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永遠無法掙脫的輪回到此刻無法戰勝的“自己”,刺激啊!
夏成龍索性放浪的大笑,絲毫不注意下一刻是否會死亡。
“你笑什麼?”
“我笑我太傻。”夏成龍回答。
邪影皺著眉頭,這不應該是一個失敗者應該有的情緒。
絕望,無助,這才是應該表現出來的。
“你會死。”
“死又何妨?”
人生本就是為了死,如果連這種勇氣都沒有那何談其他東西。
一瞬間,夏成龍想和這位玄鏡好好聊聊,它是怎麼想的。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既然是我又何必去戰鬥。
掙紮著起來,血從指間滑落,收回臧龍,開始向著玄鏡走去。
“你再走我會出手。”
“隨便!”
夏成龍就像是賴皮一般,眼睛注視著對方,步伐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意思。
邪影舉起手中的暗黑臧龍,聚集著天地間純正地能量,如果這一刀真的劈下來,足以將此處的沙丘轟出深溝。
不過還是沒有停下來,他的步伐依舊堅定。
巨大的劍影夾雜著恐怖地勁道直接向著夏成龍的頭頂而來,看似聲勢浩大的攻擊在劃過頭顱時沒有出現任何傷痕。
緊接著邪影開始消失,身後的沙漠也消失,這片空間在崩塌。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心中無我,自然無邪影。”
從一開始他思考的方向便是錯誤的,這才讓整個事情變得複雜了很多,索性最後頓悟了這一點。
“叮……”
清脆地聲音在屏幕上方響起,整個廣場上的目光全部被吸引過去,他們都想知道是誰通過了這一關。
“大一屆趙成龍,成功通過第二關,總排名第一名。”
……
寂靜,意料之中又震驚不已的答案,許多還沒有離開的學員都在感歎,這特碼的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副院長,真的有人通過了,而且所用的時間比當年的您還要快。”
玄鏡考核總共在學院出現過兩次,第一次便是副院長他們,其次就是這一次。
“我知道。”副院長抹了把胡子高興地說道。
對於他們來說,能夠培養出一位頂天立地的出名學生是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事情,沒想到剛來便請假的這位新生,竟然成為了今年最大的黑馬。
這才是真是的景象嗎,夏成龍看著周圍的環境,咳嗽了兩聲。
兩邊是陡峭的峽穀,上麵被白霧籠罩,看起來異常神秘。
而在他周圍還有很多學生,不過這些學生全部雙眼緊閉,似乎受著極大地痛苦,更有的嚎啕大哭,狼狽的不成樣子。
如果讓夏成龍知道,每一個人所接受的考驗不同,而且實力越強的同學麵臨的考驗難度越大。
張生儀他們還沒有醒過來,不過看他們的表情,應該不是太難解決,而且他相信他們。
張生儀的考驗確實不太難,僅僅是從帶有強風的峽口走出去而已,對於夏成龍來說很簡單,但對於他來說有點困難。
九品蛻殼境和七品化軀境還有一些差彆的,更何況張生儀不擅長戰鬥,這是很主要的原因。
這些風似乎有靈識一般,隻要他想著放棄時變會停下來,給了他前進的希望,但是當他開始前進時又強大的要緊。
一百米的距離,比七天拉練還有痛苦。
“嗖!”
傷風劃過身體,將張生儀的身上割出雜亂的傷,偶爾從傷口流出的血液在瞬間會被吹散。
如果有女生在此,肯定會被這淒慘的模樣嚇哭。
張生儀還在前進,每前進一步身上就會出幾道口子,連同精神力也被無情地衝刷著。
“龍哥,我不能陪你前進,這種程度的考驗真的無法通過。”張生儀自言自語著,這裡沒有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放棄也是一種選擇,他想不出任何的方法來解決這樣的問題。
玉片已經在手上,隻要他輕輕用力便可以退出這次的考核,同樣也可以免受痛苦。
就在他真的這樣想時,腦海中一陣刺痛,他好像看到了夏成龍的身影。
尷尬愧疚的一笑,“龍哥,我……”
“儀兄,不要放棄,我相信你。”
“不,我不行。”
“儀兄,去感受對方,控製這股風,你才能走出去。”
峽穀內,夏成龍站在張生儀的旁邊,雙目緊閉,雙手搭在對方肩膀上。
感受風,風如果去感受?
張生儀相信夏成龍的話,好比相信自己的兄長一樣。
玉片落在地上,沒有去撿,反而拿出單刃劍。
風能成為世間最強大的力量,同樣也能成為最溫柔的意象。
一道風刃的威力很小,但是無數道風刃聚集起來會很強,這些都是它萬千變化中的有一種形態。
張生儀不擅長打架,所以他打算用最笨的方式去感受對方。
逆風而行很難,那就順風而行。
轉身,整個身體被強風托舉著,很輕很快。
順風而行這才是風的意境,沒有必要管他們要去往何方,要以什麼樣的形態出現,目的是什麼。
張生儀感覺自己的單刃劍不再是單刃,那是一把真正意義上的劍。
他在順風中狂奔,即使前麵是堅硬的石壁。
“呼呼呼!”
本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張生儀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呼吸,在看到眼前的夏成龍時才鬆了一口氣。
“龍哥,我,我出來了!”
“嗯!”夏成龍欣慰地點點頭,“你不但出來了,而且還擁有了完整的劍。”
撓了撓頭,張生儀有些害羞:“我不太擅長打架,這劍是不是完整其實也不太重要。”
如果彆人說這樣的話,夏成龍打死也不相信,但是對於眼前的張生儀,他真的相信對方不在意劍是否完整。
“流星呢,他怎麼樣了?”
“嘿嘿,儀哥,你不行啊,我出來的可比你早!”
確實,流星的考驗相對來說簡單很多,在他無法拜托身後可怕的靈獸時直接選擇放棄。
這種結果對於他來說也無非一種不錯的選擇。
“可是……”
流星一把纜住張生儀:“哎呀,儀哥,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從雖然離開了,這不還有你們嘛!”
即便流星表現的很樂觀,張生儀依舊很傷心,所有的新生就剩下他們三個了,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現在又少了一個。
“儀兄,如果你真的在意,那就帶著流星的意願走下去,讓他看看這考核最後的風采。”夏成龍用彆樣的方式安慰著這位好友。
能夠走到這一步對於流星來說已經很滿足了,所以他才會如此樂觀,不過夏成龍也相信對方,在有朝一日必然是了不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