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龍沒有顧慮了,該死的人都死了,接下來隻能向前麵而去。
來到湖邊,看似不大的鐘湖卻望不見儘頭,很大原因是湖麵上的白霧遮住了人的實現。
一位長相清秀的男人比夏成龍更早一步出現在湖麵上,對方站在阿泉的棺材前,這讓人很不爽。
夏成龍隻是皺著眉頭,沒有動手。
但凡對方有點腦子,應該不會做出對逝者不敬的行為。
果然,那人僅僅是撫摸著棺材來表達對它的敬重,除此微微鞠躬表示歉意。
等做完這一切,對方才將目光看向夏成龍,眼眸中依舊沒有憎恨,仇視的光芒,反而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
“是夏先生嗎?”男人地話如同他的身形一般儒雅。
這是夏成龍一路上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基本可以算作是變相的邀請。
對方沒有展露境界,但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湖麵上,又長時間懸停,這樣的能力不再五品之下。
白老已經做過提醒,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借助他們在的力量,雖然這樣的話會提前暴露他的身份。
“是我!”
“請先生來鐘湖一敘!”
人家都這樣邀請了,夏成龍自然不會拒絕,更何況他要走的路和阿泉兄弟的棺材都在那個人的麵前。
這湖麵頗為平靜,可是內部暗潮湧動,如果非對方願意,在踏入的第一步便會被卷入水中。
因為肉眼可見,平靜地水麵下是數不清的漩渦。
一股力量傳入腳下,夏成龍每走一步都會有一道漩渦消失,這是反作用力的結果,讓水下麵恢複平靜。
短短百米的距離用了半柱香的時間,所幸的是他們見麵,便不需要再太過於爭那一分一秒。
十多米的距離,夏成龍停下,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實力麵前,這樣的距離可以讓他自保。
對方也不在意,僅僅輕微點頭算作打了招呼:“在下丹求生,眾人抬愛稱呼一聲丹書先生,今日見夏先生三生有幸。”
三個信息,“先生”一詞是這個世間對於名聲大者的一種尊稱,名聲大說明他做過做多大名聲的事情。
其二,聽聞除了那幾大家族外,就其他勢力組成的聯盟主導著這裡的規則,而七大聯盟的盟主便是丹書先生。
其三,對方是一名七品入聖境高手,是能和幾大家族站在同一個高度的存在,所以這場戰鬥麼有那麼容易結束。
“這裡是濱城的地方,夏某未能儘地主之誼是濱城的失禮。”夏成龍毫不客氣的反駁。
就算是封不休現在他對麵,依舊是這樣的話,不會改變。
對於這一點丹秋生不否認,誰擁有發現權自然擁有分配這裡的權利,前提是有護住它的實力。
這好比“懷璧有罪”,有的時候本身擁有便是一個罪過。
無論這是誰的,在有一段時間的演變下他們來了。
來了就來了,沒什麼好說的,隻需要在活著和死去中選擇接下來的路便可以。
“聽說夏先生有開啟最終秘密的鑰匙?”
“你覺得呢?”
“我覺得先生有。”
“我覺得你覺得是錯誤的。”
奇葩的對話,若是不仔細去聽會被兩人的話繞進去,但是雙方所要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楚。
丹秋生搖搖頭一笑:“我覺得並非有人四處的傳言,而是此地不同尋常的遊龍之氣,據我所知,先生在剛入這裡時被周圍的龍吟所傷,現在怎麼樣了?”
……
一直以來,在夏成龍聽到這個消息後全憑是王家或者宗雪琴那個女人散播的謠言,從而來迷惑眾人,讓他們追殺他,卻沒有想過問題的本源。
這裡確實處處透著詭異,就連白老也說過,這片山脈似乎更傾向於化龍,真真實實的感受,很有可能和那傳說中地存在有關。
如果是這樣,他是第一個在遭受龍吟重傷的男人,又是一個在這片區域境界突增地新起之人。
按照這樣說,他確實和這裡有點關係,甚至會改變此處的某些存在。
“對不起,我沒有如果前麵,所以我依舊覺得你覺得是錯誤的。”
“可是再沒有彆的方法了,我想去試一試。”
“可以!”
丹秋生想要得到夏成龍體內的遊龍之氣,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眼前男人與眾不同之處。
在麵對絕境時,任何一個渺小的機會都是打開絕境大門的希望。
堂堂地丹書先生果真是七品入聖境的實力,這一點毋庸置疑。
因為對方開始將體內的靈氣爆發出了,那種淩駕於一般的入聖境之上意直接讓水下麵再次發出漩渦。
強大到令人窒息,可以這麼說,在尋常情況下,十名五品以下的入聖境都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這又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當然不可能,對方強夏成龍也不弱,那些用來嚇唬新人的意境在他沒有任何作用,一股殺氣從體內爆發而出,化為一張修羅之麵撲過去。
較量已經在來的時候開始,隻不過此刻顯得粗魯一些。
“殺氣?”丹秋生不由自主的念叨一句。
“殺氣”和“殺氣”是不同的,有一種是因為一時的念想而有可能萌生的短暫想法,另一種是經過長時間在血雨無數次的穿梭,最後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氣場。
夏成龍所擁有地便是第二種,所以對方很詫異他在以前經曆了什麼,會出現如此強烈的殺意?
無形之中丹秋生不再將眼前比自己年輕人的男人當作是年輕輩,正視要前的對手是他所能達到的最好一麵。
這場小豆必然會竟然動地,有點可惜,能夠欣賞到戰鬥的人全部死了,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死亡讓雙方的戰鬥意識達到了頂峰。
夏成龍看著對方,臧龍劍悠悠的懸停在一側,他不能跟對方耗著,必須要用最快的手段解決戰鬥,否則越拖越對自己不利。
湖下的漩渦讓人心煩,夏成龍左腳輕輕點水,讓那些漩渦再次平靜,左掌向前,直接將阿泉的棺材收過來。
那是他的兄弟,在彆人身邊總歸是不舒服的,除此之外沒有彆的意思。
丹秋生還算大氣,沒有阻止這對於他來說毫無意義的行為,做一個順水人情,讓他們的戰鬥變得更有趣,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周圍的白霧還沒有消失,反而因為不同的氣場作用越發的高漲,從遠處看去,這裡僅僅是兩個黑點,除此之外看不到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