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
夏成龍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和張生儀的感覺應該一樣,這不是普通的茶水,裡麵蘊含著溫順的藥力,滋潤著受傷的經脈。
眼前的老人竟然是一名煉藥師?
人不可貌相,看來這句話的百試不爽。
從陋室出來,感受著天空直射而下溫暖的陽光,有一種神遊仙外的爽感。
夏成龍傷的很重,無論是否有人能突破第二層考驗,他都需要儘快將自身地狀態調整到最佳。
畢竟化軀境對於他要麵對的敵人來說,顯得太不夠看。
和張生儀分開後獨自進入一間茅草屋,裡麵的陳設也是最普通的,一桌一椅一床,彆無他物。
不得不說大勢力就是不一樣,這看似普通的茅草屋實則與外界的有很大不同。
它本身便是一道禁製,可以隔絕外部環境的乾擾,做到絕對的安靜。
“老家夥,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把你給吞了。”
“好啊,來吧!”
白老直接化為實體,從身體裡出現,嬉皮笑臉的說道。
不就是受了重傷了,有必要這樣諷刺嗎?
夏成龍無奈地躺在床上,看著這位“為老不尊”的師父。
“那個,以前修煉的那種藥膏有沒有了,給我來點唄!”
“九香斷玉膏?你確定嗎?”
難怪白老這樣問,那東西對於恢複經脈和修煉確實擁有奇佳的效果,可是它所帶來的痛苦也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白老問完,隨後直接開始動手煉製,因為發現剛才的問題完全是廢話。
夏成龍是他見過最堅強的修行者,如果他都受不了那就沒人受得了了。
境界被封印,這讓他受到了很大的限製,所以必須儘快的恢複體內的靈力,因為他要代表新生去爭奪這最後的第一名。
這片“桃花源”依舊空蕩蕩的,張生儀受的傷比較輕,所以他還有時間琢磨一些彆的。
比如看著武場,確定下一位出現的學院是誰?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在此時的峽穀中,可謂是熱鬨非凡。
很多很多人無法通過這種變態的考核而哭泣埋怨著,他們將學院連同著這麵玄鏡的十八代祖宗都“友好”的過問了一遍。
牧野的雙瞳已經被赤紅色占據,唯有中心的一點留著獨孤的黑色。
他的氣息在實體中爆發出來,形成紅色靈紗附著在體變,看起來異常恐怖。
“吼……”
周圍數不儘的魑魅魍魎露著醜惡的嘴角,想要占據石台最後的主權。
在這些鬼怪的身後便是通關的玄鏡,依舊是一兩百米的距離,但對於牧野來說遙不可及。
他沒有辦法從這裡下去,因為隻要下去,密密麻麻的靈獸鬼怪會不要命的衝過來。
他們本身的實力沒有那麼強大,但是勝在數量奇多,殺不完,這就是它們的強大之處。
更為重要的是,牧野整個人快要被這些獻血所通化,成為被血氣侵蝕的惡魔。
魑魅魍魎們再次開始攻擊,牧野沒有遲疑,血刀無情地揮動,將一次次衝上來的家夥們劈成兩半。
就在此時,雙瞳中最後的那抹黑色消失,緊接著被赤紅色占滿了所有的視野,他的氣勢猛然間提升了數倍。
提升的不僅僅是氣勢,還有他本身的實力,這個時候的牧野絕對是最強大的時期。
迷失與理智,沉默與爆發,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雙赤紅地瞳目看著周圍的世界,所有地東西都變為單白的色彩,他的身體青勁爆露,散發著巨大的魔性。
舉刀,蓄力,本來寬大的血刀變得更加寬大,刀刃所指的方向是玄鏡的方向。
這一刀驚世駭俗,最起碼有入聖境的實力,所以能夠劈開乾坤玄境與他之間的任何東西。
“噗……”
太過剛烈的武技迫使其吐出黑血,很奇怪的是瞳目中邪惡的赤紅色消失了,而且神智恢複了正常。
不過,牧野受的傷也很重,以至於連狼起刀的力氣都沒有,而是勉強抓著把手,一步一步的向著玄鏡而去。
“我通過了,特碼的,老子竟然通過了。”
這是一名大二屆的學院,他所用的時間竟然比一些大三的新生都要好,即便是此刻的笑聲突兀難聽,但也沒有人去嘲笑對方。
不知是否因為對方的吼叫,嶽靈兒等人也相繼睜開了眼,他們看著周圍的環境,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希望接下來不要再發生類似於之前的問題。
牧野醒了,他受的傷很重,基本和夏成龍一樣的程度,這是玄鏡給他的“特殊”關照。
場麵有些慘烈,本來從第一關出來的人有一千多名,現在留在峽穀,已經醒過來和沒有醒過來的,滿打滿算也就兩百多人。
也就是說第二關將近淘汰了一千人之多,這種淘汰率太過可怕。
很多人終究無法麵對內心的恐懼,也就是自己的心魔,所以他們不可能成為至強的存在。
張生儀將茅草屋裡的搖椅搬出來一張,放在門前,這個方向恰好可以看到武場的情況。
剛才的那杯茶真是好,張生儀還想去喝一杯,不過他臉皮子薄,想了想還是算了,說不定人家長老還在修煉。
此時,武場上的玄鏡一陣閃爍,幾道人影出現在這裡,他們依舊狼狽,和夏成龍他們進來是一樣,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牧野看到了張生儀,兩者並不認識,道他明白對方出現在這裡代表著什麼!
第二關考核的第一名依舊被那個新生奪走。
皺了皺眉頭,無言論發表。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夏成龍能夠率先出關,這是唯一的解釋。
“咳咳咳,你們是大三屆的學長吧,先去第一間陋室,長老有話對你們說。”
張生儀臉色通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畢竟自己沒有任何的立場。
可是又覺得不說的話顯得有些突兀尷尬,還不如說了的好。
牧野他們也沒有說話,還真的轉身向著陋室而去。
反倒是嶽靈兒,衝著張生儀輕輕點頭,微笑著表示謝意。
被女人這樣一看,對方又極為漂亮,張生儀差一點鼻血而出,如果真是那樣,恐怕就出醜出大發了。
夏成龍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因為此刻的他正承受著常人滿意想像的痛苦,炙熱的藥膏灼燒著他的皮膚,如同無數螞蟻叮咬他的肉體。
不過好的是受傷的經脈在慢慢的恢複,這種痛苦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