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抽象的回答,明明死去的人能否存在於世間,或者她本來就沒有死去,慕容淺雪想不通那是因為對對方執念太深。
本安靜的自然景色,在突然之間變得沉寂,請注意安靜和沉寂是不同的描述,後者所要表達的是難以言喻的恐怖感覺。
所有東西,連天地間的靈力都因為在一刻突然的到來而變得不同尋常。
能達到這種情況的唯一可能是擁有能讓大自然臣服的力量,夏成龍自認為沒有這樣的實力。
老翁騎著黃牛而來,沒有任何的異樣,卻帶著與天地融為一體的獨特氣質,好似這裡的一切都聽從對方的意願。
黃牛停下,老翁從牛背上下來,不急不緩的走過來。
“前輩!”
“彆前輩前輩的了,既然你在今天不同,那我也不應該和昨日一樣。”
……
這話也很抽象卻無可反駁。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禮節的束縛,可以讓他們接下來做的事情更加隨心所欲。
“能否等一些時間,我和她的事情還沒有完。”
說個實話,夏成龍極不想與眼前的老翁有任何的交集,包括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全部是被動的接受。
對於夏成龍的話,老翁哼了口氣,表示極為不屑:“行了,行了,要是舍得動手,剛才那幾拳早就錘出去了。”
……
這,這拆台也不能這麼拆吧,一點麵子也不留。
慕容淺雪更是氣憤,什麼意思,難道她連讓男人出手的資格都沒有嗎?
“好吧,那麻煩你等一一下,我將女人送至岸邊可以嗎?”夏成龍的話不再帶著尊語,好像就是在詢問一個很普通的人。
“如果這樣能讓你了卻一些牽掛,便可以為之。”
古怪的人,說話的方式總是出人意料,對於此表示無可奈何。
“你要乾什麼?”慕容淺雪看著像自己走過來的男人,睜著眼睛問了一句。
至於夏成龍,不再和女人交談,因為事實證明完全說不通,直接彎腰將女人抱起,向著岸邊走去。
“夏成龍……啪!”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她不想在眾人麵前被認為是個柔弱的女人,不想認為這一場戰鬥時對方讓著自己,不想覺得在這場戰鬥中,除了給黑姨報仇外還有彆的情緒參雜進去。
本來麵無表情的夏成龍板著臉,並非因為對方打了自己一巴掌,而是此刻的形式已經不容許女人胡鬨下去。
“你要是再敢亂動,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現場辦了你。”夏成龍低頭惡狠狠的來了一句,“相信我,絕對有這個勇氣。”
“無恥!”
慕容淺雪成功被男人無恥的話打敗,索性將頭轉在一邊,不再理會對方。
這傻女人,難道不知道他是在保護她嗎,竟然敢發脾氣,夏成龍已經心裡肯定,如果這次能活下去,他一定要讓女人好好補償一下自己。
從目前來說這是不可能的情況,所以他的假設也……
“九兒,麻煩了!”
夏成龍將女人放在趙韶九的旁邊,沒有說多餘的話,僅僅是一句囑托,根據他們的默契對方自然會明白。
“四哥,放心吧!”
“嗯,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先走,我這邊完了會找你們。”
就連夏成龍自己都覺得這話有些無趣,更何況墨麒麟,趙韶九他們。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離開,如果不是他們的實力太過低微,恐怕此刻跟著男人一起上了。
“呼……”
必須直言麵對的問題,夏成龍想要逃避,好像沒有辦法避免,既然如此那就戰鬥吧,無論結果怎麼樣。
“你不是想要看我真實的實力嗎,今天就給你看。”
慕容淺雪沒有回話,但她知道男人是對自己說的。
從此刻向著河麵老翁的距離,是比西海城梧桐雨巷更長更沉重的路,上一次由黑虎前進,此刻便由他自己來走。
夏成龍扭了扭脖子,嘴角露出久違的邪笑,此刻竟然有種當年那種拚殺在大荒山澤中,與無數的妖魔鬼怪廝殺的感覺。
第一步由五彩之色變為墨色,這是對此時整個環境的描述,接下來很長一段話都會是周圍環境的描述。
本就碧水青山,鬱鬱蔥蔥隨風搖曳的鳳凰山後景,在夏成龍邁出第一步的時候開始變化。
不再有東西能隨心所欲的行動,它們的軀殼連同著思想在自身顏色化為黑白時禁製,仿佛所有的一切想要表達的思想都和那個正移動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聯係”並不怎麼準確,確切的說控製,它們的思想被控製著,與自身體內的氣也一起關鍵。
絕對相信的事實,如果夏成龍想要讓這裡的任何生物自殺,它們都不會拒絕這個看似“合理”的要求。
老翁站在河中央的冰麵上,除了他自身以外周圍的環境全部被墨化,這是一個好現象,說明他沒有來錯。
“天地失色!”是夏成龍根據自己所修煉的功法領悟的一種不全算是武技的武技,能夠在自己的領域內為所欲為。
這種能力沒有完全開發,所以能夠控製的東西必須是等級和靈力比自己低的存在,他無法命令老翁做任何事情。
鏽劍和此刻的畫麵非常融洽,他的第一道攻擊打算用這把本身不平常的劍來完成。
無數道墨色的劍氣如同天地間跳動迷迷糊糊的精靈一般,在他的周身來回跳躍。
看似普通的東西,若有人敢輕視它的話絕對會後悔。
每一柄劍都擁有毀滅超凡境巔峰的存在,甚至於連一些初入入聖境根基不穩的家夥也會遭殃。
但是夏成龍還覺得不夠,這樣的程度對於那位屹立在河中央的老翁來說還不夠看,所有的墨劍開始化為一柄形態與之前於異的墨劍。
能夠將所有的劍融合在一起已經是極為可怕的存在,像夏成龍這樣不但能夠融合,還能在現有的融合中將劍的力量再次壓縮,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慕容淺雪為男人之前的行為有些生氣的心情在此刻煙消雲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從自己的哥哥眼中看出了不屑,那是對自己實力的不屑,現在才明白這種不屑有多麼的合乎情理。
或許自己一輩子都無法超越這種真正的天才存在,或許她無時無刻將彆人殺掉的話在對方眼中就是傻子一樣。
夏成龍沒有時間考慮女人的感受,因為他的劍氣已經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