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岑心亂如麻,所以車開的不快,緩緩從她麵前駛過,肖舜扭過頭一臉不屑的掃過白柯跟胡雪鬆,頓時讓兩人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這車是他租的吧?”胡雪鬆小聲說。
不過還是被旁邊的一個車迷聽到了,冷哼一聲:“你租一輛限量版跑車我看看。”
二次羞辱,白柯的臉早已紅一片白一片,拉著胡雪鬆落荒而逃。
華燈初上,藍色跑車緩緩行駛在江邊公路上。
夏夜涼爽的風撩起姚岑那三千青絲,露出雪白的天鵝頸,美不勝收。
“這車……?”姚岑終於從幻夢中醒過神來。
“改天得抽空考個駕照去。”肖舜答非所問道。
“這車哪來的?”
“我說是我的,你信嗎?”
“我說我信,你信嗎?”
“所以啊,就不要問了,專心開車。”
姚岑咬著牙,這混蛋又是這一副死樣子。
是人都有虛榮心,不得不承認,她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以為肖舜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白馬王子,現在才明白,他終究不是,還是那個不成器的廢物。
“對了,你表妹那個未婚夫薛城家裡有多少錢?”
過了一會兒,肖舜側臉問道。
“薛家我倒是打過交道,也多少有些了解,資產大概在兩三億上下吧。”
肖舜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半的話就有一億多,買整輛車沒問題。
“你問這個乾嘛?”
“沒什麼。”肖舜將手放在腦後,勾唇一笑道。
“你不會還惦記著你跟薛城的賭約吧?”姚岑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道。
“當然,我說了他家有一半家產是我的。”
“就是飯局上的一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姚岑不以為然。
“如果我輸了,你覺得他會當玩笑嗎?”肖舜問。
姚岑語塞,說實話,她也不確定,雖然她跟薛家打過交道,但薛城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你就那麼篤定你一定能贏?”
“那當然。”
“就算你僥幸贏了,到時候他不認賬你也拿他沒辦法啊,一半家產,不是開玩笑的,況且他說了也不算。”姚岑輕哼一聲道。
“我會讓他給的。”肖舜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回到小區樓下,姚岑把車鑰匙丟給他:“不管你是租的還是借的,趕緊給人家還回去,這車隨便刮一下光修理費就是一大筆錢。”
姚岑自然不相信這車是肖舜的,不過也沒有責備的意思,畢竟他今天確實給自己挽回了一些麵子。
肖舜接過鑰匙:“知道了,你先上樓吧,我把車還了去。”
待姚岑上樓後,他掏出手機,給宋靈兒打了個電話。
“來把車開走。”
“啊?你不要了?”宋靈兒一驚一乍道,“那你收我做徒弟的事還算數嗎?”
肖舜扶額道:“當然算數,隻是我沒有駕照,這車給你繼續開,等我考了駕照,到時候買車的錢也就能給你了,按新車價格給你。”
“不用,師父你太客氣了。”聽他這麼一說,宋靈兒嘻嘻一笑道。
不過肖舜也聽出來了,這丫頭其實多少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主要是我這也沒地方放,你拿去開吧,等我把買車的錢湊夠了,到時候你再買輛新的。”肖舜說。
家裡隻有一個車位,平時都是用來停放姚岑那輛奧迪A4的,這車放在外麵又怕被誰刮了,這麼好的車也可惜的緊。
“那好吧,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肖舜把家裡地址發了過去,不多時宋靈兒就趕了過來。
“話說你把這麼貴的車給我了,你怎麼跟你爺爺交待?”肖舜問道。
“你救過爺爺的命,我要說把車送給你了,他肯定也不會說什麼的。”宋靈兒回道。
肖舜嘴上沒說,那倒也是,救了他一條命,給輛車算什麼。
看著宋靈兒駕車消失在夜幕中,他突然恍悟,拍了拍額頭:“我給他們治病怎麼沒想過要收錢呢……?我都窮成這樣了,收點錢不過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師父那裡一堆奇珍異寶,隨便拿出來一件就是無價之寶,他確實也對錢沒什麼概念。
回到家後,劉雲香自然也沒給他好臉色,又是一頓漫長的數落。
……
次日。
一張圖片悄悄的在玉蕾國際員工之間流傳。
姚岑走進公司的時候就發現她的那些同事們都在竊竊議論些什麼。
看到她後又馬上噤聲不語,讓她感覺有些詭異。
助理麥雅琴照慣例給她衝了杯咖啡送到了總經理辦公司。
她抿了口咖啡問道:“外麵都是議論什麼呢?”
麥雅琴抿了抿嘴,麵露難色,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
姚岑抬頭看了她一眼:“什麼事,連你也要瞞著我?”
“好吧,姚總,同事們其實都在為您抱不平呢?”麥雅琴遲疑了一下說道。
“為我抱不平?”姚岑好奇道。
“是啊,您看這個。”麥雅琴取出自己的手機,打開自己的朋友圈,點開一張圖片遞了過去。
姚岑看到那張圖片臉色變了變。
照片中一個長相清麗的少女,閉著眼睛,青春秀麗的小臉微微上揚,而她對麵則是一個衣著普通,長相普通的年輕人,目光深情的望著她,一隻手馬上就要觸碰到她的額角,看上既唯美又曖昧。
標題是:豪車版泰坦尼克號,富家千金索吻底層年青年,請繼續相信愛情。
下麵竟然還有數十條評論。
“已羨慕。”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自從張白芷跟謝庭風離婚後,當時我就發誓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現在我又信了!”
……
上麵正是昨天肖舜在車上為宋靈兒針灸的照片,隻是由於肖舜手中的銀針很細,在照片中幾乎看不到。
於是便成了看上去他好像要去撫摸宋靈兒臉的樣子。
麥雅琴見姚岑臉色不好看,忙說道:“姚總,我們都是站在您這邊的,其實大家都知道您家裡的情況,這個男人實在太過分了,您累死累活上班養家,他卻在外麵亂搞,實在太可惡了。”
玉蕾國際是做服裝設計的,公司員工大多都是女人,所以對這種事自然大多數都會同仇敵愾,姚岑倒也不懷疑。
當然少數看笑話的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