死!”
……
沒有回答,這不是女人想要的答案,當走過去能夠感受到男人炙熱的身體,好像有一團火焰在對方的體內燃燒。
慕容淺雪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思索後還是將昏迷的夏成龍扶起來,摟進自己的懷中。
反正最後必然是要死的人,就算她將他救活也無關緊要。
一股冰冷的靈氣開始緩緩進入夏成龍的經脈,和那種炙熱相互對抗,本來露出痛苦表情的男人,此刻慢慢鬆開緊鎖的眉頭,呼吸變得正常。
看著懷中沉睡的男人,慕容淺雪的內心再次升出異樣的情緒,這種情緒很奇特,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直到遇上眼前的家夥。
直覺告訴她不應該擁有這種情緒,不經意間溫柔的眉目變得毫無感情,她一直在轉變自己的思想。
救對方僅僅是為了讓殺人變得有意思,沒有其他任何的理由。
夏成龍隻是感覺很舒服,本來如同火爐般炸裂的經脈突然出現一陣涼爽,他可以擁有更多的時間去對付源泉的那股力量。
時間在慢慢流逝,誰都沒有想到,兩人會在這種姿勢下持續一整夜的時間,而且是雙方都受傷的情況。
洞裡的羹火在乾柴燒完後化為星點,讓寂靜的夜變得黑暗,好像天地間的任何事物達到了一種平衡,如同兩人體內循環的能量。相互依偎,相互輔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