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們再冷靜冷靜吧。”姚建國皺眉道,“沒到非要離婚的地步嘛。”
姚建國雖然心疼自家閨女,不過他對肖舜的人品還是比較信得過的,而且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肖舜出軌。
儘管當天他沒有先去救姚岑,後來給出的理由在他看來也確實太過荒唐了。
可是反過來想,肖舜又不傻,他明知道這個理由壓根就無法說服彆人,怎麼會找這麼一個聽起來這麼荒唐的理由呢。
“你呢?”姚岑冷眼看著肖舜,“我說了我的看法,現在輪到你了。”
肖舜沉吟稍傾,清了下嗓子:“我覺得爸說的對,這樣吧,我先搬出去住一段時間,免得你看到我就想起不愉快的事,公司最近我也不去了,咱們都先冷靜冷靜……”
姚岑不等他說完就站起身,噔噔噔,朝樓上走去。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第二天肖舜就從錦繡國際搬了出來,他當然不會去住到定心路去,不光姚岑這邊說不過去,宋青洲恐怕就第一個想一刀捅死他。
他搬到了司空家大院,偌大的院子隻有他跟段嘉兩個人住,有點冷清就是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的生活變的異常簡單。
每天到定心路給唐詩詩診斷一下傷情,配製一些藥膏幫助她儘快恢複,完了就開始給秦光遠寫《落英七芒》,順帶指導宋靈兒跟段嘉練功,悠閒愜意。
搬出錦繡國際第三天的時候,溫光亮打來電話告訴肖舜,姚家同意以原來五成的價格出售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還問他是不是有點少?
閉緊無法控股啊,姚氏集團的股份依舊幾乎都集中在他們家人手裡。
肖舜笑了笑道:“姚家會很缺錢,現在五成不賣,以後就讓他三成賣,不著急。”
……
又是幾天過去。
唐詩詩的傷情終於好的差不多了。
也終於到了魏家辦壽宴的日子。
壽宴前一天上午,肖舜帶著段嘉跟宋靈兒,還有一輛冷藏卡車,出發前往雷陽。
冷藏卡車裡放的自然就是彭祖與雲氏三兄弟的屍體。
上次何光吉一再力挺,也一再邀請肖舜一起吃頓飯,一直也沒找到機會。
這次來雷陽前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肖舜一行入住酒店後,他就與何光吉約在一家裝飾古樸的私房菜館見麵。
晚上七點。
私房菜館的一間包廂裡,肖舜不僅見到了何光吉,還見到了莫憶白。
相較於幾個月前,現在的莫憶白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讓她更顯得光彩照人。
“聽說肖先生來雷陽了,我可是推掉了好幾個通告專程留在雷陽等著你呢。”莫憶白見到肖舜後,笑盈盈的說道。
“是嗎?我這麼大的麵子?”肖舜打趣道。
“那可不,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莫憶白,我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嘛。”
“現在小莫可是我們公司當紅藝人,粉絲量都已經能跟白若凝爭個高下了,肖總這是給我送來了一棵搖錢樹啊。”何光吉也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簽了小莫,讓她在你們江海埋沒了這麼多年。”
“彆光顧著說我了,肖先生這次來雷陽有什麼事嗎?”莫憶白美眸如水般望著肖舜問道。
“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明天不是魏家老爺子壽辰嘛,我是專門來給他祝壽的。”肖舜回道。
何光吉跟莫憶白對視了一眼,想必莫憶白也已經知道上次肖舜跟魏家鬨的很不愉快的事。
“你給魏老爺子祝壽?”何光吉狐疑道。
“不行嗎?”肖舜玩味一笑,抿了口酒道。
“你跟魏家的事談和,翻篇了?”何光吉問。
“沒有。”肖舜擺擺手輕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嘛,我來就是想看看魏家願不願意翻篇的,我都來給他們家老爺子祝壽了,夠給他們麵子了吧。”
莫憶白眼波流轉,在她印象裡,肖舜可不像是會服軟的人,她可不止一次看他怎麼收拾江海那些權貴子弟的。
“我怎麼覺得你不像去給人賀壽的,有點像去砸場子的。”莫憶白淺笑道。
“你太不了解我的為人了,我很大度的,隻要魏家願意翻篇,我肯定就不再計較了。”
肖舜道:“不過我覺得沒那麼容易,畢竟人家魏家位高權重,怎麼會把我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人放在眼裡呢。”
何光吉輕哼了一聲,“我聽說你捐那二十億震動了寧州高層,原本要把你跟你們星輝生物作為樣板在全省進行宣傳表揚呢,後來不知道怎麼給壓了下來,我猜應該就是魏家在背後搞的鬼。”
“要不然這次對你們星輝生物肯定是一個極好的推廣宣傳的機會,你們的品牌形象至少在寧州這地界上算了亮了。”
“這樣啊,這件事上如果真是魏家做的,我倒要跟他說聲謝謝了,我這人喜歡低調,而且我們星輝生物的產品現在已經供不應求了,不需要官方幫忙大張旗鼓宣傳。”肖舜道。
“肖先生低調,我是知道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還罵過您是窮鬼呢,現在想起來我還有點臉熱。”莫憶白咯咯笑道。
肖舜笑了笑道:“過去的事就不提了,當時我還想上去抽你呢。”
“才過去沒多久,現在想想還真是世事難料啊,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往哪走,你看我,一不小心就成了真的大明星了。”莫憶白開玩笑道。
“那來吧肖總,讓我們一起敬大明星一杯。”何光吉爽朗一笑,舉起酒杯道。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相談甚歡。
走出飯店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了。
目送何光吉離開後,莫憶白突然像個矜持的小姑娘似的,雙手一時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最後隻好背在身後。
她仰著紅璞璞的俏臉看著肖舜問:“以後我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嗎?一直叫你肖先生,感覺有點生分。”
“當然。”肖舜聳了下肩道。
“肖舜,謝謝你。”莫憶白麵帶微笑道。
“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哈,是啊,就是想說。”莫憶白不禁麵色微紅,又增添了幾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