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舜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彆有深意。
“我沒問題,反正我下午也沒什麼事,能跟京城的青年才俊交流一番也不錯。”孔逸聳聳肩說道。
“多謝程少美意,我想我就不去了吧,有點困,想回去休息,況且我跟大家也不是太熟,去了反倒拘謹。”肖舜玩味的笑了笑道。
“而且我覺得會有很多人不歡迎我。”
“就是不熟才要去多認識些人,拓展一下人脈嘛,想必肖先生以後也會來京城發展,多個朋友多條路,而且能一下子認識這麼多像孔少這樣的青年才俊,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程宇自動忽略掉他最後補充的那句話,輕笑道。
如果他不勸肖舜留下,唐詩詩還會覺得是肖舜想多了,現在他卻出言相勸,一下子就印證了肖舜的想法。
因為程宇大可不必挽留肖舜,也沒有這個必要,畢竟兩人是情敵。
試問誰會願意看到自己的情敵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在麵前晃來晃去?
“我跟詩詩在這裡,怕是會讓程少不痛快啊。”肖舜故作為難道。
程宇心裡一抽,像針紮似的疼,不過臉上依舊平靜。
“隻要詩詩沒結婚,我就有追求她的權利,你要是走了詩詩肯定也會跟著離開,把你留下來,也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不是嗎?”
“肖兄,既然程少誠意相邀,怎麼著也得給人這個麵子,一塊去吧。”
孔逸怎麼會放過這麼一個看好戲的機會。
肖舜向唐詩詩投去詢問的目光。
唐詩詩神色的複雜,沉吟了稍傾,她也想去看看程宇到底想搞什麼把戲,開口說道:“那就一起去吧。”
“其他人我都通知過了,我先帶你們先過去,他們隨後就到。”程宇說道。
隨後三人就跟著他一起前往射箭館。
土豪就是土豪,射箭館都是專業級的,旁邊還專門設有休息區或者叫觀賞區,幾張矮方桌,十幾張真皮沙發。
桌子上已經擺放著糕點跟新鮮水果。
“肖兄以前玩過弓箭嗎?”孔逸抓了蘋果,哢嚓咬了一口,環顧四周問道。
“沒有。”肖舜拿起一張弓,拉了拉弓弦,回道。
“肖先生要不要先試試?如果需要的話這邊有專業的教練,可以讓他教你。”
“可以嗎?”肖舜問。
“當然可以,待會說不定咱們還要比賽呢,乾喝酒多沒意思。”程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能乾掉雲三刀的家夥,絕對是實力強勁的武者,就算不會用弓,憑他的悟性,也比常人容易的多。
當時雲三刀是跟彭祖一起出現在江海的,所以雲三刀的賬肖舜一直算在魏家頭上,並不知道其實是程宇的手筆。
這也無所謂了,兩人的仇早就已經結上,有沒有雲三刀都一樣。
江海是個小地方,很多事遮遮掩掩就過去了,京畿重地,程家還是眾所矚目的大家族,若貿然把程宇弄死了恐怕會引起轟動。
肖舜自知還沒有強到能扛炮轟的境界,還是有諸多顧忌,沒有十足把握他不會輕舉妄動,當然對方如果敢公然動手,他也會毫不留情的反擊。
“五環!”負責報靶的那個小夥兒喊道。
肖舜嘗試了幾箭後,終於首次上靶了。
他倒不是故意的,即便他能夠將十米開外的箭靶看的再清楚,手上的弓不稱手也沒有辦法,主要以前沒有用過這樣的弓箭。
孔逸啃完一個蘋果,擦了擦手,走過去抓起一張弓。
拔箭,搭弓,扣弦,開弓,瞄準,脫弦,一氣嗬成。
咻!
報靶員:“十環!”
肖舜跟他對視了一眼,後者一臉得意的聳了聳肩,笑道:“你姿勢不對,最好讓教練來幫你調整一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反複練習找到自己最舒服最接近標準動作的姿勢。氣要往下壓,呼吸要平要穩,下腹收緊……”
“孔少還挺專業的,一看就是練過。”程宇站在後麵,雙手抱胸笑著說道。
“沒辦法,京城的治安越來越差,得防著有人背後下黑手嘛。”孔逸開玩笑道。
“孔少說笑了,誰敢對你下黑手?”程宇說道。
孔逸扭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不敢嗎?”
“我跟孔少沒有私仇,不至於。”程宇淡淡一笑回道。
說不敢是自降身份,說敢的話,誰知道他最近有沒有受到什麼攻擊,沒必要讓他把賬算到自己頭上。
孔逸沒有理會他,繼續搭弓射箭。
咻!十環!
“可以去拿奧運金牌了。”肖舜看著十米外孔逸的箭靶笑道。
孔逸放下弓,撇嘴道:“沒興趣,我這麼有錢就不跟運動員搶飯碗了。”
肖舜:“……”
現在的富二代都這麼直白嗎?
與此同時,穆盛,穆雨欣,聶越以及八九個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也已經徐徐朝射箭館這邊趕過來。
“欣欣,唐詩詩我不方便動手,那姓肖的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一頓。”聶越跟穆雨欣獻媚道。
他也就剛剛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沒什麼城府,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
“謝謝越哥。”穆雨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淺淺一笑。
“能不傷人儘量彆傷人,免得把事情鬨大,畢竟這裡是程宇家,讓他出點醜就算了。”穆盛說道。
“哥,你就是太心軟了,像他那樣的鄉巴佬打死又能怎麼樣,大不了賠給他們家幾百萬平事就完了。”穆雨欣氣嗤嗤的說道。
“唐詩詩是幾百萬能打發的嗎?”穆盛說道。
“他現在是唐詩詩的男朋友,要是真有個好歹,唐詩詩會善罷甘休?”
“盛哥,這事你不用管了,有什麼事我自己扛,我就看不慣姓肖那孫子仗著唐詩詩,一副牛逼轟轟的樣子,裝的跟個人物似的,就是個仗著女人的貨色。”聶越說道。
“彆說唐詩詩,就算整個唐家我也沒放在眼裡,她要不是個女人,我那會兒就抽她了。”
穆盛歎了口氣,他了解聶越的脾氣,勸了也沒用,隻好作罷。
他心想,程宇怎麼把這個讓人頭疼的活閻王給找了回來,他每次到京城不鬨出點幺蛾子是不會回去的。