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高興,你配不上我姚岑妹妹。”沈義輕聲道。
“配不配的上關你屁事。”肖舜斜了他一眼咕噥道。
兩人針鋒相對,你一言我一語的往餐廳走去。
沈義昨晚看到肖舜把李尚誌跟董子民打了,剛開始還有些錯愕,他沒想到肖舜怎麼這麼能打,雖然隻是一腳,能把人踢那麼遠,也不是平常能辦到的。
可是轉念一想,這他媽就是個莽夫啊。
現在這社會,能打有個屁用,也不過就是給人家當當保鏢。
儘管他當時尚不清楚這兩人的底細,但從其他人的表情跟隻言片語中也知道不好惹。
第二天他打聽了一下,這兩個人的背景一個比一個硬,董子民還是莊津的義子,彆說肖舜,就算是四大家族的公子哥都招惹不起的人物。
當然現在已經沒有四大家族了,隻剩下三家。
不過大家習慣了,一提到江海的豪門,脫口而出的仍是四大家族。
“老沈啊,吃過飯沒?你來的正好,一起喝兩杯。”
姚建國一看到是沈興業,立刻起身笑嗬嗬的說道,升教授這種麵兒上有光的事,多個人分享,他心裡更爽,況且還是一直視作攀比對象的對手。
沈興業看著一大桌子菜,再看看姚建國那有些得意忘形的老臉,神色凝重的說道:“老姚啊,你們還有心情喝酒,你們家女婿惹大禍了!”
姚家三口一臉茫然的看了看肖舜,劉雲香道:“肖舜,你惹什麼禍了?”
肖舜攤攤手,一臉無辜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還裝,你昨晚是不是打人了?”沈興業質問道。
“是不是打了建元集團李建慶家的公子李尚誌,還有董邵元家的兒子董子民?”
姚建國跟劉雲香知道昨晚肖舜跟姚岑去參加了一個什麼生日聚會,聽到沈興業這麼說,倆人再次看向肖舜。
“老沈先坐下,慢慢說。”姚建國拉著沈興業坐下。
“哦,沈叔說這事啊,都解決了,一點小誤會而已。”肖舜風輕雲淡道。
“小誤會?你說的輕巧,都這時候了你還裝沒事人一樣。”
沈興業麵露不悅道,接著他看向姚建國。
“老姚,我是看在咱們老同學的麵子上才串門來跟你打聲招呼,要是彆人的事我才懶得管。”
“李家上午已經放出話了,要斷了肖舜兩條腿,我回江海時間不長,李建慶我多少聽說了一些他的為人,地下起家,黑白通吃,你說說看,這種人咱們招惹的起嗎?”
“那個董子民,董邵元的兒子,董邵元你可能不知道,可他還是莊津的義子,莊津想必你應該聽過吧?地下皇帝,肖舜竟然把董子民的腿給打斷了,你說人家會善罷甘休嗎?”
姚建國跟劉雲香倆人雖然也不知道莊津是誰,不過聽沈興業說肖舜把人家腿都打斷了,臉色大變。
“你沈叔說的都是真的?”姚建國皺著眉頭問肖舜。
“爸,這事不怪肖舜,那兩個人該打。”
姚岑現在不管怎麼樣都無條件站在肖舜一方,替他說話。
“你解決?說的好像你多有能耐似的,你打的人那可是董子民。”沈義道。
“姚叔,您是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有一次就因為有人走路不小心跟董子民發生了一些口角,第二天就被人斷手斷腳扔在大街上。
這次肖舜真的惹大禍了,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你們家,我覺得你們還是趕快想想辦法,趕緊托托關係,看有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上門跟人道個歉,或者多賠人家點錢,就當花錢消災了。”
沈義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姚建國夫婦一聽頓時慌了神,從肖舜的反應也看得出來,他確實打了人。
“肖舜,你這孩子,說你什麼好呢……”姚建國擰著眉頭道。
“平時看你挺穩重的,怎麼會那麼衝動呢?”
“行了,說這些乾啥?趕緊想想辦法吧。”劉雲香沉著臉道。
“我都說了,事情已經解決了。”肖舜無奈道。
話剛落音,門鈴再次響起。
今天還真熱鬨,自從姚建國被踢出姚家,他們又搬到這地方時間不長,平時姚家都很少會有什麼客人。
姚岑小跑過去,打開門看到兩個中年男人,從衣著打扮上可以看出都是體麵人,手裡還提著包裝精致的禮品盒。
她好奇問道:“你們是?”
“這裡是肖先生家嗎?”
其中一個身穿灰色夾克,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問道。
姚岑上下打量著來人,不置可否道:“您有什麼事嗎?”
“哦,我是李尚誌的父親,昨晚我兒子冒犯了肖先生,今天是專程來致歉的,能讓我們見見肖先生嗎?我們想當麵給肖先生道個歉。”
姚岑:“……”
沈家父子徹底懵圈了。
姚建國夫婦也懵,包括姚岑都懵。
這是什麼世道,被打的上門道歉?
世風日下啊!
“肖先生,實在抱歉,原本應該帶上那不肖子親自來給您賠禮道歉的,醫生說他肋骨斷了幾根,暫時不宜亂動,怕落下什麼病根,就隻能我這個做父親替他來給您道個歉。
養不教父之過,這事我也有責任,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回頭等他好了我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那臭小子,您看?”
李尚誌的父親李建慶誠惶誠恐的說道。
董子民的父親董邵元態度也差不多。
兩個五六十歲的男人,像個小孩子在大人麵前聽訓似的站在肖舜麵前,態度懇切,畢恭畢敬的致歉,請求原諒,畫麵甚是詭異。
沈家父子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心情極其複雜,無法用言語表達。
心裡不約而同的湧出一個想法,這個肖舜到底是個什麼通天人物?
竟然能讓李建慶跟董邵元親自登門,跟條哈巴狗似的跟他致歉?
肖舜倒是一臉雲淡風輕,收下他們的禮品後,擺擺手就將他們打發走了。
“剛才那倆人,真的是李建慶跟董邵元……?不會是假的吧?”
兩人離開後,沈義仍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