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腿很快就打包好了,但她還要拿著袋子,楊曉紀一看,索性就送她回去好了。
在回家的路上,女孩說她的名字叫‘漱玉’,今年八歲了。
漱玉的家還特彆的遠,足足繞了一個多小時才到。
普通的小區,破舊的樓房,擁擠的走廊,到處都掛滿了濕漉漉的衣服,連空氣中都帶著一股潮濕的氣味。
在漱玉家的門口,還圍著一群人,讓本來就很擁擠的走廊,更加的喘不上氣了。
漱玉分開人群,衝進了房間,楊曉紀也擠了過去,原來屋子裡,還站著幾個男子。
而漱玉的媽媽,極度虛弱,披頭散發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掛滿了淚痕。
漱玉衝到媽媽的近前,舉起雞腿道:“媽媽,你吃雞腿,吃了病就好了!”
這時,一個頭發有些灰白的中年男子,一把搶過那包雞腿,重重的砸在地上,抬腿就踩了個稀巴爛。
在漱玉的眼裡,雞腿就是給媽媽的藥,不顧一切的上去搶。
卻被男子一個耳光給抽倒在地。
漱玉媽媽慘叫一聲,就趴在了孩子的身上,哭道:“你們這些畜生,憑什麼打我的女兒?”
連門外的那些鄰居都看不下去了,紛紛的怒罵那些畜生。
中年男冷哼一聲:“憑什麼?你他嗎有錢吃雞腿,沒錢給我們,不打她,我慣著她?”
漱玉嚇的都不會哭了,漱玉媽媽憤怒的喊著:“我憑什麼給你們錢?”
“憑什麼?你男人打殘了我老大,能這麼算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拿出五十萬,我就把你女兒拿去賣錢!”
站在一邊的楊曉紀,早就是忍無可忍了,怒喝一聲:“我看你們誰敢動漱玉一根手指頭?”
幾個流氓回頭一看,立刻就笑了。
主要是楊曉紀今天的這身打扮,怎麼看都像個孩子,比少年還少年。
而且楊曉紀麵色紅潤,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打架的主。
白頭男子嗤笑一聲:“你算他嗎乾嘛的?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不想挨揍立刻給老子滾,彆在這裡多管閒篇!”
楊曉紀就說:“我是她們家的親戚,你說我能不能管?欺負女人孩子,你他嗎還算是個人嗎?”
那邊的漱玉媽媽,可想不起,她家裡會有這麼好的親戚,可在她無助的時候,有個人能夠站出來,幫她們說句話,就足夠她感動的了。
而白發男卻毫不在乎這些,笑道:“我們不是人,是壞人,既然你是她家的親戚,那話就好說了,蔡敬歡打傷了我們老大,湯藥費加起來,要五十萬,你怎麼說?”
楊曉紀先過去扶起她們,就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漱玉媽媽低聲的哭道:“他們胡說的,我丈夫根本就沒有動手!”
原來是兩個月前,漱玉的媽媽佳慧,忽然感覺全身沒有勁,蔡敬歡請了假就陪她去看醫生。
結果在醫院,不小心踩在了一個人的腳上,這個人就是白發男這些人的老板,他的名字叫‘袁洛’,是個很蠻橫的人。
當時蔡敬歡已經是百般道歉了,可袁洛說什麼都不行,非要蔡敬歡給他跪下磕頭才行。
蔡敬歡說什麼都不答應,袁洛的手下就踹了他一腳,跟著就打在了一起,佳慧就去保護蔡敬歡,結果被袁洛一腳給踹倒,可能是腳下一滑,也可能是因為太缺德了,袁洛自己也摔倒了,寸勁之下,把腿還坐骨折了。
之後,他們就說是蔡敬歡打的,不給他五十萬,就每天叫人欺負蔡敬歡,為此,蔡敬歡的工作都乾不下去了,隻能是到彆的城市去打工。
可袁洛還不放過她們,隔三差五的就叫人來打罵她們母女倆。
說是欺負人的,楊曉紀見過不少,可這麼欺負人的,楊曉紀還真是第一次見過。
就算是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了了。
楊曉紀轉頭就問:“你們老板是做什麼的?”
白發男笑道:“去你嗎的,你他嗎也配問我老板是乾什麼的?我說出來都能嚇出你粑粑,知道南部商業區大開發嗎?我老板就是其中一個工程的老板,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說我們欺負人,老子實話跟你說,我們就是這麼欺負人,你能怎樣?”
跟他們這些狗雜碎浪費唇舌,就等於是浪費生命,楊曉紀立刻拿出電話。
中年男子還笑道:“怎麼,要叫人啊?我們老板手下有好幾千人,我看你今天能叫多少來!”
楊曉紀根本不跟他們廢話,現在就讓他們儘情的裝幣,等會就叫他們哭都哭不出來。
電話直接打給了婉妮,楊曉紀就說了一句話:“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麼畜生?”
婉妮就是一愣,跟著問道:“老板,發生什麼了?讓您這麼生氣?”
楊曉紀就說:“你給我看看,南部商業區的工程公司裡,有沒有個叫袁洛的?”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笑容瞬間凝固。
這口氣絕對不像是在裝幣,更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幾個流氓不得不考慮,眼前這年輕人的身份了。
婉妮那邊看了看資料,還真有個叫袁洛的工程商。
楊曉紀直接一句:“你讓他立刻給我滾到蔡敬歡家裡來,他不是想要五十萬嗎?我給他!”
白發男子的表情就有點掛不住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少年絕對是大有來頭。
而且還不是他們這個級彆能夠對付的。
想到這裡,他轉身就要走,卻被守在門口的安妮,一腳給踢了個四仰八叉。
安妮為啥守在門口?就是不讓這幾個裝幣的離開。
欺負完彆人就像走?哪有那麼容易?
其他幾個流氓還想動手,可他們的想法都沒有安妮的手腳快。
眨眼的工夫,又倒下兩個。
畢竟是房間,動作伸展不開,把桌子跟電視都給砸壞了。
剩下的兩個一看安妮出手這麼狠辣,立刻放棄了動手的想法,其中一個還說了句:“有話好說唄,鬨著玩還下死手啊?”
安妮覺得帽子有點歪,伸手想扶一扶,可這個簡單的動作,把倆流氓都給嚇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